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强大,不需要代价。
那张坚毅的面孔之上蕴满肃杀与凛冽,一双黑沉不见底的眼,凌厉得惊人。
那身张扬的狂狷带着凶狠,似乎将那沿路走来的地方,全部用鲜血染成耀目的红,铺成出一条血腥的登峰之路。
凤九歌遥遥地张望着,将那个男人的坚定决绝,全部看在眼中。
此时此刻,她都有些惊异自己的镇定,竟然能够在这样一触即发的状况之下,还能够站立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曾急促一分。
场中,闫冷对上云傲天。
两个人的眼都带着绝对的冰冷,那样没有温度的对视,就好像是在预告接下来的无情厮杀。
一个手中腾起黑气,逐渐弥漫。
一个刑雷全部合并,张牙舞爪。
谁也没有先动一分,谁的周围都全是满满的灵力防护。
朝风在擂台旁边,握紧拳头兴奋地叫着:“杀!杀!”
在万劫地狱的时候他算是看够了无聊的斗殴,可是这样强强的实力对碰,却让他想不提起兴趣都不行。
而旁边的小火显然对这场比赛没什么兴趣,一只手揪着自己那头火红的头发,目光却遥遥地望向看台那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如今他才与小水分别一小会儿,竟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他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道:“爱情呐。”
一旁正在给云傲天加油的朝风听到小火这声感慨,只怕没出手将这小家伙拍飞出去。
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东西,嚷嚷着什么“爱情”,吃饱了撑的吧。
看台之上,白邪目光淡淡地落在场中。只在那瞳孔深处,不自觉地紧缩。
闫冷为了这个比赛,当真是不惜一切。
“梦溪。”他慵逸的声音轻轻开口,左手边的看台之上,已经迅速地移动过来一个人。
“帝君。”梦溪侧立在一旁,神色谦恭。
“让忘尘站到本君旁边来。”
“是。”
凤九歌听到白邪的话语,忍不住有些惊愕地回转过头,正对上那一张说不清意味的面孔。
与此同时,演武场中气息一变,云傲天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刑雷火速移动,带着光电,以一种燎原的趋势,火速地席卷偌大一个演武场。
刚才碎裂的擂台早已经合并在了一处,在外围的法力维护之下,比刚才更加稳固了几分。可是在这一击之下,仍旧震裂开了一条缝,将整个擂台一分为二。
闫冷周身的黑气就像是这九重幽冥无边的夜色一般,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模糊得看不清。
那灵活的移动速度,就好像他是那缕黑烟,那缕黑烟就是他一般,刑雷扫过之后,他悠悠然地落地,分毫未伤。
云傲天见此,眼中神色越发地冰冷几分,那俊逸的面容之上,火速地结起一层冰霜。
既然他无形无态,他就让他现出原形!
出招极为迅猛,不给闫冷丝毫喘气的时机,云傲天将那周身的寒气全部倾注在带着闪电的链条之上,火速地再一次朝着闫冷甩了过去。
电光火闪,片刻之间。
闫冷见到云傲天想要用寒气将自己的黑气冻成固态,不由得微勾嘴角,冷笑一声:“想得也太简单了。”
话音未落,那随着刑雷闪过夹杂而来的一排冰锥齐齐地钉在了擂台边缘,而刚刚站在那里的闫冷,再一次不见了踪影。
那种诡异的身法,就好像活生生地在眼前隐身了一般。
云傲天一击不中,立马收回刑雷,周身的防御灵力,提升到了一种极致。
而就在他回力的同时,闫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以一种刁钻古怪地姿势,迅速地朝着云傲天发起攻击。
他的黑雾凝结成一把利剑,直刺云傲天下怀,“砰”地一声与那蓝色的防护罩碰撞出一串银色的火花,煞是好看。
高手过招,一招之间的差距,便是生死的距离。
闫冷也不贪战,立马回身,身上的黑气变换,在双手之间化为两把利刺,居然还闪着寒气森森的金属光泽。
“还不赖嘛。”闫冷的双眼陡然一眯,那阴冷的目光如利刃直插进云傲天的胸口,“只可惜,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狂妄!”
云傲天冷哼一声,缠绕在右手之上的刑雷,竟在风云之间逐渐变换,好像染上了一道墨色的光泽一般。
擂台的结界在这片刻变得如同玻璃一般脆弱,白邪一个眼神示意,立马从周围跳出十二个黑衣将士来,手中的法力倾注,将整个擂台的结界给镇压住。
而与此同时,白邪目光变得阴冷,语气陡然严厉:“金鹰,离媚。”
“微臣在。”
“将场中民众全部驱逐出去!”
“帝君,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两个不知死活的比个擂台吗?”金鹰王似乎仍旧对刚才云傲天废掉他弟弟的事情耿耿于怀,不由得小声嘀咕道。
然而一抬起头看着白邪那双阴邪的眼,顿时背脊一阵发凉,立马垂下头,领了命令:“微臣领命。”
离媚在旁看着,捂着嘴偷笑一声:“我说金鹰王,你活的那么大一把年纪都被狗吃了?平日里纵情声色就算了,有些事情该留个心眼还是得留个心眼。下面的那两人的身份,不简单的。”
“哼,你还不是豢养了一堆的男宠,你那醉生梦死的酒池肉林,只怕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了,你个老妖婆还好意思说本王?”金鹰王说着,忍不住哼哼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