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在求合作?
我越来越不敢相信,但是不容置疑的时,这个时候我的愤怒早已经填满了心胸,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觉得他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说:“谁有心情和你下棋,你既然敢关着门和我说这些,我干脆就先打你一顿了事!”我上去就把可乐一泼,他侧身躲了一下,我又给了他一拳,一拳本来是要打在他脸上的,但他用手臂挡了一下,又退了几步,稍稍整理了外衣,说:“你当然可以打我,但你不甘心。”
我站在原地,忽然呆住了。
“你不甘心就这么打我,你打我一顿,对,完事了,但最后受到处罚的是你,大家都觉得你是错的。”梁华说,“其实你的心理很好分析,你和你的天哥斗,为什么不直接来,而是绕来绕去最后给他那样一个下场?简单,你要证明你是对的,他是错的,你要他身败名裂,你要他败得合理合法。”
他整了整衣领,说:“其实我们真的还没必要这样,你现在已经被我看透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倒不如坐下来,还是好好做同事,做同学,做学长学弟。你放心,我已经申请了毕业生留校了,以后可能负责行政工作和学生工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呢。”
我知道,这是**裸的示威,但梁华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那么镇定,他用纸巾擦了擦衣服上沾到的可乐,坐下来,说:“东西还没吃完,你要真想打,吃完了再打。”
我没有心情吃东西,可是我如果一直这样,在气势上,气度上就都失败了。
我忽然觉得我应该镇定,我反复提醒自己要镇定,再镇定一点。
我坐下来,说:“好,既然是这样,我就再叫你一声学长,你不觉得,你当初做的那种事非常可耻么?”
梁华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也后悔过,不过说实话,人都是这样,一旦自己做的坏事没有被发觉,而且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有罪,就会有恃无恐,现在学校里可能有超过十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作证,即使像你这样的人,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我只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梁华笑了笑,说:“你将来会知道的。”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权利很大,所以就有恃无恐。”
梁华说:“权利大?有什么用,就算是留校,一切也会从零开始,知道么?何况出了社会,你在这里当的所有职位,拥有的所有权利,都什么都不是。”
他脸上始终挂着那种笑容,他大概是我在这个学校见过的混蛋人渣里最不猥琐的一个,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比那些人更可怕,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很多事情,现在说都太早了,我刚才也对你说了,现在无论怎么权衡,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到对立的时候,而且我也知道,这次你之所以找我,是有事要问我,或者说找我帮忙,我猜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