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颂话没说完,薛冷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挣脱了他手逃到另一边弃妇也嚣张 相公你别逃。
自己才多大,以前那身子十八,如今这身子,只怕是十八都不到。莫说这眼前的是展风颂,便就是殊离,孩子一事也还免谈。
看了展风颂目光深邃,薛冷玉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这样不行,一定得想办法离开。这样下去,只怕是迟早要么展风颂失了耐心,要么自己动摇了决心。
这样一个早有好感的大帅哥日日一边嘘寒问暖的守着,哪个姑娘能受得了。
展风颂已经习惯了薛冷玉只要稍有暧昧便逃的远远,也不计较,依旧坐回桌边去,便是人不宫,也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薛冷玉回来时,见他和叶藏几人和一本正经的说着出兵什么什么的,虽然听的不真切,却是知道也有正事。
展风颂毕竟不像自己,很多事情想当然的便那么做了。他们宏观大局,运筹帷幄,还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谨慎处理。
而薛冷玉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己不过是占着些小聪明出些小主意,正真行军作战的大事,是帮不上忙的,也就不插嘴不多问。
省的那些人本来看祸害的眼神里,又多了看歼细的感觉弃妇也嚣张 相公你别逃。
展风颂再对她笑了笑,知道她会自己能找事情打时间,也就不去管她。如今薛冷玉虽然对他心提防的紧,可是这个时候,若是她当真的时时缠着自己相陪,倒也是为难事情。
两人便这么各自忙了一会,士兵送了饭来,便就吃了。
展风颂是战场上过了数个春秋的,习惯了晚间要各处亲自的去巡上一巡,便拿了头盔道:“朕出去看看。”
薛冷玉摆摆手:“恩,去。”
展风颂笑了笑,感觉她像是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心情竟是十分的好起来。
正要走,想起了什么,展风颂探头向外说了几句,一时有人搬了简易的屏风进来,隔帐篷的一头,再过了一会,又有人抬了水,拎了大桶进来。
薛冷玉看着奇道:“这是做什么?你要洗澡?”
“是给你洗澡的。”展风颂道:“草原上风沙大,昨夜随便擦了擦,知道你身上就不舒服。今天又外面忙了大半天,这个天毕竟热了,男人们能随便找个地方冷水冲冲就好,你怎么方便。”
薛冷玉心里倒是十分渴望,可是还是道:“不用那么麻烦的,随便打盆水,我也擦擦就行了。我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薛冷玉时时的提醒自己,如今人军,能将就的便将就,可不能那么计较。便是展风颂能由着自己,也不该给他多添事情。
展风颂笑道:“也不是多费事,你就不必多心了。跟着朕这一路,已经委屈你了。”
“那倒没什么。”展风颂如此,薛冷玉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要说辛苦也是有的,可是展风颂对自己,已经够照顾的了。除了骑了大半天的马有些累之外,倒是也没什么。
展风颂笑了笑,帐外有士兵道:“皇上,魏大夫来了。”
“恩。”展风颂道:“进来。”
薛冷玉看了帐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细瘦年男子掀了门帘进来,先是对着展风颂跪下磕头:“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展风颂道。
“谢皇上。”魏大夫起了身,又对薛冷玉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给薛姑娘请安。”
“不必不必。”薛冷玉连忙摆手,她这算什么人啊,可没资格受别人的拜。
魏大夫从身上拿了个小木盒,恭恭敬敬的递给展风颂:“皇上,这是您要的药。这个溶水沐浴之用,可以活血解乏,消除疲劳。”
“恩。”展风颂接了盒子,打开。那木盒有半个手掌大小,里面是种白色的药膏,打了开来只觉得淡淡清香扑鼻。
展风颂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仔细的看了,确认没有问题,这才递给薛冷玉。
展风颂道:“这是朕让大夫准备的活血止乏的药膏,一会沐浴的时候溶水里。”
“恩。”薛冷玉不知展风颂能如此细心,接了暖暖应着。
魏大夫道:“薛姑娘,这药膏不能先放,要等身子暖了,再溶水,这才有效果。”
“知道了。”薛冷玉道。再看了盒白玉似的膏药,味道也十分好闻。
交了东西,魏大夫便告退了出去。展风颂虽然不想离开,却是知道这不现实,便又嘱咐了四周士兵好生看守,自己也就出去了。
薛冷玉一人待帐,看着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毕竟没有墙没有门,只是这幕天席地的地方围了一个布罩,万一有展风颂闯进来呢?
想了想,自己觉得好笑。展风颂若是有什么不轨念头,何必如此费事?这么一想,心里反而宽了,转到屏风后面,除了衣衫搭上屏风,跨进木桶。
靠上桶壁,将身子沉水里,只露了小半个肩膀外面,不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劳累了一天之后能洗个热水澡,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薛冷玉眯着眼泡水里,身子懒懒的,泡了一会,想到魏大夫送来的药,便探了身子自凳上取了,打开盒子,伸了手指进去挖药膏。
那药膏十分的柔软,入水即溶,薛冷玉闻着那淡淡药香只觉十分受用。将那盒子里的药膏挖了个干净,抹着盒壁,却觉得手指似是触到了不属于木头的感觉。
奇怪的拿了那盒子烛光边看,这不看不打紧,薛冷玉这一眼,却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