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没有看她,只是浅浅勾唇敷衍一笑:“只是闲来无事,权当消遣罢了,再世华佗可不敢当,只是有些病痛可以自医。舒骺豞匫”
阳光下,楚琴的笑容是璀璨的,看着是那么干净,夜婉凝甚至是觉得那一夜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想要得到丈夫的注意而已。或许,她真的没这么大的心机,她也有她的无奈。
这么想着,夜婉凝立刻摇了摇头,她何必想这么多,她是否纯净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慕容千寻是她的丈夫,只要是她的男人,她绝不让别人染指,否则她宁可不要。
申时,慕容千寻终于来到了御书房,楚琴的脸上笑容更甚,夜婉凝刚想上前,不知楚琴是否是有意而为之,竟是立刻走到了夜婉凝前面,上前款款行礼。
“参见皇上。”她含羞带怯地垂眸遽。
夜婉凝娥眉蹙了蹙,一旁的依兰都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又怎会不知妃嫔有序?
她站在那里看着慕容千寻的反应,而他只是被楚乔突然的举动微微惊愕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抬手说了句“平身”后走到了夜婉凝跟前。
“在做什么?”他拉着夜婉凝的手问桨。
见他如此,她也算缓了缓心神,淡笑着回道:“闲着无聊看看书,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有意无意的控诉还是让慕容千寻勾唇笑起,她一向是不能闲着的人,心性就像孩子,突然让她静下心来呆在后宫,定然是不适应的。
楚琴站在慕容千寻身后看着他对夜婉凝的柔情,袖中的玉指紧紧地攒着,从进来到现在,他可曾看过她一眼?
慕容千寻拿起她的医书翻开看了看,缓声说道:“没想到凝儿要钻研的病理这么多,若是凝儿是男子,朕非得封你个御医官级不可。”
她见他脸上染着笑容,她也就笑着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道:“谁说女子就不能当御医了,你宫中不是还有医女吗?”
慕容千寻轻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你是女子已成朕的妃子,又岂能让你去做医女?若是男子就另当别论。”
她从他怀中扬起脑袋翻起旧帐:“嘁,难道你就没有让我做过别人的医女?”
他俯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还真会记仇。”
话虽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在御书房内,他将那张夜婉凝写着“赠爱郎千寻”的纸反反复复地看着,每看一次都心如刀割,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他甚至陆秋瞑去查那幅画的来历,可是无人知晓那幅画是何时被放在了御花园,又是何人所为。
她摸了摸鼻子哼哼一声,未发现他的异常,拉着他坐下。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模样,楚琴心中酸涩,估计若是她现在离去,他们也不会发现,亦或者发现了亦会当作未瞧见。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刺绣,指关节阵阵泛白。
慕容千寻正要坐下,看见楚琴还在,且手中捏着一物有些无措,便随口问道:“这是何物?”
夜婉凝娥眉微蹙,但为说什么,总感觉她在他身上还是没有享受到唯一的待遇。摸了摸手上的凤镯,她又是否该还给他呢?毕竟他没有按照承诺立她为后。
楚琴听慕容千寻这么一问,立刻脸上潮红起来,踌躇着将绣品呈过去后柔声道:“臣妾手工粗略,比不得凝妃姐姐。”
慕容千寻接过手瞧了瞧,夜婉凝也不悦地睨了过去,当她看见上面的字时,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上头来。
赠爱郎千寻!
也是同样的字,为何她绣了这几个字?
究竟是那夜慕容千寻在御书房给她看了,还是她自己在哪里看到的?
可后者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慕容千寻不允许,她又怎会看到?若是他主动拿给她看,又说明了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
慕容千寻的眼底闪过惊愕之色,但是又不着痕迹地带过,将绣品还给她问道:“怎么想起绣这个?”
他指的自然不是她绣的连理枝,而是旁边的那几个字。
楚琴接过去后羞涩一笑回道:“臣妾心里想着皇上就绣了,待楚琴绣好之后便献给皇上,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才是。”
他抿了抿唇咀嚼着“心里想着皇上就绣了”这句话,难道说夜婉凝当时也是心里想着夜墨凝,所以就写了那几个字?可是她又是何时写的?夜墨凝说那幅画是他所画,并非出自夜婉凝之手。究竟是护她之心,还是果真如此?
这么想着,慕容千寻又拧紧了剑眉。
夜婉凝的呼吸越来越粗,看着楚琴看似温婉却一直在撩拨着慕容千寻,她就怒气上涌。楚琴不像夏可馨,馨妃的媚劲在表面就能一眼看出,可是楚琴却是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看着纯洁如水,可是那双眼眸却不停地在暗送秋波,含羞带怯的模样哪个男人又抗拒得了?
见慕容千寻失神,夜婉凝蓦地起身往寝殿而去,踏入寝殿的那一刻,她又反锁了门。
“娘娘,您开门啊,别吓依兰啊,娘娘。”依兰有些慌神,夜婉凝反锁寝殿门还是第一次,而且连窗户都给锁上了。
慕容千寻敛回思绪走了过去,推了推门,还真是被反锁了,依兰朝他看了一眼后躬身退到一旁,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他负手而立沉声开口道:“凝儿,别闹了,你这是做什么?”
夜婉凝站在寝殿中央全身一颤,他说她闹?难道他不觉得她是在给他和他的女人时间相处吗?
心中这般想着,本想忍着不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