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韵含昙花一现的清醒也在看着夏冬暖被抬上了一辆救护车之后又一次进入了昏迷。两辆急速地救护车直接开到了最高级的医院。伊家的老老少少接到伊韵含平安的消息之后也都赶到了医院。
在国外的夏立和叶闻芳也连夜赶了过来,到医院的时候夏冬暖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正在进行抢救。两个人脸色不是一般地难看,他们都不懂夏冬暖这个孩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为了伊韵含以身犯险,还弄成这个样子。
伊韵含的伤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最严重的也就是那一刀并不致命的伤痕。在救护车上就做了及时的处理,止了血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天未进食,再加上惊吓过度,所以暂时昏迷了过去。现在被送进了普通的病房里休息。
但夏冬暖的伤就有些严重了,最后那严重的一刺,进入她身体的深度非常大,而且位置又正好在肺部边上,如果再不小心一点就会伤及肺部,导致无法呼吸。那样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不过好在,那一刀毕竟没有看准了落下,没有伤及要害和内腑,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夏立和叶闻芳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心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担心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增加。两个天不怕地不怕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家长,现在懦弱地只有对方可以依靠。伊盛想过去安慰一下,却又什么都无法说出口。他懂那种感觉,伊韵含刚刚被抓走的时候,自己也是这种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和担忧。
伊韵含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夏冬暖站在山顶上,夏冬暖的脸上全是泪水,哭得自己心痛的要死。她想擦干,却伸手怎么都够不到。后来,夏冬暖一推开自己,转身就跑了,而前面是悬崖,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她拼命地追,却怎么都追不上。伊韵含从没有那么慌乱过,就连被抓起来做好死的准备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她在夏冬暖的身后喊夏冬暖的名字,喊得天边仿佛都能传来回音,可夏冬暖还是狠心地头都没有回,连到了崖边都不收脚,竟就要这样纵身跃下。
“不要!”伊韵含死命地拉住夏冬暖的衣服,却只够到了夏冬暖的一个裙边。“撕啦~”一声,裙边整个被拉扯了下来,而夏冬暖的身影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落了下去。
伊韵含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剧烈的失重感让她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小暖!!!”
伊韵含的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拉扯到手臂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她满脸的惊魂未定,含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被一双手握在了手心里。
“她没事了,伤了背,在icu里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夏冬暖抢救了四十分钟也终于脱离了危险期,推入病房观察。项可馨从现场回来之后就待在病房陪着伊韵含,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着伊韵含的样子就知道她做恶梦了。也难怪,事情发生地这么突然,连自己都被夏冬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但好在大家都没事。
伊韵含听到夏冬暖没事,才惊魂甫定地松懈了下来。
“再睡会儿吧!你弟弟还有爷爷他们也都回去了。”项可馨帮伊韵含掖了掖被子。
“我不困,我想去看看小暖。”伊韵含看着项可馨,有些呼吸困难有些无力,但在没看到夏冬暖之前,她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一想到刚才那个恐怖的梦境,伊韵含就浑身冰冷地发抖,左胸腔里好像空了。
“可是你这样,怎么去看她?先顾好自己吧,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她身边,不会出问题的。”项可馨有些无奈地说道。她不是看不懂伊韵含期待和担心的眼神,只是浑身上下都敷着药膏,还饿了一天虚脱的状态,估计连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去楼上的特护病房。
“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
“明天早上等你体力恢复一些了,我带你去看她。”项可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耐心地跟伊韵含解释,带着哄小孩的口气,有些宠溺又有些没办法地对连讲话都奄奄一息的伊韵含劝到。
好在伊韵含听到她的承诺之后没有再固执下去。无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球就昏昏沉沉了过去。只是紧皱的眉头出卖了她周身的疼痛。项可馨叹了一口气,在伊韵含的伤口附近的一些皮肤上涂了一些薄荷油风油精。对于受伤的人来说,凉快的感觉能够有效地降低一些疼痛感。
又过了一会儿,伊韵含的眉头才渐渐松了开去,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项可馨看到伊韵含睡着了,就坐到了病房旁边的沙发上,按了按一直在跳动的太阳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忽然,释怀的笑了。或许伊韵含放心不下夏冬暖,就好像自己放心不下伊韵含一样吧。
只是,今天的夏冬暖给自己太多的震撼,小小的身体里竟有飞蛾扑火的巨大能量。原本以为不输的感情,在那一刻,也变得让自己明白,换做自己,或许并不会那么干脆而奋不顾身。
世界这么大,同她一样在这个晚上失眠的人万万千千。那又是否有人和她一样,想不明白,认不清楚自己而一夜坐到天亮呢。
一个晚上平平安安地过去了,警察的笔录也被延迟到等两个受害者恢复到可以做笔录的精神状态再说。伊家和夏家的势力也阻挡了各路的记者狗仔,伊韵含被绑架的消息全部封锁在了当天晚上的周刊上,没有发行出来就夭折了。
伊韵含睡到了中午,身体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