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感觉着实不好受,可殊离那不时的一声轻唤却是让她安心。至少他知道,这人是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冷玉终于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由着身上那人纵横驰骋,她再没有力气回应。
意识再次回到脑海,那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薛冷玉慢慢睁开眼睛,马上便感觉到自己身上如山一般压着让她难以呼吸的重量。
昨夜后的记忆涌入脑海,薛冷玉心一惊,那‘醉颜’的药性,该不会还没有解。这样下去,便殊离再铁打的身子,又如何受的起。
连忙的支起身子,却是一阵酸痛从身上传来,也分不清是哪里的痛楚,只觉得这身子如被拆开来一般。
皱了眉生生的将那一声申银吞了进去,连忙的去看仍压自己身上的殊离,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缓和,呼吸声虽然沉重,却是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薛冷玉心里一下子变放的轻松,知是那药性解了,如今他只是难免的劳累过去需要休息。
想到劳累过这个词,薛冷玉不由得红了脸呸了一声,那一个晚上的勇猛冲刺几乎让自己不能承受,再是强壮的男人,又如何能不劳累过。
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得来殊离任何的回应。
知他是累的很了,薛冷玉静静看了那一颤一颤的长长睫毛,耳边似乎还响着他夹杂着痛苦却深情的那一声声唤出口自己的名字。
心,终究还是软的。
伸出手指,他脸上轻轻蹭了蹭。咬牙支起身子,将他往一边挪了,想要站起身来。
有心将殊离弄回里屋床上好好休息,不过只看了一眼便断了这念头。这身子,再来一个自己也未必搬的动。
探过手臂够了殊离的长袍给他盖上,再拎了自己的衣服想要站起身,却是腿上一软,重又跪倒地上,幸亏反应的快用两手撑了地,要不然这一跤摔的狼狈。
这一动,才知道自己两腿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伸手腿上挫揉了一会,感觉那酥麻慢慢的退了,才缓缓小心的重站起身子,却是忍不住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身上的痛也就罢了,那两腿之间的痛却是有些难忍。
薛冷玉只觉得那痛的似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闭了眼缓缓的吸进一口空气,好容易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眼冒着怒火瞪了睡的正香的男人,那怒火却是他脸上凝固,慢慢的散去。
这样的事情,便是自己如今再是难过,又如何能恨得了他。
薛冷玉无奈的叹了气,费了半天的力气方将自己的衣服穿妥,将被撕破的衣服掩了,这才极慢的走到屋外。
每走一步,便不可避免的会摩擦到两腿间的痛处,那短短的距离,却是走的一身冷汗。
走到屋外,眯了眼看那薄薄晨光。这不知是一个什么林子,寂静清幽,只有林间不知名的小鸟枝上婉转清脆的唱着歌谣。
薛冷玉脸上不禁露出一点笑意,若是有一天,殊离能放了这一切,和她去过这样闲适自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薛冷玉伸手摸了摸,这才想起,宁卿为自己易容的那药物是要日日重补的,这一个晚上没有重上药,就有些要退去了。
想了想,反正如今见了殊离,也并没有要继续隐瞒身份的打算。转头四处看了,那屋子边还有一排两间的小屋,想来是搭着简易的厨房和沐浴之处。
薛冷玉皱紧眉头走过去一看,果然一间里有着灶台,柴火。走进去仔细的看了,这地方该是殊离他们常有人来的,竟是备了有米和一些腊肉之类。
看见吃的,那肚子顿时饿的厉害,这一天一夜不但没东西下肚,还一直运动,她的身体哪里能吃的消。
探头向屋里看了看,殊离依旧沉睡之,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叹了口气,薛冷玉认命的学着薛母家时的程序,生了火洗了米,绳子上下了块腊肉下来拿刀切成了小丁,和着米加了水一起放锅。
虽然到了这时代也有些日子,可是薛冷玉却还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好以前薛家的时候,还厨房里见薛母做过,要不然就是物件齐备,也难免一头雾水。
等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早已是一身汗水,脸上也被熏的全是黑烟。
用手背脸上擦了擦,擦出一道黑色的印子。薛冷玉笑了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看那粥还要上一阵子,便起身走到隔壁。
那身上早已是难过的很,湿腻腻的全是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看了看身上被殊离撕的支离破碎的衣服,薛冷玉不由皱了皱眉,又进了房,果然内室找了一套他替换的衣服出来,便拎了再去了浴室。
先用宁卿一早交给她放身边的药粉洗了脸,漱了口,恢复了原来那样子,再将破衣服除了,用水瓢舀了水往自己身上冲淋。
那夏季的早晨还是有些冷,水淋身上,薛冷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有些红肿的伤处是丝丝的刺痛。
抖了一抖,咬着牙忍着那寒意,用巾帕将全身的水擦拭了一下,这才换上干衣。殊离的衣服穿她身上自是大了许多,衣袍拖到了地上,袖子也倦了几卷,这才露出手臂。穿着他的衣服,不禁的愣了一愣,手抚上那衣面,想到他们过去种种,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又皱眉叹了口气。
那样云淡风轻的日子,终究只是自己的想象。自己是对薛冷玉的身世全无感觉的,所以才能对淳于女皇没有一丝的情意,对幕渊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