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朝鲜的釜山港,
眼前是一个狭窄的军港,里面有各种的船只,看起來这些都是战船和补给船,此刻那些船上竟然很寂静,不像平日那样的繁忙,
这个场景有些奇怪,
当朱厚照用望远望远远的看着远方的海上的时候,他对身边的人说,“他们会來吗。”
这时,已经升任大明水军总负责的王将军对他说,“会的,他们会來的。”
然后王将军说:“我们的卧底得到的情报是,汪直知道了我们大明水军和朝鲜水军合军在釜山港,不日将要开拔五峰岛,汪直是不愿意束手就擒的,他一定要偷袭,所以他已经布置了详细的偷袭计划,在他看來,即使双方的船队在海上遭遇,胜负概率也是五五开,如果他能偷袭,那他成功的概率是九成。”
“喔,王将军,你也觉得是五五开吗。”朱厚照说,
“其实汪直已经很慌了,他这样想其实输相已定,因为他想毕其功于一役,你想他一个大海盗,他再多的钱再多的人,能和朝廷相比吗,即使这一仗我们输了,我们也可以赢回來,只是暂时受挫而已,可是他个人,不管此仗是输是赢他都消耗过多,以后还能赢回吗。”王将军说,
“是呀,可是有些人偏偏就是不明智,以为一己之才可以和天斗和地斗,最后身死梦破,可惜啊。”朱厚照有些叹息,
“嗯,陛下说的是。”王将军说,
“还是老规矩,以后人在的时候,不叫我陛下,就叫东方大人吧。”朱厚照说,
“好的,知道了,陛下。”王将军说,
这时的战局已经很明朗了,信武已经颁布了禁海令,沿海的大名有些虽然有不同意见,可是也不敢公开反抗,因为信武已经掌控了全部的权力,他陆上带兵打仗的能力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沒人敢反叛他,信武还重新组建了水军,水军已经开始在很多地方海上巡逻,不许闲杂人等驾大船出海,
这时,只有五峰岛的汪直暂时还可以在海上进出东瀛,汪直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和信武对抗不,他在犹豫,可是他知道,如果他在海上和信武对抗,信武一定会不惜代价拿下五峰岛,既然五峰岛都沒有了,基地沒有了,自己又拿啥和信武对抗,
实际上,信武已经开始布局了,信武在五峰岛的附近慢慢的增加了军队,那些军队都严令不许和汪直的人來往,都是实行封闭的管理,目的就是进攻汪直时不受人情影响,
汪直感受到了压力, 在去和留之间他迟疑不定,
这时又传來大明水军和朝鲜水军已经合军训练,准备不日进攻五峰岛,
汪直更是心里烦透,
如何办,这个事情摆在了汪直的面前,
是遁走南洋还是出击朝鲜釜山,如果打赢,自己还可以以此战的威风,让东瀛的那个信武将军不敢过多的逼迫自己,
汪直最后这样想,
他开始派出细作來打探这事,可是他沒想到他派出的细作,一到朝鲜就被朝鲜安宁王爷布置的人抓获,然后这人随时提供给汪直的就是假情报了,
这个细作给汪直的假情报是大明和朝鲜的水军常常在釜山一个港口内休整,正好马上要遇到大明皇帝的母亲的寿辰,全部的水军将要到汉城和朝鲜军队一起搞一个盛大的庆祝检阅仪式,所以在这个庆祝寿辰的十几日内,军港里的战船基本沒有啥防备,
“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这个皇太后的生辰來得太好了,我正在苦心思考破敌之策呢,正好了,我正好出击釜山,把他的战船全部消灭,看他还敢不敢來我五峰岛。”汪直心里很得意,
他看着自己的战船对,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和骄傲,这支船队完全可以纵横海上,沒有谁能够阻挡,
“我不会输的,朱厚照,足利信武,你们才会输,我是汪直,我不会输的。”汪直喃喃自语,
“宋王,我觉得我们还是尽早去南洋吧。”这时他的一个手下对他说,
“啥,去南洋。”汪直问,
“是呀,去南洋,宋王,你想想,我们现在和大明朝廷如果硬碰硬的对抗,虽然我们暂时水军处于优势,可是那只是朝廷沒有注重这一块,如果他们能注重这一块,我想以朝廷的力量会很快把水军建立好,你想当年郑和下西洋,举国之力打造的宝船船队,那可是惊世骇俗呀,如果我们足够的清醒的话,我们应该能看到这点。”这个手下说,
汪直在那里沉吟,另一个手下说,“我们有东瀛这里作为基地,起码不败吧,大明朝的战船以后再强大,也不能到这样远的地方來吧,海上的风浪那样大,当年大元朝水师灭亡的教训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朱元璋把东瀛作为不征之国就是害怕出现大元的教训。”
“哎,你们以为东瀛的基地会长久吗。”那个手下继续说, ~~
“你们想,我们原先有东瀛作为据点,那也是因为东瀛这里很多大名相互混战,我们捡了空子,他们混战时需要买我们的军火,他们离不开我们卖给他们的军火,可是一旦他们混战结束,出现一个有为的统治者,我想他是不会容忍我们在这里的,你们看那个足利信武,虽然他现在羽翼并沒有丰满,他并沒有强大的水军,可是他内心并不希望我们长期在这里,那个信武看问題看得很远,不是池中之物,我们以东瀛为基地一边赚军火和物资的钱,一边还可以去中原进行些洗劫,这样的日子其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