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狼孩的遭遇让众人都失去了兴致,草草结束了。袁本初站在吊脚楼之上的阳台,俯瞰整座侗寨,思绪万千。
而清心与小绿、小红、小信三人看着电视一边闲聊嬉闹,没有袁本初心情这么沉重。清心的身形与马小绿差不了多少,一直穿着僧侣袍极为不方便,所以找了几套衣服给她换上,又去在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些生活用具。
还别说老尼姑一句话就打发了清心,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估计是佛家所说的“四大皆空”,连随行的东西都不带走,“空”得很彻底。
不巧,高仿苹果在这个时候响了,不变的旋律铃声。
“你和我吻别,在无人的街……”瞥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项目经理王立华,找我干嘛?
“喂,小袁啊!前天晚上你不是说要和蓝莓供销商见面?我可都没接到你的电话,所以没联系他,最近有空了?”
“我都差点忘了,你看我这个记性,我还在四江这考察黑猪呢,尽快赶回去,要谈的话,我会打你电话的,麻烦了啊!”
“没事,我还怕你不找我了呢,那就这样了,不打扰你了。”
经过上次亲自体验了袁本初的“中医推拿”气功手段,王立华打心底里佩服,而且回去之后不仅尿路通畅了,还有一个对于男人来说,极大的好处!别说一夜七次郎嘛,一夜三次倒是完全可以。
到了王立华这个年纪,依然雄风不倒啊!怎能不对袁本初另眼相看?
浏览了最新短信,死党曹基德询问了他的去向,说去光明小区找了他,不见他踪影,有些担心。
发个短信给曹基德说一切安好在四江考察呢!还有一条是高中同学,现任民高实习老师的戴晓芬,催促着请客之类的,语气有些模糊不清,信誓旦旦保证一定找个机会请她大吃一顿,然后说明了最近在外地云云的。
忙完这一切,袁本初定不下心来,脑中萦绕中“狼孩”撕咬旱鸭的画面,很难想象十多岁的小孩表现出了返祖症状,如此凶戾,但又流露出了天真无邪孩童般的眼神,着实让袁本初怜悯。
他不是圣人,却是具有中华儿女传统美德的农家子弟,铭记圣贤之语:“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双手由掌转拳,奋力向蓝天白云挥舞,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要治好他!”
尽力而为,有了聚宝盆作为底气,他相信奇迹会出现,而开启这个门槛的,就是他袁本初。就算一时半会起不了什么疗效,但每隔一段时间来灌输一次无名气团,肯定会有作用。
欲速则不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这个心,袁本初并不在乎麻烦,一个小孩子的一生重要还是个人的时间分配重要?孰轻孰重,无需赘言。
袁本初拉过马小绿到一旁,小声说道:“小绿,能带我去见‘小狼’吗?我想帮他看看,兴许有转机呢?”
马小绿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此前袁本初治疗出车祸的中年人,忍不住击掌庆贺,似乎袁本初有妙手回春之能,还没望、闻、问、切,就胸有成竹了。
也难怪马小绿大惊小怪了,毕竟小狼小时候她还抱过呢,有一定的感情,何况还是亲戚关系,自然关心非常,从之前流露出的悲伤就知道了。(13、14岁抱婴儿,还是可以的。)…。
两人偷偷地下了吊脚楼,借口去参观周围的建筑风格,穿过数条青石板小道,来到了小狼所在的吊脚楼房屋。
“马叔!我是小绿啊!”(侗语)
一个中年男子露出了个头,表情有些颓丧,毕竟家里出了一个智障,任谁都高兴不起来。这些年可苦了本就不富裕的一家人,为了贴补家用,家里的长子、长女都外出打工了,因为有小狼做掣肘,他们都不敢外出,留着陪小儿子。
两人用袁本初听不懂的侗话交谈了几分钟,似乎有了眉目,老马请两人进了吊脚楼,打开了“关押”小狼的房屋。
一股刺鼻的气味差点熏死众人,昏暗的光照,杂乱的摆设,更有许多异物,散发了异味,饭菜发霉、大小便之类的。
这个房间不像是人类居住的,而是狗窝?看着一脸无奈表情的老马,袁本初知道他也不想这样,收拾好了小狼又一如往日,怎么打扫都无济于事。
盯着众人的小狼,卷缩在房间的一角,恐惧异常,发出类似狼嚎的咆哮,示意不要侵犯自己的领地。
袁本初看他这个样子,只好说道:“马叔叔,小绿你们出去,我和小狼交流下,有什么进展我会出来告诉你们的,不必担心。”
虽然小绿的父亲叫老马为表兄,那是辈分上的叫法,实际年龄上,老马要年轻几岁,看起来很是魁梧。
“那好,我们出去了,如果不行就出来。”小绿嘱咐了几句,与老马回到了客厅等待,他是听小绿说袁本初有家传的医术,又亲眼看到他救治了一位病人,这才认同了让他诊治。
倒是有些期待,可专家教授都说只能靠爱心持之以恒地感化,一个界发布了多篇享誉世界的论文西医博士强?
事实与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房间内袁本初蹲下身来与小狼的视线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蹑手蹑脚地行进到小狼身边,可能是他比较和蔼可亲,又或者是气息上有种好感,小狼并没有过多的拒绝,就让袁本初的左手放在了小狼的天灵盖之上。
袁本初用轻柔的声音安抚小狼暴躁的情绪,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