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轩闻言也没想许多,竟是点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想必你家丫鬟很快会回来。舒咣玒児”
啊?
谢听兰简直难以置信,原本只是就这么一说,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个矫情之人,却不料他竟是当真了。想不到他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竟是这般不懂风情。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她急忙痛吟出声,如她所预期的那般,慕容玉轩还是转过了身,只是他的眉眼间透着不耐。
见他如此神色,她心头一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头顶处突然传来他的声音:“二弟,你来得正好,你留在这里照顾这位姑娘,等她家丫鬟请大夫来了之后你在回去。珥”
话音刚落,慕容玉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不知发生何事的慕容玉衡和满眼惊愕的谢听兰。
“姑娘,要不要帮忙?”慕容玉衡看向谢听兰问。
谢听兰转头看向消失在人群中的慕容玉轩后闷闷地撇了撇嘴一跺脚:“不用。论”
看着她气鼓鼓地离开,慕容玉衡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由地摇头轻笑。
原来如此!
不过看了看四周,一下子又不见了他那皇兄的踪影,他刚才说让他处理完后回去,看起来他是在觉得他碍事了。他淡然一笑,便也没有再寻去。
身为高高在上的君王,从来都是没有常人所拥有的自由,今日难得他这般高兴,也就由着他了。
林夕月在观音庙求了签之后拿着签去解,谁知那解签的道士竟然说她的姻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事将近。她看了看周围,皆是未出阁的女子,或者是母亲带着女儿来求姻缘,哪里来了的好事近在眼前。
看了看手中的签文,不由地一笑。看起来她是糊涂了,刚才那一刻竟是全信了。也罢,若果真如签文所说也好,至少有个希望能觅得良缘,这样一来,莫香也不用跟着她吃苦了。
如今在这个世上,莫香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莫香跟着她受罪。莫香就如同她的亲妹妹,若是莫香受了委屈,她比谁都难过。
当莫香听见解签道士如此一说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林夕月便低声笑言:“小姐,难道这签文上说的是方才罗汉堂中的那位公子?”
林夕月蓦地一怔,而后竟是想到了慕容玉轩。
莫香灿烂一笑:“奴婢也觉得那位公子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且彬彬有礼。”
“是吗?”林夕月低喃一声。
“是啊!小姐难道不觉得吗?那位公子看着人也老实,可不像前面那位公子那般给人感觉就靠不住。”莫香一想起慕容玉轩,那细长的娥眉就蹙了起来。
林夕月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知道她一开始是在说慕容玉衡,而现在还在对慕容玉轩不满。见她那愤慨的小模样,林夕月掩嘴一笑。
“好啦,咱们回去吧,你前几日的风寒刚好,可别又闹病了,一会儿回去想吃些什么?”她抚了抚莫香的脸满是心疼。
家里的条件不好,除了给她抓药之外也没有钱给她多买些补身子的食物,也幸亏莫香身子骨不错,不似她这般娇贵。
莫香看着林夕月眼底的柔色,心头一暖,眼底泛起一阵潮意:“小姐,你真好,奴婢什么都不要吃,只要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奴婢就知足了。”
“傻丫头,到了明年你就及笄了,到时候你总是要嫁人的,怎能一辈子陪着我?”见莫香又要执拗起来,她立刻接上了话,“若是你因为我而错过了自己的幸福,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难道你要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莫香看着林夕月几度哽咽。
两人正要回去,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夕月。”
转身望去,竟是慕容玉轩。
林夕月心口一怔,不知道刚才她与莫香的话他是否有听到,可是见他满眼的喜悦之色,想来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她之前所想。
解签道士说她的良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竟是第一个想到了他。
如此一想,她突然开始局促不安。只是他刚才叫她什么?夕月?
“公子可是在叫小女子?”虽然刚才已经听得真切,可是林夕月的眼眸还是扫了一下四周。
慕容玉轩不由地随着她的视线掠过周围,而后突感好笑:“莫非你觉得这里还有人与你同名同姓?”
“喂!你怎么又来了?”莫香真感觉他是阴魂不散。
慕容玉轩早就想到了这小丫头会从中作梗,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见他不着痕迹地朝身后的人动了动手指,而后人群中有人朝他们靠近,就在与莫香擦肩而过之时,莫香只感觉腰间被一扯,她蓦地垂眸望去,果然腰间的荷包不翼而飞了。
“荷包!小偷!有小偷!”莫香看见有个男子偷了她的钱包后往衣襟处塞去,她急忙拔腿追了上去。
林夕月一惊,急忙准备追上莫香,谁知手臂一重被人从后拉住,回头看去,慕容玉轩宽慰道:“别急,现在人这么多,就算你现在追去也追不上了,不如在此等候。那丫头机灵,脚步也快,想必很快就能追回。”
“不行,我不放心。”林夕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莫香的。
慕容玉轩没想到林夕月对一个小丫鬟竟是担心至此,只得开口:“你知道她现在追去哪里了吗?别一会儿她回来找你又找不到。放心吧,刚才那丫头追去的时候我的人已经跟了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