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了纳兰洛微已经进来的宇王爷,睁开眼睛,那嘴角噙着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淡淡的说道:“更衣吧。{陆诿夥言亩羮”说着,便准备起身。
纳兰洛微赶紧走到屏风处,看准那腰带上悬挂着的凤凰和鸣,迅速的拿起了白衣。然后,她转身,双手张开,把衣服拉着走到宇王爷面前,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去把东西拿来。”宇王爷吩咐着。
“是。”纳兰洛微从屏风后走出来,暗自思索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现在暂时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根据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赶紧离开。那个宇王爷随便表面上看着很无害,但她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也许是自己吓自己,与其现在出去要应付一大堆追兵还不如用着木香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比较好。嗯,这也是最省力的一个办法。
纳兰洛微把盖着绸布的盘子端进了屏风后,呈给宇王爷。这时的宇王爷早已穿戴好从浴桶里出来,他斜眼瞧着低头把盘子举到他面前的“木香”,掀开了绸布!只见盘子上赫然摆放着的是一只做工小巧精致的香囊。
看着宇王爷把香囊认真小心的系于他那价值不菲的白色腰带上,纳兰洛微依然面无表情。个人爱好不同,虽然宇王爷随身携带香囊的这个习惯很是与众不同,但作为她的婢女木香,纳兰洛微觉得自己现在实在不怎么好随便发表评论。当然,即使此时她是以自己的身份站在这里,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现在的宇王,似乎与她毫无瓜葛,不是吗?
“王爷,既然您已经穿戴好,那奴婢便退下了。”纳兰洛微对着穿整齐的宇王爷,很是恭敬的打算告退。不等宇王答应,纳兰洛微便直接转身。她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也许,他已经……想着某个可能性,纳兰洛微的脚步不禁加快起来。
“站住,把东西留下。”凛冽的声音,不似刚才的温和,冷冷的喝道。
纳兰洛微不置一词,继续朝着门边走去。就在她的手刚接触到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凌厉的杀气划破长空,呼啸着向她逼近。来不及多想,纳兰洛微俯身,一脚蹬在门边,借力回过身,表情冷漠的面对着面前的宇王爷。在她身后,一只上等梨木花椅正支离破粹的躺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木香的?”纳兰洛微不见丝毫慌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惊讶于纳兰洛微在被发现之后,而且在脱逃未得之后,竟还可以这么冷静的向他提问,君宇彦不禁有些吃惊,看着纳兰洛微的眼神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赞赏。
他回答道:“在你偷窥本王沐浴的时候,本王便已有所察觉。”
“怎么可能?难道那时你便发现我会假扮木香?”纳兰洛微听着君宇彦的话,很是怀疑。这可是她最得意的本事之一—完美的伪装术。如果眼前的这个宇王真能看穿她的伪装,那他未免也太可怕了。简直可以送给他四个字——她的天敌!
“不是,本王知道你不是木香是从你说的话和所作所为判断出来的。”君宇彦倚靠在软塌上,慢条斯理的说着。
“怎么说?”她自认木香的娇俏她是模仿得很是到位的,怎么还是被识破了?虽然她不明白古人为什么总喜欢和人聊天,但此刻的纳兰洛微不禁庆幸宇王也喜欢对着别人说上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纳兰洛微继续问着自己的疑惑,同时不动声色的向四周观察着,以便能伺机寻找机会逃走。
“主要有两点,第一,你知道本王贴身的婢女都会如何称呼本王吗?”
这时,当君宇彦的话音刚落,门外忽地就传来了一声叩门声,“进来。”
进屋的人,是一个穿着湖绿色裙子的婢女。“主子,奴婢已经在庭院中的花草中找到了昏迷的木香,她完好无伤。”
看着眼眶骤然睁大的纳兰洛微,君宇彦像极了一只捉到老鼠的猫,“是的,她们都会叫我‘主子’,而不是你刚叩门时的‘王爷’。落香,把木香带下去好好休息。”落香听到吩咐,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到了吗?这就是第二点,虽然你很用心的当着木香,但你忽略了一点,作为婢女的木香,本王说的话,她只会照做,而不会企图来跟本王讨价还价,甚至是忤逆。”听出君宇彦是说他要她下去的时候,她还一脸天真的打算来伺候他更衣的事。
“既然你早知道我不是木香,为什么你不干脆揭穿我?”纳兰洛微得知原来在刚才,自己的行为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般,所有的行为都已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这种发现,让她很是郁闷。
“既然你想玩,本王又怎么能不奉陪呢?而且,最近的日子实在无趣得紧,本王想着也许你能给本王带来些许乐子也说不定,就索性陪你玩玩咯!”说完的君宇彦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洛微。那慵懒的姿态,轻柔的语音,无时无刻不在向世人昭示着他的高贵。
对于君宇彦的这么一番善解人意的话。纳兰洛微只觉得此时的他,是那么的让人咬牙切齿着。但她随即便冷静下来。“那现在呢?和我说了这么一大堆话,你打算怎样?”
“果然够镇定。原本,本王是不可能对抱着企图接近我的人,尤其是女人怜香惜玉的,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在自己被发现之后还能够这么冷静的和本王周旋着,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说在北辰,就是在整个洛天大陆,也很少能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