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蓝色的真气浮现在双手间。浓郁的蓝色妖冶绽放。
挽歌知道,真气颜色越深,便是被压缩得越厉害。
年逸寒居然这般毫不吝啬自己的真气。只是为了给自己暖手?
真气的效果显著,挽歌很快便是暖和了起来。
“挽歌,这深秋天冷,咱们快快回房。”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便是欲带挽歌回房休息。
带着年逸寒体温的外衫,温和暖润,还夹杂着年逸寒的些许气息。
挽歌却是脱下外衫,还给了年逸寒。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挽歌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去,便是打算将外衫披在年逸寒身上。
挽歌手举着外衫僵在半空中。想了下,还是颓然的放下,将外衫递到年逸寒面前。
挽歌眼神黯淡的垂下头。她是想去关怀一下年逸寒,可是她做不到对别的男人好,哪怕这个所谓的“别的男人”,明天便是自己的丈夫。
年逸寒脸色也是千变万化。在挽歌将外衫递给他暎是一阵失落;在挽歌准备将外衫给他套上的暫颍是一阵意外的欣喜;在挽歌放下手,将外衫再次递给自己的暫颍却是从天上掉落到地上的悲痛?
那种前后的落差让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以为自己可以感动挽歌了,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这般疏离。
“天冷,王爷要注意身体。我回去加衣。”
挽歌将外衫放在年逸寒手里,冰凉的手不小心碰触到年逸寒的手,挽歌便是马上缩回手。径自离了去。
年逸寒双手微蜷着,回味着刚才和挽歌的相触。
嘴角浮过一丝酸楚。她就这般不屑碰触自己?
挽歌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走着,漫无目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挽歌随地坐在亭里的长椅上,看着盛开的山茶花,烂漫荼蘼。
挽歌因为久盯着山茶花,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眼前只剩下满目的漫天红色。苍凉孤寂。
看不清前方的出路。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浮过心底。
道子绝也。挽歌不自禁的掏出怀里的手镯,轻轻的抚摸着那上面的纹路。
就在挽歌正想得出神的暫颉r坏牢氯岬纳音,关切的在脑袋上方响起?
“挽歌,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挽歌抬起头来,却是看到兰若那张温婉大方的脸。
兰若今天着了一件粉白的长裙,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很好的凸显了出来。素静的脸上只扫了些许的粉黛。脱俗出尘。
挽歌忙回过神来,对着兰若友好的笑了笑。
对兰若,她一直都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清颖脱俗。
特别是晚宴上的那一舞曲,让得人如痴如醉,三月不食肉味。
“兰若姐姐。”挽歌起身微微施礼着。却兰若大惊的对着挽歌回礼。
“挽歌,你这一声姐姐可是折煞我了。”
兰若忙将挽歌扶起,两人坐定后,兰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挽歌,虽然我比你先进府,不过我今年才十八哦,您这一声姐姐,我可不敢当魔道大帝。而且王爷是用正妃的礼数来迎娶您,应该是我来称您一声姐姐才合理。”
兰若的话说得礼貌十全。只是挽歌为何却感觉兰若说起自己才十八的暫颍语气里是高傲与不屑?
她是在暗示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了吗?
挽歌甩了下头,不让自己去往这般复杂的地方想。
看着兰若一张素静纯白的脸。还有眼底的真诚。
挽歌笑了笑,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为了一句所谓的称呼,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把人心想这般复杂??还是简单点多好?
挽歌盯着山茶花没有说话,却是非常的厌恶现在的自己。防备别人,警戒别人。
挽歌长呼了一口气,还是在黑山寨的日子消遥快乐。没有烦恼。没有猜忌,没有勾心斗角。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兰若不要放在心上。”
挽歌淡淡的说道,不想再因为这个而心烦。
兰若见挽歌不太开心,以为她是在嫉妒自己年纪比她小。
便是得意的笑了下。然后装作委屈的说道:
“挽歌姐姐不要不开心,兰若只是无心的说着年龄的事情,挽歌姐姐替王爷生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想来年龄一定不小了。是兰若的疏忽。”
挽歌烦闷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争论就不存在了的。
是非总是爱找上自己,别人可是对自己不依不饶啊?
挽歌有些失望的看着兰若,她原以为兰若是那种不争不吵的女子。
想来是自己看走了眼。她能得到年逸寒的宠爱,又何尝没有她的手段呢??
“兰若,我很庆幸能在那么早的暫蛉鲜锻跻,也庆幸现在这个年纪,王爷还是对我不离不弃j晕视钟屑溉耍能在我这个年纪还这般受宠呢??所以兰若妹妹最好是祈祷等你人老珠黄的暫颍王爷还会像现在这般宠你?”
挽歌不着痕迹的说道,意思也是明显,兰若老了,或许年逸寒便会嫌弃她了?
兰若狠狠的盯了挽歌了脸,挽歌感受到她的目光,便是回过头去。
兰若忙收起那些怨恨的眼神,笑意盈盈的看着挽歌。
“姐姐说的在理,妹妹谨记在心。啊呀?”
说着兰若突然惊呼了一句,盯着挽歌,仿佛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挽歌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