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问他,他能给她吗?
能吗?
他有些不确定,许是事情来得太过快,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舒骺豞匫然后,让他更加震惊的是,夜婉凝后面的话。
“我想听你亲口说,给还是不给?若是能给,我愿意放下之前的一切试着去爱你,若是不能给……”她微微一顿,“若是不能给,也让我断了念想,从今以后我不会存在一丝希翼,或许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断了念想心里会好受些?也就是说,他之前对别的女人好她吃味了宥?
慕容千寻心头一撞,他觉得今晚美得不可思议,她的话他懂了。
伸手将她扶开,灼灼眸光睨着她,她满怀希翼的神色直直撞进他的眸色中。
他一瞬不瞬地看了良久,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夜婉凝等不到他的回应,心中苦涩自嘲,原来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凭什么要求他独要她一人膣?
她垂眸扯了扯唇角道:“当我没说。”
正准备从他怀里离开,身子却被他突然带了过去又跌入他怀中。
“你……唔……”她刚要开口,唇便被他堵住,缠绵悱恻浅尝至深入。
火光中,她瞪大着眸子看着他,而他却轻阖双眸呼吸渐重。
她伸手将他推开睨着他那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想要问他什么,他却抢先开了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她不知道他这一问究竟问的是什么,是她说的对他“全心全意”还是“试着去爱”。
他抬手抚着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轻启薄唇,热气缓缓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缓缓呼吸,总是因那只属于他的味道而迷失。
“你刚才说若是朕给你唯一,你就全心爱朕,说的可是真的?”他睨着她,眼眸中闪烁着不安与不确定,虽说她没有主动靠近谁,可是她与生俱来的魅力足以倾倒众生,他也想要她给的承诺。
他幼时登基,如今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她却让他尝试到了孤寂以外的东西,总是让他的心不受控地炙热,已经被他尝试到了,他又怎舍得放手。
夜婉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何时这般无助和不安过。他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能扛起一切,似乎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可是现在,他的眼中一片迷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急切地要得到她的答案。
她虽是愣忡顷刻,却又鬼使神差地重重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一扬,欣喜之色显在脸上,毫无掩饰地开怀笑着,随后将她重重拥入怀中。
他这是答应了吗?夜婉凝有些不确定,可是他的愉悦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不知为何,他高兴她竟然也跟着高兴了。
原来他的喜怒哀乐早在无形中感染到了她。
可是,身上陡然一凉,她猛地低眸一看,惊愕地发现他竟然在解开她的衣服,她立刻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襟蹙眉问:“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他又恢复了他无赖的本性。
夜婉凝一阵哀嚎,什么叫“你说做什么”,好似她非常清楚似的——虽然她从他那满是***的眸色中已经读懂了一切。
“放手,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还是早点找出入吧,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话说着,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把衣服穿好。
可是慕容千寻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转眼间,他迅速地揭开了她的外衣和单衣,只剩下红色的肚兜与烛火相映衬,口中还无辜道:“这么晚也辨不清方向看不清路,更何况方才凝儿不是问朕‘是否愿意给’,现在朕愿意了,凝儿怎么就反悔了?”
夜婉凝简直百口莫辩,双臂环胸想要阻挡他的窥视,气鼓鼓道:“我说的又不是那个是否愿意给,你……”
“朕可不管,更何况现在是真正的‘***’,最适宜‘洞房’。”
话一说完,两人已是赤诚相见,而他亦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身下。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急躁,好似迟缓片刻她就会后悔一般。
***下,喘息不止,暧昧不尽,真正的“洞房”之中一片绮丽,只剩下一个埋怨一个所求无度……
“慕容千寻!你……慢点……”
“嗯!”
话音落下,果然是慢了,可是那速度分明是故意的折磨。
“慕容千寻!”
“不是已经慢了?”他凑在她耳边暧昧低语。
“你!你故意的!”她气呼呼地粉拳击在他结实的胸膛。
他满脸无辜道:“不是根据你的意思办了?那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凝儿满意?”
夜婉凝双颊赤红,这厮简直无耻之极,她也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她不知道他如此,折磨的不仅是她还有他自己,可是今夜实在太美好,他第一次想要逗弄一个女人,一个只属于他的女人。
“你再这样就给我出去!”她咬着牙第一次说出了让她无颜见人的话语,可是却似乎愉悦了某个人。
“休想!”他邪肆一笑,加快了速度,而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在她体内驰骋,无力去想,只得承受今夜的欢愉。
她不知道今夜的感觉以后还会不会有,又或者能持续多久,可是她告诉自己,她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她便不会后悔,无论以后结局如何,都由她自己承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夜婉凝伸了伸懒腰从慕容千寻的怀中醒来,发觉自己已经穿戴整齐,只是那万千青丝散落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