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东西,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一个好的理由可以换来谅解与支持,然而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理由只是敷衍、赘物。
墨简并不喜欢找理由,南俊也并不喜欢听理由,所以他们喝的不但很多而且很快。
墨简是个天才,天才这两个字给许多人感叹,或嫉妒、或羡慕、或向往、或憎恶,而今他给人的感触却只有惊讶,浓郁而难以置信的惊讶。
惊讶的并非只有南俊、叶子,还有与墨简一同的李天鹰、顾绝、张宝、田鸡仔,他们之所以会惊讶也只是因为墨简这一次喝的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酒量,一个人的酒量如何当然不会仅看别人喝便能提高,想要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即便不醉千次也该醉过百次才是。
墨简醉过,可他醉的次数却远不足那千百次的零头之多,但他此刻非但喝的比以往要多的多,甚至还令人难以在那俊朗的轮廓中寻到一丝的醉意。
难道说喝酒这方面也有什么天才存在?即便李天鹰几人会去怀疑,却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酒杯在沉稳的手臂垂落中无声的落在了桌上,墨简缓缓的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掩去喉间上涌的辛辣方才定睛向笑而不语的南俊看去。
“他怎么样?”
南俊笑了笑随即也点了根烟,道:“叶子岂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只可惜他说的很少,至少我想象不到。”
能让墨简这样才思敏捷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场景别人当然也无法想象,所以李天鹰几人此刻也满是好奇的看向了南俊。
“他是怎么说的?”
南俊并没有问叶子而是向墨简问去,但回答的却并不是墨简而是一旁面无表情的叶子。
“很好。”叶子的回答简洁有力依旧如初。
南俊淡淡一笑道:“你不喜欢蝎。”
“是。”墨简没有一丝迟疑的答道。
南俊莞尔一笑,道:“但你却在好奇。”
墨简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还活着。”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答案,但这却比任何的答案都更加的有效,而这句话本也不该出自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年口中。
南俊并没有笑,只因这句话非但一点也不好笑,反而十分的无奈。
“好。”
听完这个字的同时,墨简也微微一愣,但随即他便向明白了什么,说道:“这就是你的回答?”
“是。”
墨简怔怔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南俊,此刻便已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喝醉,否则那个喜笑的南俊又怎会变得比叶子还抠字?
深深的吸了口烟之后,墨简这才满是无奈的叹道:“我还是想不到。”
想不到的并不只有墨简,李天鹰等人也是如此,看着那一张张疑惑的面容,南俊不由得微微一笑。
“下次我带你们过去亲眼瞧瞧。”
“欸,真的吗?”张宝闻言不禁呼低声呼道。
虽说张宝暴躁易怒,但他却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而自从韩锥那一次救了他之后,他对韩锥有的便不再是排斥而是深深的感激,所以他难免会想去亲眼见见韩锥的现状。
“只可惜人家未必欢迎你。”顾绝瞪了一眼张宝,冷冷的说道。
“就算欢迎你,也宴无好……”田鸡仔并没有说完,只因他在下一瞬间便意识到了南客叶子的存在,所以赶忙合上了那张出祸入病的嘴。
南俊听到这里苦苦一笑,他并非第一次认识田鸡仔,所以也知道田鸡仔的嘴里绝不会蹦出什么过象牙来。
然而就当南俊张口欲言之际,之间李天鹰不紧不慢的张嘴抢先了他一步。
“既然他打开门做生意,想必不待见的也都已放下,所以还是莫要以小人心度人腹的好。”
李天鹰的这番话前半句自然是说给顾绝听的,至于后半句显然是说给时常背后论是非的田鸡仔听的。
南俊听完李天鹰的这句话顿时眼前一亮,随手举起了酒杯,笑道:“就冲你这番话,我也该替蝎敬你一杯。”
然而就当南俊举杯欲饮之际,也只听李天鹰的再次说道:“南哥敬酒,我当然不能不喝,只不过在喝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声明,我们绝不会去。”
南俊闻言不禁手中一顿,向李天鹰看去,“你们该不会……”
李天鹰不待南俊说完便肃然说道:“当然不是,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我只说一点。”
南亢缓的吐了口气,道:“你说。”
李天鹰静静的看着南俊,沉声道:“虽说他打开门做生意便该放下诸多不快,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不快。”
李天鹰微微一顿,接道:“他不喜欢我们,就像我们不喜欢他,与其虚伪的对待,倒不如不见。
李天鹰向来都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他最为可贵的原则,则源于他的那份真诚与坦然。
“能够换取信誉的只有真诚,能够击破谎言的只有坦诚。”
这是李天鹰的父亲对他从小到大的教导,当然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作为一个生意人而言又有什么会比诚实更加可贵?
然而李天鹰的父亲却并非是以生意人的身份告知李天鹰这个人道理,而是以一个父亲角度去说出这番话。
或许只因他明白,诚实的重要性不单单只是对于生意人,更是对于应当作为人的任何人而言。
“好个不如不见。”南俊一拍双掌,满目赞许之色的再次举起酒杯,“这杯,我敬你。”
李天鹰似乎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