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是很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对人过分生疏客气或极尽的不理睬。倒也习惯了。幸亏面对他的是沈熹微这样的人。否则,别人又怎会安然无恙。
挂了电话,她又接着睡了。这样平素安然无非是以为两人闹了别扭而已。
陈司扬的心口似被堵了一大块棉絮,压抑的找不到一个出口。
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真让人头疼。
一大清早醒来,沈熹微就在那闹腾。
“周之恺,这里可闷了呢,可闷了,我不想在这里,劳资今天还要去上班,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要开啊,我不去会损失好几千万啊,周之恺好几千万呀,那些钞票可以把你的头砸万万千千个血窟窿。”
周之恺理都没理她,心里骂道,沈熹微你他妈的可真会比喻,才不会砸到我的血窟窿。
她嘟囔了很久。有人就是不跟她搭话。
这时,进来一个看相貌四十几岁戴着护士帽的护士推着车进来,上面摆了针管,药品及输水袋。
人刚进来,见周之恺两眼放光的招呼过去,嘴里吧啦吧啦的喊着刘姐姐刘姐姐的叫着。
刚才还任凭她闹翻天都不跟她说一句话的人这会倒变了个人,热情似火的往人身上扑。
她嘴角一扯,恨恨道,真是贱骨头。
被称为刘姐姐的护士柔声问她,“睡醒了?感觉好点了没,前两回给你换水的时候你都是睡着的,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刚听她这样一说,才明白了过来,沈熹微脸都绿了,合着这马蜂窝就是这“姐姐”给扎成这样的。麻痹呀,要气扁了,周之恺那个践人不是说是一实习小姑娘给扎的吗,周之恺你特么的糊弄劳资。
她狠狠的瞪了周之恺一眼。他这厢明明爱意浓浓的盯着人家护士,根本就无视她好吗。
好呀周之恺,你真是谁都不放过,真是下有幼儿上至八十老太合着都是你的菜。
如是,她抿了抿微干的嘴唇。回到,“好多了,谢谢。”
“行,水换好了,这药是今儿早上吃的,一会吃了吧,以后可得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说着,从推车上拿过来几包药放在桌子上。
转身看向身后的周之恺,叮嘱道,“一会你看着这姑娘吃下去,这药苦,种类也多,别一会这姑娘不肯吃,这病怎么能好。”
只见,周之恺头点的跟鸡似得,就差zuò_jī了,连连说,“好的,好的,谢谢您啊刘姐,这药一定得开好的,效果好点的。”
“成,你可嘱咐了好多回了,行,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先去忙了。”
“麻烦了。”周之恺倒真是礼貌绅士拿捏的极其到位。于谁都是这样。
沈熹微看着他这样为她忙前忙后的。笑的极尽灿烂。如是心里却有了杂色。
半响。
周之恺右手端了杯水,把药丸放在左手心。
柔声说,“熹微,来,把药吃了。”她把脸别过去,听见他喊她吃药,也没有转过来,并未吭声。
他着急问,熹微,你生我气了?嫌我让人把你的手扎成马蜂窝不管了?其实你不知道,当时你的血管特别难找,并不是护士故意的呀,别气了啊,来,把药吃了好吗,要不我去学扎针,以后你生病了就不用别人给你扎了,我来就行了呀。
沈熹微眼眶里的泪打圈圈,却不敢转头看他。
最后,周之恺笑呵呵的揶揄她,“呦,咋还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