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名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凑在她耳边冷飕飕说:“见到你我也很意外呢。/了匕首,在她肩上一拍。上官萦右手立马脱臼,痛的发出一声惨叫,脸色霎时白了。陆松名收了匕首,押着她进了茶馆对面的绸缎铺,“你也知道少爷我,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上次的事,先收点利息,等我办完事,再跟你们慢慢算账!”
上官萦忍痛问:“阿爵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陆松名瞬间面沉如水,恶狠狠地看着她。
上官萦见他不答,急得撞了他一下,“阿爵呢?”
陆松名似乎受伤了,被她撞的身形一晃,手捂住腹部,疼的吸了口冷气。他眯着眼睛,一脸恨意说:“总有一天,我要这姓蓝的小子生不如死。”上官萦顿时放心了,知道他定是拿蓝爵没奈何,才会撂这样的狠话,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受伤了?”
“不用你管。”
上官萦翻了个白眼,暗骂他活该,不再说话。
两人从绸缎铺的后门出来。门口有一人等着,寻常仆役打扮,刚要说话,看了眼上官萦,又止住了。陆松名说:“没事,你说吧。”他小声说:“出来了。”陆松名精神一振,“等了这么多天总算等到了。派人跟着,别打草惊蛇。”他说:“知道,阿全跟着呢。”
陆松名有些犹豫地看着上官萦,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带着她,见上官萦离他站的远远地,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眉头一皱,伸手把她抓回来,威胁说:“你要敢坏我的事,我让你这条胳膊永远废了!”
几人顺着阿全留下来的标记从王府一路追踪到西湖。阿全见了陆松名,从暗处现身,指了指远处。一个管事娘子打扮的妇人手里挽着一只食盒,上了湖边停着的一只乌篷船。她解绳操桨,小船慢慢朝湖中心划去。
陆松名说:“去弄只船来,跟上去。”
阿全很快弄了只游湖的画舫,一行四人上了船,远远跟着那小船。小船行了摸约一顿饭的工夫,停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岛上。陆松名怕对方发觉,示意画舫在小岛另一侧靠岸。
小岛显然是有主人的,花木成畦,曲径通幽。岛上有几间农舍,门前围着一圈篱笆,旁边倚着一丛修竹,院子里有几只鹅,红掌白毛,意态闲适。一行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得里面有人问:“谁?”声音沙哑低沉,暗含戒备。
陆松名大喇喇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光着上身正在敷药,身上缠了好几道绷带,鲜血淋漓的,显然伤势不轻。他旁边坐着那个妇人,手里拿着一瓶药酒,一脸吃惊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众人,随即镇定下来。
陆松名厉声道:“于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包庇朝廷要犯!”
上官萦听的那妇人竟是王夫人于欣,不由得盯着她看。她看起来三十几岁,长得甚美,皮肤白皙,浓眉大眼,五官有一种英气。她哼了声说:“我一个闺阁妇人,可不知道什么朝廷要犯,陆公子就算是指挥使大人之子,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冤枉?我三番两次要你说出施青云的下落,你都装聋作哑推说不知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要命,王家一门老小的命也不要了吗?”
上官萦听的又是一惊,原来这受伤男子正是蓝爵要找的施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