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掉鞋子,蜗牛似的慢慢的爬上矮几的另一边,与贾友钱对坐。
坐稳,拉过张被子盖过腿,小媳妇似的垂着头。她发现,今晚的贾友钱很不对劲,那眼神似乎带着些什么,让她之所以不敢动。
贾友钱盯着对面快要将头伸进被窝的小女人,无奈叹气"你头低那么下干嘛?不吃糕点吗?"
卖糕点铺的老板不是说女孩子家喜欢这东西吗?她怎么不吃?他郁闷!
苏小沫仍然低着头,闷声闷气的道"先生,让我抬头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过了半天,清冷的声调响起"说。"
"上午扣掉的二两钱,你必需作废。"吖的,为这二两钱的事,她一天都在难受着。
贾友钱一怔,就为这事?
上午瞧见她将肉送给那些村民,他随口说扣二两钱,无非就是想这丫头以后多长点心,留点好东西自己吃而已。
他抿着唇,定定的瞧着苏小沫,一丝算计快速闪过俊眸"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苏小沫抬头,傻傻的问道,那可爱的模样让对面的人心微颤。
"你有必要坐那么远吗?"
贾友钱眼中的算计快到苏小沫看不清,她眼神离不开桌面上的糕点,愣愣的点头, "我不坐这里,坐哪里?"
"想不扣上午的二两钱,就坐这边来。"贾友钱捧着书,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目不斜视的淡然指着身旁的空位道。
苏小沫这下不傻了,她抓住了贾友钱话中意思,大怒。靠,竟然想潜她?
她怒瞪着那个笑得贼般的男人,什么时候起,这贾公鸡竟开始算计她了呢?
"先生,如果你想要占小沫便宜,小沫宁愿不要这二两钱,你爱扣就扣。"她咬牙切齿,被子一掀,准备下床。
手被一只大掌拽住"你那个炕没烧火。"
苏小沫继续咬牙,"奴婢现在就去烧。"她刚才还躺呢。
"家中柴火不多,提前烧完就得扣钱。"贾友钱定定的瞧着她,说得理所应当。
苏小沫欲哭无泪,扣你妹的钱!
她怒目着自己手腕处的那只大手,仿佛要将它盯出几百个窟窿来。
然而,贾友钱却在这时松开了她的手,目光放回到已书本上,表情淡漠道了一句"去吧。"说完看也不看苏小沫一眼,认真的看起自己的书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虚幻的。
那种神情,有些落寞的味道。
突然间,苏小沫觉得心有些酸涩,总之用一句话也说不清的酸涩。
她怔忡半晌,最终选择默默的爬回到床上,坐到贾友钱身旁的空位上。
一块散发着清香的桂花糕,适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差点儿一倒。
吖的,先生啊,你这变化也腻快了些吧?她心流宽面条,无语啊.
她默默的接过,放进嘴中,一股清甜的味道冲刺着她的舌尖。她是个超级吃货,只要有吃,就会忘记所有不愉快的吃货。
啃着糕点和花生,喝着贾友钱递过来的荼水,一不会儿,桌面上就有一堆她剥下来的花生壳。
"呀,好饱啊,饱到想放屁。"摸着滚圆的肚皮,她满足的叹道
目光接触到贾友钱微怔的表情时,她脸皮一红,微糗。好像她来到这里的后,表动作情及语气都很随意呢。
也难怪贾友钱经常用那种不解的目光盯着她了!
她摸摸鼻尖,讪讪的笑笑"先,先生,你.?"
她的话被贾友钱淡淡打断"以后不许再说那些不雅的话"
什么话?她微怔。就放屁二字?
不过也好在这煤油灯的亮度不够,不然她肯定能瞧见贾友钱脸上的大红脸。
吃饱喝足,对一个吃货来说,能睡上一觉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外面刮着刺骨寒风,屋里却暖洋洋一片,将苏小沫的睡意立即引来。她没形象的大大打个哈欠,伸伸胳膊,动动坐得有些僵硬的腿,却不敢睡。
因为今天是除夕夜,正在守夜啊,主人都没睡,她一个小奴婢哪敢啊?
可是,这头怎么越来越沉呢?
她慢慢的将头歪到一旁,斜斜的靠在贾友钱肩膀上,嘴里嘟喃"先生,借个肩膀靠两分钟。"只要两分钟就好,她就能缓过劲来。
两小时后。
"啊."
苏小沫不敢置信的瞪大瞳孔,紧紧盯着贾友钱的肩膀,脸红得像火烧
娘啊,这是她流出的口水?
望着贾友钱肩膀那一片湿润,她欲哭无泪。不就才睡两分钟吗?她怎么就流这么多口水了?
要知道,她的主子可是个洁癖怪物啊。
她的动作将一旁精神奕奕的贾友钱目光扭过来"怎么啦?"
她急忙将手趴在他肩膀上,讪讪傻笑"没.没什么。"还好他穿着棉衣,厚。
然而,她却忽略了自己这一趴引发出的磁场效应。
她的唇几乎是凑着贾友钱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有序的吹入他的耳孔里,让他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也有一股异样的块感。16022390
软软小手的暖暖的,特别是胸前那对山峰,似有似无的碰触在他身上,让他抑制不了的轻轻一颤,喉结忍不住快速滚动起来。
矮几在刚才苏小沫睡着后就给他搬到地上去了,这会儿二人的影子透过矮几上的油灯,将两人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像是相拥相吻中的情侣,好不暧昧。
"小沫。"他暗哑着声音唤到
"嗯,啥事?"苏小沫仰着头,眨着月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