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念倾狂点点头,与他分头开始搜索起来。
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搞不清楚的心情,等试炼结束,再慢慢思考也来得及。
然而,一直当他们各自检查完半个小谷,在当中重新会和,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
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随着阳光的隐没,寒潭的冷雾却更浓了,原本烤干的衣服也慢慢潮湿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敖凤轩一边用火蛇驱散身边的雾气,一边忧虑地道,“这里没有任何食物食水,也没有引火之物,而我们的精神力无法保持火焰燃烧一夜,因为寒冷、饥饿和疲倦,我们更没有重新穿过寒潭回去沧浪谷的体力。”
“可是现在回去,你也未必受得了,何况……”念倾狂在潭边坐下,苦笑道,“如果就这么回去了,恐怕短时间内我也没办法再来一次,若是沧浪剑的线索真的在这里,这场试炼……就可以算是我们失败了。”
“你想赌?”敖凤轩皱眉道。
“……”念倾狂没有说话,只抬头静静地望着他。
“我立过誓言……”敖凤轩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目光与她平视,双手也按住了她放在膝盖的左手,沉声道,“不离君前,不违诏命,我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但当你有所决定的时候,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没有异议。”
“这种时候,所谓的诤臣,不是应该选择死谏吗?”念倾狂忽的笑了出来。
“你是昏君吗?”敖凤轩挑眉反问。
念倾狂一愣,凝视他半晌,右手用力在坐着的岩石上一拍,低喝道:“富贵险中求,我赌了!”
“好。”敖凤轩浅浅一笑,忽然间,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笑容顿时一僵。
“嗯?”念倾狂抬起手,才发现手指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汨汨地流下来,大概是因为岩石并不平整,而她用力大了些,才划破了皮肤。
“倾狂,你身负的使命太过沉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是你的职责。”敖凤轩说着,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细心地替她扎好伤口。
“我知道了。”念倾狂没有反驳,不吝啬付出生命,但绝不白流一滴血,那同样是她的行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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