韩锥很忙,不论谁的饭馆第一天开张都会很忙,又何况是韩锥这样一个交际能手,所以他在将小六带到南俊这里之后,便似忘了与叶子的约定般再次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叶子并没有拦韩锥,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只因他明白,韩锥此时该去做的究竟是什么。
“小六。”这是在叶子见到小六这个少年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而小六显然一愣,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像极了石头的叶子,居然连说出的话也像块石头。
“啊……是……”小六惊慌之下不由自主的立直了身板,神色僵硬的答道。显然要适应一块石头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并非易事。
“你会喝酒?”叶子的这个问题并不奇怪,他之所以没有问小六能不能喝酒,只因在他的眼里每个人都能喝酒,至于多少则因人而异,而一个人一旦会喝酒,那这个人的酒量必然不会太差。
只不过小六似乎并没有听明白叶子的意思,而当他支支吾吾的答出,“一点。”的时候叶子便再一次目不转睛的盯上了他。
被叶子盯上当然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所以小六很快便求助的向南俊看去,而当他看清了南俊那若有似无的神秘笑意时,他方才恍然大悟的赶忙扭头看向叶子,毅然说道:“会。”
叶子是个十分直接的人,这样的人欣赏的人只有一种,同样直接的人,所以这一刻他那坚毅的眸子中毫不吝啬的吐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南俊并不能算作一个直接的人,但他却同样欣赏着直接的人,或许只因他明白,直接的人往往都十分的聪明。
能被南俊与叶子这样的两个人同时欣赏无疑是件幸事,只不过凡事都得分时间诚,而在这样的诚下,小六很快便分不清他到底算作幸运亦或是不幸。
头疼并不是一种切实的感觉,而是由于酒精挥发说产生的幻觉,喝了多少小六早已记不清,他此刻所唯一知晓的事,便是他的头不但很疼而且很大。
南俊看着摇椅晃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的小六,一笑说道:“他的酒量不错。”
“确实不错。”叶子面无表情的答道。
“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酒量实属难得。”南亢缓点上一根烟,笑道:“若是再过两年,或许醉的会是……”
“现在只是现在。”叶子冷冷的打断了南俊的感慨。
南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摇头苦笑起来,他一向不知该如何反驳叶子,只因叶子的话一向都很有道理,没有人可以预知将来,从没有过,两年并不算很长,但又有谁知道在这短短的两年间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所以他只有醉。”
叶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冷冷说道:“他还没有倒。”
一个还能保持坐姿的人起码还有些意识,一个还有意识的人便不能算作完全的醉了。
南俊苦笑道:“难道你一定要放倒他才甘心?”
叶子头也不回的静静看着小六,沉声道:“这样就好。”
南俊听完不禁扬起了眉头,“你是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叶子这才缓缓的扭过头去,笔直的看向南俊,“我有些话要问他。”
南俊闻言居然没有一丝的讶异,仿佛早就知道叶子会这么说一般,百般无奈的苦苦笑了起来。
“他是蝎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叶子异常直接的答道。
南俊顿时给堵的连苦笑都做不出了,“他还是个孩子。”
“我们在他这般大的时候,已可以做很多事。”
南俊顿时哑然,叶子说的并没有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已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甚至还可以比那些自诩大人的年长者做的更好更出色。
这是为什么?只因那些自诩大人的年长者大多都不会将一个孩子看在眼里,因此自然也就不会去设防,不会去提防。
这个道理南俊当然不会不清楚,只因他也有过十五六岁的时候,只因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确也做过许许多多令人无法想象的疯狂举动。
“给我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正如同南俊对叶子的了解,叶子也十分的了解南俊,南俊并不是个会怀疑朋友也绝不会让其他人随便质疑他朋友的人。
所以叶子本该解释,而且解释的十分详细才对,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就连他的回答也只有异常简短的一个字。
“武。”
南俊不笑的时候十分的严肃,而这一刻他便异常严肃的看着叶子,“你觉得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会和武有关系?”
叶子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忘了,他救了刀子。”
南俊冷冷一笑,道:“就因为这件事,你就怀疑一个孩子?”
叶子冷冷的答道:“这已足够。”
南眶紧的咬着牙,只要是个人便不会逃过情绪的掌控,南俊也是一样,他理所当然的会愤怒,然而他却无法反驳,只因他早在十余年前便已了解叶子是个怎样的人。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南俊说完便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叶子一眼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不喜欢怀疑朋友,更不喜欢让人去质疑他的朋友,所以他只有走。
语言是一种艺术,早在几千年前人类便掌握了它,起初它只是用于同一物种间的交流、沟通、以及传达彼此间的讯息。
但渐渐的这一艺术却在那与日俱深的yù_wàng之中变质扭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