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摇摇头,态度依然很淡漠。
“那你先休息,我一会儿来你。”崔冽轻声说。
“恩。“蓝染不置可否。
崔冽赶紧下了楼,鬼医着崔冽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哀叹这一代狠辣枭雄,简直变成了家庭主妇。
爱,能让人改变很多是不是?
“老大,蓝染没事了吧?”鬼医问崔冽。
“恩,暂时没事了。”崔冽轻声说。
“她……会不会很恨你?”鬼医犹豫了一下,认真地问。
“我不知道,我相信,我会化解她对我的怨恨的。”崔冽轻声说,“因为,我毕竟对她是真的。”
“还有,”他轻轻地挑起了眉头,“窃听器的事儿先这样,我不想再提起。”
“如果,如果真的是蓝染做的,你会怎么样,老大?”鬼医认真地说。
“真是蓝染做的?”崔冽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原来以为这种情况,我会杀了她,但是,如果我杀了她,我会心疼死,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在乎她,是不是很可笑?”
鬼医眨眨眼睛,淡淡地说:“自古枭雄爱美人,老大,并不可笑,江山固然重要,要是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陪在身边,才不枉费白活这一辈子。”
崔冽冷冷地说:“只是可惜,这个美人本来那么喜欢我,是我自己亲手推开了她,现在,我想要她回来,却难之又难,总是在伤她的心。”
“所以,你不敢想,如果真是她做的你该怎么做是吧?”鬼医继续说。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绝对不是她做的,我相信她的心里始终有我,她爱的是我,石皓羽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崔冽固执地说。
到崔冽这样固执,鬼医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变了话题:“那么,如果先不出货,买方那边怎么办?”
崔冽的脸一沉:“我已经出了两次货了,被警方劫了,这是天意,以后我高兴再说,如果他们不高兴,让他们直接找我对话。”
声音冷冷的,容不得半点违逆。
“好。”鬼医赶紧说。
…
五天了
崔冽几乎没有离开蓝染身边,他一直在精心地照顾着她。无微不至。
“小染,感觉身体好些了吗?”崔冽给蓝染喂完香喷喷的鸡汤,赶紧问。
蓝染靠在那舒服的大枕头上,淡淡地点点头:“好多了。”
蓝染的身体素质还是非常不错的,所以,虽然遭受流产之痛,但是还是很顽强地恢复过来了。
崔冽又照例帮蓝染将嘴角的汤汁擦干净。
“小染,这个给你。”崔冽突然递给了蓝染一个盒子。
“恩?”蓝染轻轻地挑挑眉毛,很疑惑地将盒子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个摞房产证。
她打开一,足足十个房产证,上面全是蓝染的名字,而且购置时间都是最近。
“这是什么?”蓝染轻轻地皱起了好的眉毛,“崔冽,你是打一个巴掌,给我一个甜枣,你觉得送我十套房子我就会忘记了你让我没了孩子,然后抱着你开心地跳起来?”
“不是。”崔冽淡淡地说,“我知道我就是将天上的星星给你,也弥补不了你的创伤,但是,我只是尽量地弥补,也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还有这个。”
他有拿过一个支票夹,蓝染打开,里面是一个空白支票。
“上面的数字你尽可能地随便填写,随便你拿钱做什么,捐助孤儿院,捐助失学儿童,残疾儿童,都可以,只要你,只要你笑笑,我就开心了。”崔冽情真意切地说。
蓝染愣愣地着眼前这张英俊得无法用华丽的语言来描绘的脸,她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现在的崔冽,的确深情的让人心疼。
但是……。
蓝染将那些东西丢在地上:“想做你自己做去,我才不要去做。”
她也不那些东西一眼。
崔冽捡起自己那些礼物,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真的是被这个丫头给拿住了。
自己就是捧出心去,这个丫头都不会轻易一眼。
自己原来曾经已经走进了她的心,但是,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又被推远了。
想到这里,他颓废地走出了蓝染的房间。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蓝染原谅自己?
……
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好久。
然后,他拿过五瓶红酒,挨个打开,再挨个喝干。
崔冽,好像很少喝这么多酒了。
佣人见崔冽的样子,不禁有点着急,赶紧过来劝慰:“少爷,还是不要喝太多了,这红酒喝多了,头会痛的。”
崔冽摇摇头,使劲地撑着自己的眼皮,淡淡地说:“头痛,也比心痛好多了吧?”
他咬着牙继续喝,那佣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将这五瓶红酒喝光了,他又站起来,又开始拿酒,但是酒意却上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像炸开一般。
身子一个踉跄,坐在地板上,手中的酒瓶子摔了粉碎,将他的手也刺个鲜血淋漓。
着手上的殷红的血,他不禁苦笑起来:原来自己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认真地着手上的血不停地流下,好像自来水一般。
他甚至开始欣赏起那鲜血的美丽来。
“少爷,少爷,我去叫鬼医。”佣人赶紧说。
“不用了,死不了。”崔冽轻声说。
楼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崔冽抬头向上,却到蓝染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好像仙女一般慢慢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