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怒婚>24.伤心

晚上,沈浩轩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夜凌晨时分。我只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整晚没睡,还将房门开了道缝,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已是初夏,窗户都开着,寂静的夜里我能听得到他车子开进院内刹车的声音。

我拿着一本书,穿着随意的家居服坐在楼梯拐弯处的灯下装作看书。楼梯上铺着防滑的薄地毯,所以他走路并没发出什么声音,可我虽低着头却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逼近,一阵酒味冲过来,他喝酒了。

“怎么这么用功?明天准备考研究生?”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不过至少他已主动开口跟我说话——这可是我住进沈家后,他第一次跟我说话。

我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是因为酒精过度还是其他。将手里的书合上,让他看清楚我看得是本普通的推理不考研究生,我只是……睡不着。”

他颀长挺拔的身躯随意地依在楼梯口的栏杆上,俊目带着几分薄醺,透出一丝颓废的慵懒。听到我说睡不着,他的黑眸愈加暗沉,伸手松了松领带,唇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睡不着?是不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脸一红,却没否认,只佯作淡然地说:“现在查醉驾特别严厉,你是不是想去局子里待半个月啊!”

“切,”他不屑地冷笑:“哪个局子敢留我?”

“少张狂!”我听到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倨傲和臭屁,不禁暗生欣慰。放下手里的书(其实本来就没看进去一个字),站起身,勇敢地迎视着他灼热的目光,轻声问道:“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说什么?”回答倒干脆,只是他凝睨着我的眸色又深了深。

“……”想发脾气,不过想到今晚的目的,只好忍住。这次理亏的是我,虽然我并没做错什么,不过怎么说也欠他一个解释。在他如炬般目光的逼视下,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嗫嚅着说:“说……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我们俩还能有什么事?我的好妹妹!”他在说到“妹妹”两字时咬重字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心里又是一阵气闷,这沈浩轩天生有惹我生气的本领,乖乖听我说几句话会死啊!“你能不能闭嘴三分钟?”

“不能!嫌我烦?”他挑了挑眉峰,站起身子作势要走,“我走!”

“喂!”我要气死了,这家伙就不会让着女孩子一点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听……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停下脚步,冷笑:“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你回家!”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如此恶劣,我还有挽回的必要吗?跟他解释什么呢?有意义吗?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我抬手抹去已盈满眼眶的那片潮湿,拿起书赶在他转身之前离去。

“不许走!”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我被拽入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可是,下一秒钟我又被他推开。抬起头怒斥的话还未及出口就被他的唇覆上,于是所有话语都被他的吻吞进了肚子里。

“唔……”我赌气般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不过很快就被他霸道狂狷的吻征服了,怒斥变成了细碎的低吟,推拒他的胳膊也转而变成搂抱他,甚至惦起脚尖,配合着他,笨拙地用舌尖跟他搅缠。

男子的大手不规矩地抚上我的丰盈,先是隔着衣服揉捏,然后似乎不满意这种隔阂,便挑开我的衣扣,将手插(蟹)进我的内衣里。“小妖精,你在勾引我!挑起了我的火,你得负责熄灭!”

他将我抵在栏杆上,撕扯着我的衣服,欲火在酒精的助燃下愈烧愈烈,大有将我焚烧殆尽之势。

“不行,我们不能!”我凭着仅存的理智拒绝他,见他不理,但重重地咬在他的唇上。

“呃,”他痛呼出声,似乎清醒了些,然后松开了我。双手插(蟹)进裤兜里,冷眼瞧着我慌手慌脚地整理衣服,俊目中腾起一抹深刻的讥诮:“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乱(蟹)伦?哈哈……我看你早晚也要跟他乱(蟹)伦,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给我?嗯?”

“混蛋,让你胡说!”我又羞又气对他挥去一掌,却被他抓住手腕,看着他冰冷鄙夷的目光,我心痛难抑,怒声道:“你爸爸神经兮兮的,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跟他怎么样!再说……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女儿!”

“你说什么?”他听我的话里大有文章,便冷着脸追问:“把话说清楚!”

这混蛋,总算肯听我的解释了!我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说我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私生女!”

“有什么证据?”他的目光暧昧不明,抿了抿唇,语气极淡。

“没有证据,可我心里明白。”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只好忍着气继续解释:“其实,我爸爸是极其稀有的rh阴性血型,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当年他出车祸因为医院里找不到跟他匹配的血源结果……失血过多去世了!后来,我十六岁的那年,我哥哥又在工地上受了工伤,失血也很严重,医院准备输血时发现他也是rh阴性血型,根本就找不到这种血源,幸亏给我化验了血发现我们兄妹是一样的血型,才救了他一命!我们兄妹俩都遗传了我爸爸的rh阴性血型,所以说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们沈家的骨肉!”

“……”他凝睇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瞳如同黑色的旋涡般暗藏汹涌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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