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意识里总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维形态,从古自今延续到血脉之中。于清水这个人平时不太合群,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沉浸在脱离现实的美梦当中,幻想着日进斗金,财色兼收。
无法正视现阶段遭遇的挫折,郁郁寡欢,如同行尸走肉,干活做事都不太积极。
处在人生的低谷于清水只有在遭受了巨大打击后,才会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高空坠物的伤害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生与死只在弹指之间。
这个时间段,工地高层都不在,最高管理者就属唐新远了,乱了阵脚的老唐也是慌不择路,战战兢兢。没了主见的他只好打电话给王经理了。
袁本初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打完急救电话,毫不犹豫的来到了于清水的身边,按理说没有医学能力的他,就算想要施救也只是帮倒忙。
处置这类重患,老百姓首先要做的是静等急救人员的到来,免得招惹一身麻烦。随意移动伤患,如果造成了什么不可修复的损害,赖上你就说不清了。
“于清水,于清水,你还能说话吗?别睡,现在睡就永远睡下去了。”袁本初虽然不是学医出身的,却知道一些常识。
抢救的最佳时候往往是前面几分钟,也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于清水的意识很模糊,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耳畔轰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想睡个安稳觉都这么难!
睁开眼,眼帘有股黏糊糊的感觉,头晕眼花,抬手的力气都没,喉结涌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袁本初知道他是血液流失过多,导致了间歇性贫血,各个器官都遭受了极大的损伤,特别是头部,人体的指挥中枢一旦陷入瘫痪,供氧不及时,那么就算是治好了,也会变为植物人或者脑瘫患者。
原先的大好青年前途堪虞,以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从啊?对于自尊心强的于清水来说,残疾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留给另外父母一笔事故赔偿费,30万对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大的收入,可与自己儿子的性命对比,远远不够。
设身处地来想,袁本初不愿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就发生在自己面前,为此他觉得尝试一下,三朵莲花浮雕激活后的无名气团能解决这个难题不?
尽力而为!这是袁本初施救之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双掌悬停在于清水的血肉模糊的头部,袁本初为了防止走心,向不远处的唐新远大喊道:“唐哥,疏散工人,别围在这里,帮我看救护车到了没!”
唐新远刚汇报完工地里的情况给项目经理王立华,他正驱车前来。作为工地总负责人,出了事故一切责任都会归咎在他的身上,国家近年来对于建筑工程方面的施工安全尤为重视,出了人命,不论过错,工地一律责令整改,罚款、问责、吊销从业资格等等处罚措施。
严厉程度比前几年高了不少,也难怪老一辈的项目经理感慨,现如今的工程不好搞啊!出了事故不是倾家荡产,就是名誉扫地。
“好…好,我马上疏散!”唐新远不敢马虎,知道袁本初有妙手回春的能耐,依靠自己在工地里的声望,疏散了围观的工人,腾出了一片开阔的地方给他。
无名气团化为游丝,灌输到了于清水的伤口处,喷涌的血液逐渐停止了流淌,如果有显微镜的话,就可以发现乳白色的气团形成的薄膜堵住了裂开的头皮。…。
然后慢慢催化附近的肌肉,拉伸至患处,盖住了撕裂口,人的皮下组织是具有自愈能力的,但需要的时间可能是几天左右,无名气团的神奇之处在于能提高自我愈合的时间。
袁本初的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于清水伤势恢复的速度加快,流血停止了,贫血的症状将减弱,他开始有一丝意识。
而在不远的民工看来,袁本初是做无用功,依然是鲜血淋漓的势头。
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不敢做的太明显,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了,把于清水抬了上去,秉着负责到底的原则,袁本初随车前往了市人民医院。
急救室里,主治医生,开始为病人处理伤口,按照推断头部的伤口需要立刻消毒、缝纫然后包扎,止住流血。
剃刀剪掉了附近的头发,显露出了被砸的部位,医生愣住了,伤口居然自动缝合!拿在手上的医用针线无用武之地,只好消毒包扎,为于清水检查了脑部情况。
急救室外,袁本初踱着步子,在进来医院的时候,护士小姐就让他交纳了2000元押金,好在去民高食堂的时候赚了2000,没放在床底。
这点钱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于清水的生命有没有危险,无名气团的作用显现出来了?
不似平常的紧急救治,10分钟不到,医生就出来了,蒙着口罩看不清面貌,大约估计四十多岁。
“谁是于清水的家属?”医生望了一眼急救室门口的座位上的人员,袁本初站了起来,说道:“我是他的朋友,于清水的家属不在龙城,是一名外来务工人员,医生,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埋怨了句:“轻微脑震荡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送到紧急手术室了?”
“额,大夫,我的朋友可是被十楼的混凝土块砸中头部的啊?当时就出了一滩血。”此话之出,一向镇定的中年医生,不由得惊呼道:“医学奇迹啊!这个病人我要好好研究下,弄不好,可以拿个诺贝尔医学奖。”
且不说这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