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什么时候跑医院去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任煊和漾歌一起坐进电梯,本想忍住不提,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还有刚刚那个男人,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正如白然所说,男人最了解男人。
“诶?为什么?那次在医院还是他帮我找的医生,人挺好的。”漾歌不解,但没有对任煊的话反感。
“他……”任煊拧着俊眉,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恰在此时,电梯也到了:“总之,听我的啦,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他胡乱搪塞了一句。
“哦。”漾歌见他好像对这件事还挺认真的,就点点头答应了。她信任任煊,因此即使这次她不是很认同他,但觉得他这么说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也就答应了。反正如果白然不主动联系她,她是不会主动去约白然的。
漾歌没想到当晚任煊带她去见的人居然是她一直很喜欢的钢琴家,on本人与她想象中的形象有些区别,她以为曲风那么多变的钢琴家应该是个个性古怪的人,留着艺术家的长发,眼神一会儿癫狂一会儿温和——就跟贝多芬一样。
on辛珂然听完漾歌的描述轻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如琴声般饱满动听。漾歌傻傻地望着他那张清俊而棱角分明的脸,脸竟一下红了。身旁的任煊抚额无奈长叹,推了推有些失神的漾歌:“好了,小花痴,你再这么看下去我都以为你要移情别恋了。”
漾歌的脸更红了,当晚,辛珂然现场给漾歌谈了一首曲子,曲子悠长缠绵,却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辛珂然指了指任煊:“lion跟我说你结婚了,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漾歌回头看了任煊一眼,甜甜展笑。
任煊忽然有一种等待一生只为看她一笑的幻觉。他敛下黯然,含笑站在漾歌身后。如果无法与她并肩,能守在她身后也好。
告别辛珂然后,漾歌见时间不早,就提出要先回去了。叶梓桦也要跟漾歌一起走。于是,又是任煊护送她们俩个回家。任煊先把叶梓桦送到,然后再送漾歌回去。车子在漾歌的要求下停在了公寓区外面,她没让任煊送她进去,匆匆地挥别任煊后,便是小步慢跑进去的。
她那样子,就跟自己是跟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似的。任煊苦笑,她就这么怕哥看到她与自己来往吗?哥上次表现得那么在意,看来对漾歌也并非全然无感。
漾歌确实在乎任泽默的看法,前两次任泽默的怒火让漾歌多少明白他有多么不喜看到她与别的男人接触。漾歌慌慌张张地跑到家,打开门发现任泽默还没到家,松了口气的同时,但也有些惆怅,她不知道今晚任泽默是不回来还是没回来。
她换过家居服后,一如往常地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为任泽默等门。
电视里的声音交融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漾歌抱着双膝,头枕在膝盖上,几乎都快睡着的时间,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台朗撑来她。
漾歌心一跳,把手机从桌子上摸了过来——
手机“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漾漾,漾漾……”电话那端的人忧心如焚地叫着她的名字。漾歌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心脏剧烈地收缩,在胸腔里狂跳,大片的凉意侵袭了她的后背,冻结了她浑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