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俩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海蓝一想到成才说的“七仙女”就想笑,但不想刺激成才,于是尽量憋着用手捂着嘴不笑出声,可越是这样就越刺激着成才的神经。在过一个减速带时,成才故意没有减速,海蓝的身体象乒乓球一样被颠了起来,头撞到了车顶,下唇也被牙齿刻破流出了血。
听到海蓝的尖叫,成才心里还在得意自己的杰作,但看到海蓝将粘着血的手指伸到面前时,心忽悠一下就塌了下来,立即靠边停车,拿出纸巾要给海蓝的嘴唇擦血。海蓝一下抢过成才手里的纸巾,摁在嘴唇上,
没好气地说:“你别得意得太早了,跳得越高摔得越狠,小心‘七仙女’跳过钟无艳直接变成母夜叉。”成才没有理会,重新启动汽车。
车到了咖啡厅,成才又不放心地叮嘱着说:“你保证过的,决对不捣乱。”
“是,是,是,决不捣乱,不就相个亲吗,看把你吓的。小心‘母夜叉’叉死你。”海蓝不耐烦地回答着,同时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成才眼前比划着。
俩人进了咖啡厅,海蓝挑了离成才隔一张桌子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现磨咖啡等着。这个位置是海蓝精心挑选的,不远不近,既能同时看到成才和“七仙女”,又能听到他们说话。
成才手机响了,是“七仙女”打来的,起身走出咖啡厅,很快领着一个衣着复古的女孩进来。
海蓝仔细打量着,女孩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短发长得有些微胖,说不上漂亮,但气势十足,一副师长的派头,估计给她一个团能把伊拉克扫平,给一个军地球就归她了。
俩人一落坐,“七仙女”就要了两杯咖啡,成才立即就阻拦说:“这两天咖啡喝太多了,晚上有点失眠。”
“七仙女”想都不想就说:“你们作程序员的,用脑过度,所以睡不着觉。”随后又吩咐服务员,“那就来一壶玫瑰茶吧。”
服务员笑着回应,“我们这有最低消费,您再点些别的吧。”
“七仙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刚吃过饭,别的都吃不下了,就一壶茶,一会结账时照你的最低消费付钱就行了。”
服务员送上茶,成才先给“七仙女”斟了一杯茶,接着给自己斟了一杯。“七仙女”端详着茶壶里的花瓣说:“这些奸商,卖这么贵,竟然用二级品。”
成才对这些完全不懂,于是好奇地问:“怎么分辨一级品和二级品?”
“七仙女”接过成才的话题,一副专家的样子就开始讲解,成才听得很是认真,随后“七仙女”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她关心的内容,其实无外乎就是成才有没有独立的住房,房贷还了多少,房子多少平米,一个月生活费花多少钱,
存款是不是都在父母手里掌握,汽车是什么牌子的等等等等,仔细得如同法医戴着显微镜在解剖一具尸体。
成才本是抱着满心欢喜来相亲,准备了中头等奖的喜悦。可自从看了第一眼,就对这个“七仙女”产生了一丝恐惧。“七仙女”虽然长相一般,但心思机敏能言善辩,最重要的还是内心强大得如同将要pēn_shè的火山,
岩浆加杂着碎石砸得成才抱头鼠窜,现在已然忘记了海蓝的存在,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如实回复着“七仙女”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