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夫人亲临,裴氏集团世纪大楼自然是在短时间内就传到了各个部门,话说裴太太以前也并不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她出生在有着苏绣传承家族的钟家,钟家在南方也是家族式地大企业,在她出嫁到裴家之前,她曾是钟家的顶梁柱!
典型的女强人自然有着属于女强人的逼人气势,哪怕这些年在家修身养性,磨砺掉了不少的锐气,但此时一出现,还是让人忍不住地退步三舍,暗道,这位董事长夫人性子颇急,而且听说脾气还不太好!
“夫人,请在董事长办公室稍后,我马上去通知三少!”接待钟艾心的秘书看着她满脸的愠怒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三少将夫人的的侄儿给踢出去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然夫人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秘书急忙退出去,不知道现在是该去找三少呢,还是性子温和的二少?
“妈,你先顺顺气,或许,事情本来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漫月倒了一杯水给母亲。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了她?漫月,你别说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钟艾心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来,眉头却隆了起来,心里却想起了陆浅行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十八天前就离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知道?扯证是这样,离婚也是这样,如此儿戏,还瞒得滴水不漏,少辰到底是在包庇那个女人还是怎么的?
裴少辰进来的时候,还一手签下了凌睿递过来的文件,低低地跟身后的凌睿商量着什么,见到办公室里坐着的母亲和姐姐,先是一怔,然后笑了笑,“凌睿,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钟艾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脸色先是缓和了下来,但很快又想到了,离婚了吗?那也一定是那个女儿对不起她的儿子!
裴漫月看着母亲并没有那么冲动地一来就质问弟弟,但在刚才,步行街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向注重体面的母亲却毫不犹豫地煽顾清颜的耳光?裴漫月心里觉得有些沉重,看来母亲并不是真心接受了清颜,因为在上楼之前,母亲很冷静地打通了江正郝的电话,端出了裴家太太的身份才将这件事给问了出来。
“妈,你找爸?”裴少辰走了进来。
“少辰,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今晚上回家吃个饭吧,顺便,带上你的妻子!”钟艾心最后的一句话语气极重,脸色也很沉,裴少辰听着便心里有了底,只是他一向处事低调,母亲应该不知道才对!
“好!”他轻声回答。
好?儿子居然说好!
钟艾心真想顺着他的话看他今晚上如何收场,但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道被人戴了绿帽子他还这么忍气吞声?
钟艾心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带着一丝严肃,“少辰,说吧,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裴少辰端咖啡的手在半空虚虚一顿,眼底并没有多少波澜,他就知道,母亲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心细如尘,她应该是问了江正郝。
“妈,事情我会处理!”他说着,目光沉了沉,深知婚姻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两个家庭,将又是一番波折,哪怕是再牢固的婚姻也经不起这样的波折。
钟艾心看了儿子一眼,低叹一声,“妈今天不是来逼你的,也知道你做事一向果断有分寸,既然离婚协议已经签下,这事儿我想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趁早将这事给办了吧!我裴家实在是要不起这样的媳妇!”
一段不幸的婚姻折腾的岂止是两个人?连带着家人都伤神。
她当日就该硬着心肠不松口,不结婚也好过这样才几个月就分道扬镳!
钟艾心见裴少辰不说话,目光沉沉,脸色肃冷,她也没再说什么,儿子自己有主见,她若是用上强硬手段未必会达到应有的效果,但是,她可不想让他还会有犹豫的机会!
等钟艾心离开之后,裴少辰拨通了一个电话。
“江正郝,那笔钱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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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商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歼商是可怕的,江正郝在接到裴少辰的这个略带威胁加谴责的话语得出这样的结论来,挂上电话,助理见老板表情有些郁郁,不由得开口询问,“boss,什么事?有什么特别棘手的案子么?”要说在g市谁不知道金牌律师江正郝出道以来从无败笔,经他接收的各种类型的案件没有一件是他没拿下的,而他也鲜少会在办公室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这让助理感到格外的诧异。
事夫团纪南。江正郝放下电话,郁郁的表情依然还在,好半响才躺回座椅,托腮沉思,这两口子,一个刚才打电话来催问什么时候办理正式手续,一个又黑心地扣了他的钱,还外带威胁加谴责,早知道就不该看在熟人的面先办事后给钱了,果然朋友交好,两肋插刀,外加背后再捅一刀,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裴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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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冰凉的冰块裹在纱布里一点点地往脸上压去,左脸的疼痛感早已失去的了知觉,再加上冰块的凉度,一再使那半边脸被冰得麻木了,镜子里的脸经过半天的调理已经消肿,只是脸蛋上的五根手指印只淡去了两根,有三根长指印还牢牢地贴在上面,格外的醒目。
碎冰机里还在碎打着冰块,顾清颜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右手拿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