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西也若有所思地望着美丽的湖泊,回忆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用翠竹和藤条编成竹筏在湖面上划船吗?”
项枫点点头,一时豪情万丈道:“我愿有生之年,竹杖芒鞋,行于名山之中!轻衣长衫,游于尘世之外……”
从9月8日到11日,项枫在花桥镇呆了三天四夜。
除了9日项枫略微休息了一天外,10日和11日整两天他都在忙着润色林忠和的那篇会议发言稿,为了掌握好第一手材料,他还让麦西给自己当司机走访了周边大大小小四五个乡镇。
油跑了两缸,项枫所买的一条白沙烟也全散光,连头皮都快被抓破一层,才总算完成了任务,看来想要做出点成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有付出自然也会有回报!
项枫最终所作出的这篇文章他自己看过之后也很满意,不敢说字字珠玑,但也很难挑出什么毛病,文章里透彻分析了近年来雁阳市下辖各乡镇发展建设中所遇到的一些重点难题,从历史、现状到解决建议,洋洋洒洒共六千多字。
11日在麦西家吃的晚饭,当着艾玲和麦西父母的面,项枫郑重作出了承诺,发誓将要照顾麦西一生一世,让两位母亲激动万分,艾玲拉着准儿媳麦西的手不放,一直说笑个不停。
麦西的母亲周文莲则是热泪盈眶地对项枫道:“小枫,你是婶看着长大的。婶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可你和麦西总这么拖着,婶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还好你没让婶失望……从今天起,婶就把咱们家麦西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千万别辜负了小西对你的一片心意。”
而麦亚平则淡淡说了句;“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只是等项枫他们离开后,他马上将香烛从抽屉里拿出来,来到堂屋父母的灵相下,点燃香烛后,跪倒在地,煞有其事的三叩九拜,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祖宗保佑什么的。
九月十一日周五晚上七点,麦西开着那辆已经有些‘伤痕累累’的桑塔纳重新向雁阳市出发,走到半道上,项枫忍不住手痒又缠着麦西想再开次夜车,这几天白天跑各乡镇时项枫已经过足了瘾,虽说水平还有待考验,但基本上不会再出现拿油门当刹车踩的乌龙事件。
麦西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不过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睡过去了,双眼一眨不眨紧盯着前路,左脚也放在刹车片一旁,十足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还好这次路上十分顺利,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顺利抵达。等桑塔纳从省道上下来进入市区的时候,两人又换了次位。
麦西驾车在路上开了不到五分钟,她坤包里的手机便“叮铃铃”响了起来,她正开车不好分神,便让项枫帮自己接一下,项枫拿起手机看了看,沉吟道:“不会是陈有睿打来的吧?”
麦西微微一怔,随即就意识到还真有这种可能,她正想说那就别接了吧。却见项枫微微一笑,已经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不过他并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等着那边的声音传来。
“麦总,我是小林啊,这几天你都跑到哪去了?我打你手机打不通,打你家座机也没人接,你不知道,你不在公司的这几天,公司里全乱套了。盛鑫的那个陈总又上门来闹事了,扬言说如果再找不到你人的话,就要喊人把你办公室砸的稀巴烂……”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年轻女子叽叽喳喳地声音,就如同啄木鸟啄木一样,一气说个不停,她是麦西的秘书林洁。项枫眉头微蹙,他所预计的情况果然发生了,陈有睿那厮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嚣张跋扈依旧,看来只能兵行险招走那一步了。
既然不是陈有睿打来的电话,项枫也无意接听,他把手机放在麦西耳边,让她来讲话。
麦西低声道:“小林,我现在正在开车,不方便跟你讲话,你现在在家吗?那好,等过一会我再给你打过去。”
离九点还差五分钟的时候,麦西驾驶着桑塔纳慢慢从车流汇集的庆国路分离,拐进了去往景辉小区的支路,驶进小区后,她把车停在路边,对项枫抱歉道:“我先回个电话。”
项枫点点头:“那我下车等你!”
他打开车门,来到路边的休闲椅上坐好。然后点燃一根烟,有些心烦意乱地观察起小区里的景色。中秋节已日益临近,可相比起京城来,雁阳的夜晚仍旧酷热难当。这个小区绿化倒是做的不错,路灯下垂柳荫荫,小桥流水、假山飞瀑,正是乘凉纳闷的好地方。只见稀稀疏疏的行人在前方小湖的拱桥上来回游弋,有牵着幼童的年轻夫妇,有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情话的情侣,也有拄着拐杖推着轮椅的白发苍苍地老人。
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项枫正准备起身去看看麦西电话打完了没有,突然他脸色一变,又重新坐了下来。
只见离项枫约三十米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高档小车,看标志好像是进口本田,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后,首先出来的是一名年轻少妇,这位少妇打扮入时、身材窈窕、凹凸动人,看起来颇为养眼,赫然是项枫的上司,办公室主任齐雅。
接着从副驾位又下来一名五十多岁的矮个男子,男子身上只是身着普通的中山装和老式皮鞋,头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