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前,我这七个邻居,忽生怪病。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瘫倒在树下不能说话,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我们虽然是贫民,但还是立即找医生来看,却没有谁能够判断出他们所患何病。”
“直到昨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夫,他偶然经过此处,发现了我们的情况,便说可以医治。”
“他还说,得这种病的,不止这些人,在新园市,还有许多有钱人也同样患病。他要求每个患病者,准备十万块钱,在今晚傍晚去找他,然后一起医治。”
听到这里,唐少岩打断道:“你们能拿出十万块?哦不,七个人,应该是七十万。”
妇人摇了摇头:“我们当然没钱,不过我想过了,傍晚我还是要去求他,哪怕他让我做牛做马都成,只要他肯出手医治。”
唐少岩又道:“刚才小树一提到那人,你不让他说下去,是不是他还对你们说了什么?”
“是的。”妇人承认道,“那个大夫说,这种病,世间罕见,除了他,无人能治。假如患者想要活命的话,就不能将此事透露给其他的外人,否则……”
“否则怎样?”唐少岩道。
“否则,这个病,将永远治不了,病人只能等死。”妇人叹道。
唐少岩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典型的敲诈,那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给这群人扎了闭血针,现在又要勒索钱财,真是狼心狗肺!
他想了想,又问:“大姐,那个人的样貌,你还记得不?”
妇人稍一思索,答道:“那个大夫三十多岁,是个光头,面相倒好不坏。”
光头?
唐少岩在头脑中想到了一个人,是他的师父木老先生。
师父临终前告诉过我,要我小心提防大师兄和二师兄,而在师父的描述中,那个二师兄,正是光头!
难不成,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我那未曾见面的二师兄做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大姐,麻烦你告诉我,今晚他的行医地点在哪。”
“这……”妇人皱了皱眉。
“大姐,我用银针治好了这七个人,你还不相信我?”唐少岩道。
“妈妈,大哥哥是好人,你就告诉他吧。”小男孩央求道。
“是呀阿姨,大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小女孩小草,也帮着说话。
妇人顿了一顿,这才下定了决心,凑到唐四耳边,轻轻说出了一个地点。
唐少岩一个抱拳,谢过了妇人,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七颗百花清露丸,递给妇人,说道:“大姐,晚饭的时候,你把这几颗药,分别让七个患者吃下,有了药物相助,他们的病痛,会好得更快。”
“太谢谢你了唐先生。”妇人连声道谢。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呆,告辞。”唐少岩轻轻一笑,在小男孩和小女孩不舍的眼光中,飘然而去。
妇人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药丸,心中澎湃,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大好人!
走出贫民窟,唐少岩本想给秦修竹打个电话,但又一想,***,我和那个小妞,上午才不明不白地闹了矛盾,为什么是我找她?
马勒隔壁,女人这玩意儿,就是不能将就!
将本已按好的号码,直接取消,把手机放回了包中……
他可不知道,新园大酒店房中的秦医生,已经处于了暴跳如雷的状态。
“该死的唐四,都下午四点了,还不联系我,你要死啊?”
“我警告你,我再等你半小时,要是这半个小时之内,你还是没有电话打来,我就要……就要……”
只是,秦修竹嘴里虽然自言自语地喋喋不休,但却说不出什么惩罚的措施。
她的手伸进提包中,摸出了两天前在城隍庙求的姻缘签,扫了一眼,心中默默一叹……
“司机,麻烦你再快一点。”
出租车上,唐少岩催促道。
司机笑了笑道:“这位先生,看你年纪轻轻,却一点都不淡定,这里交通拥堵,你没看见?”
唐少岩也顺口抬杠:“堵是堵,但假如司机有本事,就会选择最佳的路径。”
“可你要去的地方,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前往,我有什么办法?”司机苦笑道,“梅南客栈,听说已经停业很久了,你去那干啥?”
“已经停业了?”唐少岩奇道。
“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司机道,“梅南客栈在两个月前,已经宣布破产停业,现在那家客栈,已经破败不堪,根本不能住人了。”
“哦,我不是去打旅馆,而是去找个人。”唐少岩忙道。
“不知所谓……”司机嘀咕了一句,不再言语。
堵归堵,挤归挤,城西的梅南客栈,总算是到了。
付过车费,唐少岩走下出租车,刚一下车,他就看到了这个已经停业的旅馆。
客栈只有三层楼,原本装修还算可以,只是现在却是满目疮痍,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景象。
那个光头,今晚就在这里为受害人治病?
唐少岩心中疑惑,看到街道对面有一家小食店,便信步走了过去,准备先吃点东西,再做打算。
“唐小兄,你也来了?”
刚点好菜,一个稳重的声音,从旁边的桌上传来。
唐少岩看了过去,嘿,还真是巧了,两天前才见过的卫生部长谈远山,也在此处吃东西。
谈部长乐呵呵地走过来:“和你凑一桌吃饭,不介意吧?”
这个大领导,说话太搞了,唐少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