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荼杯腹,拇指轻轻的滑动着,樱桃小嘴轻启,继续道"只可惜,被一群不会赏荼的猪给糟蹋了。"
目光油走在船舱四周,她轻叹,尼玛的,果然是有人钱。
看这船舱里的摆设,到处的古董花瓶,名家字画,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比起她与贾友钱刚才看的那艘大船,可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她站起,手覆在一只色彩鲜艳的玉瓶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摸宝贝儿似的。"表哥,我想将这个带回家。"
贾友钱朝她俊唇一勾,俊眼眯起"好,沫儿想要,咱们回去时就带走。"
那态度,那口气,仿佛在自己家般随便。
水木寒一脸猪肝色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说话,他讪笑一声"苏,苏姑娘,贾,贾兄,你们怎么,会在这?"
苏小沫啧啧舌,瞧瞧,果然是做贼心虚,说句话都断断续续的。
她将才中玉瓶往桌面上一放,清脆的当当声让她倍心疼。不知被震碎了没?
这可是宝贝啊,要搁在现代,可真是买都买不来的东西。
不过,当她瞄到水木寒一脸心疼的模样,心中的火焰一下升起,顾不得这价值不价值了,故意在扭身的时候,袖子轻轻一碰
‘当’一声,玉瓶掉地,来个满地开花。
看到水木寒完全变脸的脸色,她心情好得用一两个字形容不上来,总之,特爽!
让你吖的包二&奶,让你吖的买好船请人到处吃喝玩乐,让她的好友辛苦的替他做牛做马。
潇科艾给她的调查纸中,就写有这水木寒名下有一艘大船 。
而且是专用来包二&奶,请猪朋狗友玩乐,就是少了木之晴的参与。
苏小沫替她心疼啊,穿越到这个陌生国家就算了,拼命努力更也就算了,现在找个男人竟还想三妻四妾。不知她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哎,可怜的木之晴,她一定要将她拉出火坑。
水木寒怎么也没料到,他这才吆喝上昔日的朋友一起出来放松一下,还带来了刚重金拍下的杜五娘,却不料迎来一个煞神。
苏小沫就是他的煞神。
忆起几天前,苏小沫拿着那块玉佩去找他去,当时他就认出,那是他家传的宝贝,在入赘进上官家时,给了上官夕月当聘礼。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现在可是扬州城里堂堂吉祥酒庄的大东家,身财万贯,早就想将乡下的糟糠之妻所撇弃。
这才有了他一直未与家里联系的原因。
但是,他很讨厌苏小沫的多管闲事,认为她会碍他事。
如果不是有际东篱与贾友钱这两个会功夫的人在她身边,估计他早就找人将她给揍一顿,顺便将玉佩抢过来销毁。
可现在,这个碍事的人果真站在他面前了,他却软得如只软脚虾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一副任由君处置的模样。
可是,当苏小沫故意将那只他寻了两年时间,好不容易得到的碧玉瓶打碎时,他的心恨得起毛。"苏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苏小沫瞅着满地的碎玉,再看一眼水木寒强忍怒火的脸,装作不知道的呀了声"呀,打碎了?对不起啊水公子,小女子没注意看。"
气死你,就要气死你。她心情大快,爽。
不得不说,水木寒的他自我恢复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只见他深吸口气,转眼间俊颜就笑脸连连,哈巴狗似的讨好"呵呵,没关系。俗话都说,碎碎(岁岁)平安嘛,碎一只玉瓶,换苏姑娘一生平安,何乐而不为呢?"友沫就认男。
他笑得极真诚,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就一谦谦公子好说话,知道的人,自然就联想到这是诅咒的话。
可苏小沫不以为然,她在心里骂句,我想将你碎碎,然后看你平安不平安。
她好想一句吼回去,但想想又觉得不妥。
俏脸一变,转眼间笑得好不灿烂"看水公子将这话儿说得像唱戏般动听,知道的人就想水公子祖上不是唱戏的,不知道的人,还真当公子祖上就是唱戏的。"
她左一句又一句唱戏,无非就是将从小可爱给的资料中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这水木寒的祖上,就是个唱戏的。俗称,戏子。
戏子在古代,很不吃香,被人排挤被人骂,到头来还不落个好,是个最低贱的活儿。
所以不得不说,苏小沫这丫头心思的确够坏。
果然,水木寒被她这一左一右的唱戏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缩在长袍袖子下的双手都握成了拳。
贾友钱瞅着他隐忍的脸色,就知道这丫头是踩到人的底线了。
他走过去,将苏小沫搂在怀中,轻咳一声"我家沫儿调皮了,打扰水公子实在抱歉。贾某这就带她走,还请水公子别见怪。"说完不等水木寒开口,他就暗用力将苏小沫抱走。
苏小沫急了,她还没出够气呢,岂能就此离开?
然而,贾友钱却附在她耳旁说了句"再不走,惹恼人家就不好。老话都说狗急了都会跳墙,更别说是人。"
苏小沫没办法了,好吧,这次姑且饶过他吖的狗东西。
她扭头,朝脸色极差的水木寒一笑"水公子,刚才打碎瓶子真的很抱歉,改天小沫定给公子送上一只漂亮百倍的,以赔罪。"
闻方,水木寒的脸色稍缓了点"苏姑娘严重了,不必赔水某瓶子,只要你别在晴儿面前."
苏小沫俏目一沉,自然明白他最后未说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不要将此事告诉木之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