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的,是谁告诉她,以后的活都帮干?
她松开贾友钱的手臂垂下头去,不一会儿抬起,正色的道“先生,你不是说以后那些粗活重活都由你来干的吗?”
尼玛的,今晚吃火药了他?晚饭不回来吃,还这么晚才回来。晚回来就算了,竟不知道感恩的一张口骂她。
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她只觉得很委屈,任由眼泪静静的从眼眶中缓缓流下,却倔强的咬紧牙关不泣出声。
贾友钱怔忡的盯着眼前的人,他耳力好,自然能听到那一声声轻微的低泣声。
他心很痛,但更痛的却是下午瞧见的那一切。
无视那哭泣声,他淡漠的推开她朝前走上几步,头也不回“今晚不洗完那些床板,不许睡觉。违抗命令,扣银十两.”说完跨步走了。
正月里的夜风依然冷咧无比,刮在人的脸上,能割出道道风痕。刮在心上,却是在滴血。
苏小沫怔怔的瞧着前方那抹融入夜色中的高大背影,心里有一道裂痕在微微的炸开。
她咬着唇倔强的大怒,洗就洗,大不了她今晚不睡觉!
&&&
夜晚的井水很冰很凉,温度也很低。
苏小沫将井水打起倒到大锅中烧成热水,再兑上些凉水,拿来块不用的废布条,开始搓洗上午那些没洗的几大块木板。
这古代的木板不像现代的薄薄一块。这里的木板是纯实木刨出来的,厚且重。
潇科艾趴在正堂的桌面前,冷冷的瞅着她干活。见她想将木板块翻过来,却又翻不过来的场面时,忍不住冷嗤一声,走出来。
小巧的身板顶在木板的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用力一顶。
然而,苏小沫此时却望着贾友钱的房间窗户发呆,没看到他的举动,所以他自然没成功。
他抬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撇嘴。不得不出声“蠢女人,再看天就要亮了”说完他仰头望天。
今晚的夜空难得的是个晴空,上面布满了调皮眨眼的星星。
明天将又是一个晴天!
可是,这蠢女人自从跟在贾友钱屁股后面归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目光也一直盯着那两扇子破窗户。
他虽小,却在自家那种大染缸般的环境长大,自然能猜想到三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任何人欺负这蠢女人,他要捍卫她,保护她!
潇科艾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凌厉起来,丝毫不像是个八&九岁孩童该有的童真。
两人在院子中将木板涮得啪啪响,他们涮多久,苏小沫刚才瞧的那扇窗户里面的人就站多久.
&&&
自从那天晚上后,苏小沫与贾友钱之间的互动又回到了当初。
白天,苏小沫依然早早起床做早饭,做好后,在贾友钱未出房门时就闪回自己的卧室里去,来个眼不见为干净。
而贾友钱起床后,梳洗干净后拉开房门,冷漠无比的瞧都未瞧一眼桌上的饭菜,捧着书本直接走人。
为此,苏小沫暗地里不知骂了多少次他糟蹋粮食,不懂得体贴她早起辛苦做饭的话。
日子依然在过,时间却如只梭子,飞快的流逝。
转眼间,正月过去。柳绿花红,春风瞬间吹醒大地,山上田间,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水稻田里,前段时间播下的水稻种已长出两三瓣指寸长的目来,娇娇柔柔的,很是喜人爱。
春耕来了。
一大早,苏小沫将饭菜做出来,端到正堂的桌面上,然后扭身往院落中的小偏房唤潇科艾起床。
自从那次贾友钱将张叔与秦叔叫来后,贾家院子里就多出了间小房间,地上铺上青砖,修上暖炕供潇科艾睡。
叫完潇科艾,苏小沫老规矩的来到贾友钱房门口,正要开口唤,门‘吱呀’一声就从里被人拉开
贾友钱一身短衣长黑裤的出现在她眼前,衣服的料子虽粗简,但做这衣服的师傅手工却特别的好,将他身上那套粗衣麻布缝得条条有理,非常适合。
俊朗的五官,健硕的身材, 带有那深如潭的黑眸,让这身穿在他身上的衣裳,仿佛成了锦衣玉帛。
望着俊朗无比的贾友钱,苏小沫俏脸一变,狗&腿的迎上前去“先生起床了,是先洗脸呢还是先吃饭?”
问完她就恨不得拍死自己。
有她这么问的吗?不洗脸就吃饭,那还洗个屁脸!
贾友钱清淡的瞅她一眼,在瞧到她眼底下的黑眼圈时,俊眸微沉,到嘴的话就变了“先吃饭,然后洗脸.”语毕,他才惊觉自己竟然犯了口误,脸微红,抿着唇无语的扭身走院外。
苏小沫笑喷了,娘啊,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犯囧呢。
在贾友钱脸上渐渐拢起的乌云后,她强行憋止住笑声,走出来帮他打好洗脸水,进屋唤上潇科艾吃饭,留下他一个人在院落里洗脸。
吃过早饭,贾友钱淡淡的说了句今天要弄播水稻种用的水田的话,然后吩咐苏小沫几句,就下山去了。
他说,让苏小沫收拾好完里后,也下山去帮忙,抗命令的话,扣银五两。
对于他动不动就扣钱的行为,苏小沫表示已非常的淡定。
他想扣就让他扣呗,她只要干满一年时间即可,这可是当初说好的。
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得到解放了。
想到得到了解放,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雀跃。可雀跃过后,她又莫名的伤感。
说白了,她不想离开贾家。
跟潇科艾吃完早饭,苏小沫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