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博敛回思绪冷哼一声:“就凭这一幅画能说明什么?若是夜墨凝不承认是他画的,更非他所有,你能耐他何?”
“这……”傅连海有些为难,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舒骺豞匫想了想后问道,“那夏大人有何高见?”
夏可博蹙眉沉思,如今能让慕容千寻逐夜婉凝出宫的也只有让他对夜婉凝死心了,可是他也怕慕容千寻只是将她打入冷宫,这么一来他还是得不到想要得到的人婚宠—诱妻成瘾。
可是,若他不出手,那么人照样得不到,倒不如置诸死地而后生试他一试。
“你先回去吧。”夏可博话音刚落,人已不见踪影,那轻功还真不是一般的了得遽。
傅连海不明所以,难道他有妙妙计了?心中虽疑惑,但还是回到了营帐,见夜墨凝的营帐未息灯,便问将士们夜墨凝可曾找过他,听说没有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翌日
夜墨凝因为找不到那副画而忧心忡忡,不过幸好那画上没有落款,若是真被有心人发现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可惜了那副陪伴他无数个夜晚的画像了缄。
慕容千寻今日早起之时有些春风得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床榻上还在熟睡的女人。夜墨凝今日回宫,也就是他立后之日了。
他回头看着她笑了笑,随后穿上朝服走出寝殿。
“皇上!参见皇上!”
刚来到宫院,就有小太监急急赶来,胡林上前一问,并取过他手中的画卷,返身到慕容千寻跟前道:“启禀皇上,有人拿来一副画卷,说是夜将军遗失的一副美人图。”
“哦?夜将军也有收藏美人图的偏好?”慕容千寻难以置信,“拿来给朕瞧瞧。”
他笑着将画轴打开,却不料在看清画中之人时,脸色大变。
“皇上?”胡林不明所以,可是他分明看到慕容千寻脸色从喜悦瞬间变为阴沉,而且这画中究竟又是何人?难道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感觉背后一阵透凉。躬身立于其身侧,丝毫不敢言语。
慕容千寻猛然将画合上,黑着脸转身欲往寝殿内而去,可是刚走了几步便顿住,似在沉思,顷刻之后又返身坐上了轿碾。
“停!”才走几步,慕容千寻仿佛想到了什么,转眸睨向跪在一旁的小太监问:“究竟是谁给你的这幅画?”
小太监颤抖着身子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奴才在打扫御花园时捡到的,原本不知道是谁的,正要打开看,却听到刚回宫的将士说是夜将军丢失了一幅画,奴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夜将军,所以才拿来给皇上。”
慕容千寻一直期望是别人陷害了夜墨凝,却不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出了御轩宫,慕容千寻的脸就一直阴沉着,迎面走来楚琴和其婢女,见慕容千寻过来便立刻躬身跪拜至一旁。
慕容千寻的轿碾径直往金銮殿而去,楚琴方才偷偷抬眸瞧去,见他一脸阴霾,而他方才的方向分明是御轩宫,难道是凝妃得罪了他?
思忖之时,一个小太监一边抹着汗一边满脸惊慌地跟了过来,她眸色微闪,立刻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小太监一慌,苍白着脸色立刻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琴嫔娘娘。”
“起来吧。”楚琴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淡淡,却极具亲和力,待小太监起身后她柔声问道,“你方才为何慌慌张张的?难道是得罪了皇上?”
小太监看了看远处的轿碾,面有难***言又止。
她微微勾唇道:“你不说本宫也不勉强,本宫只是怕你真得罪了皇上,惹来了什么祸事,若是真如此,本宫也好为你说句话。”
“娘娘……”小太监有些不敢相信。
她淡然一笑道:“毕竟在这宫里,谁没有个难处,以后或许本宫还有请小公公帮忙的地方。”
“娘娘说哪里的话,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小喜多谢娘娘。”
“小喜?”她眸色低柔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名字倒是喜庆。既然你不说,那本宫也不为难你,快去吧。”
她眸光流转,没走几步路就听到小喜喊了她一声,她浅浅勾唇但并未言语,而小喜则道出了刚才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銮殿
慕容千寻沉着脸看着眼前得胜回朝的夜墨凝,想到那副画,他心头的刺扎得更深,想来这段时日他是夜夜看着画中之人安然入睡吧?
他早就警告过他,不该想的就别想,谁料他竟是得寸进尺了。
但是这次夜墨凝立了战功,若是他将立了战功的人找借口惩处,那么今后又有谁愿意死心塌地地鞍前马后?
思及此,他忍下了那口气。
“夜将军。”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好似方才的波涛汹涌从未发生过。
夜墨凝尚不知那画像已经落入了他手中,举步站定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微臣在。”
慕容千寻眯了眯双眸,众臣不知,只有一旁的胡林看着心惊胆寒。
“夜将军这次立了大功,包括众将士,理当该赏,赐振国大将军良田五百亩,黄金五千两,绫罗绸缎五百匹。”
夜墨凝未动色,只是双膝跪地叩头谢恩:“谢皇上赏赐。”
而后慕容千寻并未说什么,众臣纷纷道贺,慕容千寻则是无事退朝,却让夜墨凝往御书房一聚。
一旁的夜广庸微微蹙了蹙眉,他前几日探听消息说慕容千寻会赐封夜墨凝为定国侯,而且还会在赐封之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