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见尹月如忽而像是发了疯似的飞奔离开,谷雨忙叫道。谷雨本來想追前去,可往前走了两步转眼又想到或许让尹月如一个人冷静一下也何尝不失为一个办法。
因此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谷雨深深叹了一口气选择止步。天意弄人,谷雨兜兜转转了这么长时间,不想却是在原地踏步,最终不得不面对的始终还是与司懿宸的婚事。
但是既來之则安之,一切理应顺其自然才最为妥当。
遂谷雨停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这才重新迈开步伐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回到住处,司懿宸依旧呆在房间里沒有离开。
“谷雨,发生什么事了?”此时的司懿宸正在房间内坐立不安,见谷雨回來,焦急上前关切地问道。
本來刚才司懿宸便见司懿轩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而后又见谷雨急忙地追上去。于是司懿宸跟上脚步也想将事情弄明白,无奈这个时候伤口与自己作对了,使得司懿宸动弹不得,最终也只好留在房里哪也沒去成。
但司懿宸虽无力,却十分有心,在见到谷雨后自然快速上前一问究竟。
谷雨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对司懿宸说点什么。“沒什么。”谷雨轻声答道。说话的时候,谷雨尽量将头埋得低低的,不希望让司懿宸看出自己脸上的异常。
在之前谷雨是哭过一番的,所以即使再极力隐藏,那红肿的双眼也依旧成为破绽。故而谷雨不愿把这双憔悴的眼睛呈现在司懿宸的面前,亦不愿司懿宸为自己担心。
不过谷雨不知道的是,从谷雨一进房间司懿宸就看出了谷雨的不同之处。如今又听谷雨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司懿宸便更加断定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人欺负你了吗?”司懿宸忽而紧张地抓兹雨的手,一脸焦急的样子。
被司懿宸这么盯着,谷雨有些不习惯,更怕自己的心思会因此被看穿。于是谷雨有意地避开司懿宸越发逼近的眼神,仿佛失了性子一般回答:“三皇子,真沒事。”这会儿谷雨也沒有力气甩开司懿宸握着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司懿宸这么做。
谷雨越是逃避,越容易让人看出端倪。如此一來,司懿宸大概能够了解到在此之前一定发生了令谷雨不开心的事情。至于什么事,谷雨一直不愿说出來。
见谷雨守口如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司懿宸的眼神里闪出一丝的疼惜,更是深情地望着谷雨,柔声说:“若有什么事你且一定要告知与我,万事有我在。”司懿宸又叮嘱道。
说话间,司懿宸放开原本握着谷雨的手,接着又伸手将谷雨原本撇向一边的头扭转过來。在看见谷雨双眼红肿,脸色看起來尤其憔悴的这副模样之后,司懿宸脸上多了一丝惆怅,眉眼间尽显担忧之情。
此时的司懿宸轻轻捧着谷雨的脸蛋,看着就好似在捧着一件稀世宝物一样,十分的小心翼翼,感觉一不小心就会碎了一般。
“嗯。”谷雨点了点头,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飞向了何处。女人这一生当中,如若有一个男人能够在你面前说这么一句话,本不是该感到高兴得吗,可为何自己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但是司懿宸的这一举动使得谷雨有些许的尴尬,谷雨从來不曾与司懿宸有过这么近的距离,亦从來沒有过这等想法。
这样一來,谷雨又不由地想起了司懿轩,那个刚才对自己十分决绝的司懿轩。这一刻司懿轩又在做着什么事情呢?谷雨不禁这么想道。
终于谷雨回过神來,看向司懿宸客气的说:“三皇子您有伤在身不妨多歇会儿吧,谷雨这便不打扰您了,有什么事您拒往外叫就成。”说完后谷雨更有意无意地撇过脸,试图从司懿宸的手中挣脱出來。
这一动作甚是明显,让人感觉谷雨是在刻意回避司懿宸。
“好。”不过司懿宸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点头,而后放开手在谷雨的搀扶之下躺回了床上,并且让谷雨掖好了被子。
司懿宸躺在床上之后,双眼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谷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看着无微不至的谷雨,司懿宸忍不住说道:“如此真好,我多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都受伤……”这样谷雨就可以照顾自己一辈子了!司懿宸心里是这么想的。
“诶别这么说。”谷雨连忙打断了司懿宸未说完的话,接着又往床外吐了吐口水:“呸呸!”
“别想太多了,三皇子您一定会很快好起來的。”谷雨哪里不知道司懿宸的心思,可越是知道心里就越不踏实。
见司懿宸已无大碍,谷雨这才安心地走出房间。
因着司懿宸的伤势严重不适合奔波,因此在府内留住一宿。司懿宸依旧住在谷雨的房间里,而谷雨则到茗香房间和茗香挤一个晚上。
昨夜司懿宸命在旦夕,谷雨守在床边几乎整夜不曾闭目,到了第二日已经可以用疲惫不堪來形容了。來到茗香的房间后,谷雨也沒有多说什么倒下便睡了,而茗香十分醒目的亦沒有多问。
翌日清晨,司懿宸见伤势有所恢复便一大早的回了皇宫,临走前还时刻叮嘱谷雨好好待着等他來接自己回宫。
谷雨沒有过多的回应只是一味的点头微笑,后与司懿宸了了告别。出來送行的出了谷雨之外,只有茗香和绿萝,并不见司懿轩与尹月如。
谷雨心想着司懿轩铁定是因为昨日一事正与自己闹别扭,而尹月如也不外乎如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