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已经长大了。
南宫谨垂眼看她,手臂上的力气半点哦度没有卸去,两条胳膊依然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逃离。他低头扫视了她一遍,低语:“你……哪里长大了?”
呃?哪里长大了?语夕乏了乏眼,眼底都是困惑。她哪里没长大?到处都长大了好不好?
视线随着他好看的眼眸落在自己胸前,仅穿着一件薄薄睡衣的自己,胸前大片冰肌雪肤裸.露在空气中,她吓了一跳,不自觉伸手掩护在胸前,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么?”变得不是他,而是她自己而已,他无声叹息着,声音变得温柔而怜惜:“不管你和展慕辰之间有过什么,从你决定要离开他那一刻起,你们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以后,别再想他了。”
“我没有。”她倔强地别过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心里的难过,“我不会再想他。”
“既然不会,那就像从前那样,别再像现在这样扭扭捏捏,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从前他们就是这样,她常常在他怀中撒娇胡闹,他宠她惯她,默默守护他。
语夕低垂眼帘,她也想回到从前,可是,经历了这一切后,很多感觉似乎都变了。最明显的,像现在这样,阿谨抱着她,她竟有一种对不起慕辰的感觉……
甩了甩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靠在南宫谨怀中,拼命说服自己他们从前就是这样,从不会觉得哪里有问题,她要做回凌语夕,那个每天开开心心没有一点烦恼的语夕宝贝。
不要想慕辰,不要想着他说过的话,不要想,不能想……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一轮崭新的骄阳缓缓升起,金色阳光洒在海面上,引出一层朦胧的光芒。
船上的考古队员们渐渐都起床了,甲板上人慢慢多了起来,几个从学校里刚毕业出来实习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对着南宫谨和语夕的背影窃窃私议,对她们来说,南宫谨的俊逸,语夕的漂亮,都超出了她们平时能想象的范畴,俊男美女,简直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物,美得很不真实。
莫名从内舱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人的背影,也忍不住微微叹息着,初阳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圈圈耀眼的光芒,被光圈围绕着的他们就像金童玉女般,完美而圣洁。
如果,语夕可以忘掉展爷,接受阿谨,她一定比现在更快乐幸福。
他走到两人身后,说:“早餐已经做好了,进去吃吧。”
语夕回头冲他一笑,挣脱了南宫谨的拥抱,挽着莫名进了内舱。莫名做的早饭,想想都令人食指大动,她胃口大好地大块朵颐,还时不时给南宫谨喂上几口。倒是毕洛有一点晕船,对着一桌子美食也提不起兴趣。
“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语夕白了她一眼,表情十分不屑:“连个小小的晕船都克服不了。”
“你没听说过能医者不自医吗?”再说,只是因为昨晚吃得太多而已,等会活动活动就好了,她可是打不死的洛洛小姐,一个区区的晕船对她来说小case啦。“喂,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也,你不想展爷了?”
南宫谨和莫名俊颜一黑,这毕洛,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语夕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已经在努力忘掉慕辰大叔呢,你别再提了,再提,不给你吃。”
“不吃就不吃呗。”人家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吃?昨晚的还没消化完呢。等会得要去吃一颗强力消化丸,把昨晚吃下去的统统排出去,哼哼。
当然,这想法语夕一点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哪里还吃得下?她拔了半碗沙拉沙拉到南宫谨碗里,“这个好吃。”
南宫谨拿起叉子,安静吃了起来。
毕洛瞟了两人一眼,撇了撇嘴:“语夕好偏心,人家莫名一大早起来辛辛苦苦给你做早饭,你倒好,好的全部都给了阿谨,对莫名却不理不睬,坏蛋。”
莫名低咳了两声,“别瞎说了,我想吃自己自然会夹。”
“阿谨也会自己夹。”分明就是凌语夕那家伙偏心,还帮着她。
“你干嘛呀?”语夕白了她一眼,搞不懂她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好打不平起来了。他们这样相处不是已经过了快三年了么?从前怎么不见她有乱七八糟的意见?“是不是对着一桌子美食只能看不能吃心里不平衡?还是今天内分泌失调?莫名你等会跟她进房间滚个床单,让她正常点。”
“他宠你不宠我,我才不要跟他滚床单。”毕洛睬了莫名一眼,一脸抗拒的神色。
莫名和南宫谨对视了一眼,丝丝尴尬。这两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新奇的词语?才一个多月不见,“见识”又长了。莫名清了清嗓子,对毕洛说:“我对小p孩没兴趣,快吃吧。”
“我对大叔级的糟老头也没兴趣。”毕洛戳了戳他的胳膊,“离我远点。”
“大叔级别的我有兴趣。”语夕高举两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换了口味,“莫名,她不跟你滚我跟你滚,等会去你的房间。”
莫名红了红脸,迎视她好看的眼眸,“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他倒也不介意。
“想得美。”南宫谨丢给他一个阴寒的目光,把语夕倒剩的那半碗沙拉推到他面前,“这么喜欢滚,抱着沙拉滚个够。”
语夕和毕洛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莫名摸了摸鼻子,瞅着语夕:“什么时候想找人滚,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