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久没见他了,还怪想的。”区行倾耸了耸肩:“怎么,坐你们的车走?”
“区爷如果不嫌弃的话。”
“区爷!”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开口想要制止区行倾。
区行倾抬手截去了他的话:“放心吧,我跟然是多年的兄弟了,他这大老远的跑过来,面总得见一下的。”
“区爷,辛少就在里头,您自己进去吧。”张通站在门边替区行倾推开门,躬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厚重的雕花木门背后传来阵阵悠扬的钢琴乐,区行倾嘴角微微扬笑,抬步走进房间:“什么时候你不拉小提琴,改弹钢琴了。”
区行倾四处看了一遍,径自走到酒柜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忽然眼睛一亮,取出一支红酒,用开瓶器打开,倒了一杯:“85年的h’s,你还真舍得。”
辛珂然也不答话,乐曲正行到高*潮处,只见他双手飞快地掠过黑白琴键,流畅激昂的旋律如瀑布般倾泻。
区行倾扬眉,他虽然不懂什么音乐,但也知道辛珂然的音乐造诣向来是极高的,这也是那女人迷恋他的一个原因。妈的!想到这里,他咒骂了一声,入口的美酒也变得苦涩了起来。
“喂,好了没有?”他走到沙发上翘脚坐下,不耐烦地喊道:“把客人请来,却晾在这边,很没礼貌吧?”
辛珂然依旧不理他,只等一首钢琴曲完整结束,他才合上钢琴盖起身:“在别人演奏期间大呼小叫,不一样没素质?”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口齿倒尖利了许多。”区行倾也给辛珂然倒了杯红酒:“你不是准备接辛爷的班吗,一个黑道老大搞得这么文艺,不怕镇不住手下?”
“爸爸已经把实权交给我了。所以,你要不要回来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辛珂然转动着酒杯,深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水晶杯里流转,无比炫目。
“嗯?”区行倾等着辛珂然的条件。
“小夏。”他直言挑明。
“小夏?然,你这么叫我老婆,会不会太亲密了些?”区行倾并不恼怒,笑着打哈哈,抬手又啜了口酒。15gu。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小夏。”
“放了小夏?你这算……逼婚?还是抢婚?我跟我老婆是领过红本,受国家保护的。”区行倾撇了撇嘴:“其实有些东西,以前是很想要。但时间久了,也就不想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答应了?”
“我又不是陈世美,抛弃妻子的事情可干不出来。”
区行倾左一个老婆,右一个妻子把辛珂然惹怒了,他怒极反笑:“小夏人呢?我一来你就忙不迭地把她藏起来,是怕她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甩了你吧?毕竟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胁迫小夏,小夏也绝不可能与我分开!”
区行倾不为所动,事实上,他现在有比辛珂然更硬的筹码:“小夏刚怀孕,身子还太虚了,不适合坐飞机。我……”
“哐呛”精致的水晶杯碎开,酒瓶横倒在茶几上,鲜红色的酒液从茶几边缘滴落,在白色的绒毛地毯上流下一滩刺目的红印。
辛珂然怒不可遏地挥拳对准了区行倾的脸,两人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