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厚照一行来到了凤凰知州的府衙外,门卫说啥不让进去,只是后来门卫提出了赞助费的一说,穆兰交了银子,那个衙役就带着朱厚照一行来到了后院。
“咦,你们知州老爷白天不升堂办公?”朱厚照问。
“我们这里一般不升堂,有啥事,都是我们负责禀报,老爷选择性处理,所以,你们找到我们是找对了!”那个衙役说。
“哦,原来是这样!”朱厚照强压心里的怒火。
那边张松大人叹息一声。
来到后院,只见一个人在院子中央发呆,衙役走上去,“大人,这几位有事情要找您,他们说是京城来的!”
“哦,京城来的?”张大富转过头来,朱厚照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的目光,但是朱厚照从这个眼睛里也到了他平日的精明和冷酷。
他着朱厚照一行,因为朱厚照他们穿的便衣,暂时他没出啥,“请问各位找本州有何贵干?”
朱厚照了一眼张大富,叹气一口,他着张松,示意了了一下。
张松知道,那是让他来演主角,因为他们说好的,不让朱厚照暴露身份。
“本人是七品巡抚张松,张大人听说张松的名字没?”张松说。
“张松!张大人!”张大富心里一惊,他迅速搜索关于张松的情况。
张松,铁面巡抚,曾巡视大江南北,诛杀贪官污吏无数,曾多次被参劾,可是总是被当今皇帝保下来,现在不管他走到哪里,哪里都胆战心惊。
张大富曾从京城朋友那里知道他的消息。此刻,他心里有些吃惊,可是还是有些侥幸。
他的脸上顿时挤出了微笑,很快,微笑成了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好像张松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了,“哎呀,原来是御史台的张松张大人呀,久仰久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平日里听大家说起,总以为张大人是包青天那样的黑面御史,今日一见,原来是如李白杜甫般的风雅之人呀,请到里面坐,请请请!”
“张大人不客气,张大人还好吗?”张松微笑着说。
“好,好,好,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大家到了内堂坐下,“上好茶,快一些!”张大富招呼下人。
这时朱厚照在观察这个张大富,他刚才到了张大富第一次听到张松的名字时那瞬间表情,朱厚照心里暗暗有数。
茶很快上来,这是最好的西湖明前龙井,没想到这个荒僻之地,还有这样好的好茶。朱厚照品了一口。
“久闻张大人治理凤凰有道,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呀!"张松说。
”哪里,哪里,承蒙圣上的鸿福,如今国泰民安,我等官吏,只有如圣人所说的,垂首而治了,天下大治,莫过于此种境界了!”张大富说。
“是吧,那朝廷各位大臣二更眠,四更起,是多余的了?”张松强压心里的怒火。
张大富感到有些不对劲,“那朝中的大臣们,是相当辛苦了,本官今后一定向他们好好学习,本地荒山僻壤,百姓大都目不识丁,所以垂手而治是最好,如果事情多了,反而惹出更多事情来!”
“那此次苗人叛乱,就是大人说的事情多了就惹出的事情了?”张松慢慢的变得严厉。
张大富开始头上冒出了汗珠。“这个,这个,这次判断,确实事出有因,下官的确有责任!下官平日对苗人关爱有加,只是此刻因为汉苗误会,结果闹得不可收拾!下官有责任,有责任!”
“令公子平日在凤凰州所作所为,你难道不会知道?此次在苗乡闹出那样的大事,你也不知道?”张松问。
张大富此刻清楚了,张松此来,是来找他的麻烦的了,只是张松既然是皇上派出,肯定皇上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不满,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了。
他叹息一声,“此次苗疆叛乱,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处罚!下官心甘情愿受罚,只是希望继任知州能爱惜百姓,以弥补我的过错!”
此刻张松无限诚恳,感觉真的要承担责任,顺便爱民如子一把。
朱厚照又叹息一声。他早就调查清楚了这个知州的表现,此刻面对张大富的这样的表现他只能心里无语。
“张大人,你对于你平日的官风觉得如何?”张松问。
张大富此刻额上快要冒汗,可是他依然表面很冷静,以他这样的老江湖,此刻想的当然是能保住多少算多少,他知道张松远道而来知道的应该也有限,更多的此刻不过是在压榨自己,自己暴露多少破绽。
只见张松呆呆的坐了一会,他突然叹息一声“这些年,我愧对凤凰的百姓,虽然我张大富名字有富,可是我没有自己贪图富,没有压榨百姓,只是我太迷信黄老之道,觉得民族地区还是要无为而治,结果造成百姓不能更加富裕,所以此次矛盾激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人,下官自请处罚,请大人给皇上上本吧,下官也会上本,自请处罚!”
张松着张大富,这样的官员他见得多了,他知道,他们一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些天,明察暗访已经掌握了很多材料,如果马上撤职查办还可以查出更多的不法。
只是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查个明白。
“张大富,我问你,你儿子去鹰愁镇,是如何去了,为何去,你知道不?”张松问。
张大富见张松不追问那些话了,他心里一放松,可是提到儿子,他又心如刀绞,
“下官有罪,下官没管好儿子,我有时知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