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渐渐淡去,殊离心里明白,这里遇见幕渊士兵的可能不小,可是自己这一昏迷,只怕是再醒不过来,而淳于女皇对自己恨之入骨,绝不会留自己一个全身,不会让冷玉见了,倒是也放心。
人都死了,还管什么死后如何。
意识被抽离,殊离不过林躺了一会儿,一串脚步渐行渐近。
看见地上有人躺着,那群人停了一下,有人上前看了看,见地上这人竟是殊离,不由得抬头对身后的人道:“皇上,是殊离。”
展风颂一愣,上前几步,蹲下身子,看见殊离面上那道道血印时,皱了眉,将手指殊离鼻息便探了探,还能感觉出微弱的呼吸。
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还揣测,派出去前面打探消息的手下回来,恭恭敬敬的站了,道:“皇上,刚才属下探得,宁卿已经带了一个女子回宫去了,对外宣称,是幕渊长公主。”
展风颂眉心皱的紧。
这些日子,他心疑惑,也难免派人盯了宁卿,今日知他偷偷出宫,似是要和什么人接头,便亲自跟了过来,因为知道宁卿机警,怕是被他现,毕竟是离了几步。
谁知等进了林子,薛冷玉没有看见,竟是现了地上昏迷的气若游丝的殊离。
见展风颂不说话,冀行道:“皇上……这殊离……”
要走要救,不能这里耽搁,这个地方终究是幕渊国土,万一被幕渊士兵看见,虽然幕渊女皇不敢做什么,毕竟不好。
展风颂想了想:“带走。”
冀行却是没想到展风颂会救殊离,不禁道:“皇上……殊离可是幕渊通缉的要人,我们救了是否不好。”
展风颂哼了一声:“我的人马,谁敢盘查?”
“是。”冀行应了一声,一挥手,上来两个手下,将殊离从该地上一左一右的挟起,带了一同离开。
展风颂哪里想救殊离,可一来毕竟相识一场,二来这事情太过奇怪,心里有很多疑虑不解。加之殊离毕竟是薛冷玉意的人,万一有一日,她知道了自己见死不救,只怕是再也没有可能接纳自己。
只是展风颂不知离红厉害,就算是想救,又哪里是这么轻易可以救的。
再说宁卿抱了薛冷玉,一路有众多士兵护着,快马加鞭,次日清晨便到了幕渊皇宫。
幕渊女皇得了这消息,竟是激动地一夜未睡。到了早上,得知宁卿已近皇宫,毕竟是一国郡主不好城门口等着,便性的亲自长公主寝宫候着。
宁卿也不用等什么通传禀报,这一路没有离开薛冷玉半步,大不进了宫,还是将薛冷玉抱怀。得知幕渊女皇等长公主寝宫,急急赶到,进了殿,去真是见了一个明黄身影。
抱着薛冷玉手,不好行礼,宁卿却还是站定,却未来得及跪下,幕渊女皇已径自冲了上前。
急切的上前抓了薛冷玉的袖子,紧紧盯着她闭着眼的面孔,声音有一丝颤抖道:“这便是朕真正的彩儿?”
“是。”宁卿颔道:“皇上,这才是正真的长公主。”
薛冷玉眼睛紧闭,他们耳边说话,却连睫毛都不曾颤了一下。
淳于女皇心一急:“你不是说长公主平安?她怎么还没有醒来?”
宁卿道:“回皇上的话,长公主只是身子虚弱,臣已为长公主仔细检查过,并无伤病。休息两天,便会转醒。”
淳于女皇知宁卿是学毒之人,学毒之人,自会医术。他说无事,自是无事。心里微微安稳了,道:“你是从哪里将彩儿寻回的。”
宁卿想了想,道:“不敢瞒皇上,是从反贼殊离的手。”
幕渊女皇呼吸一滞,目露狠色:“那殊离人呢?”
宁卿坦然道:“臣并未看见殊离,只是昨日臣正带属下寻,忽然接到殊离消息,让臣前去接长公主回宫,而且言明只许臣一人前往。臣担心若不相从,他会对长公主不利,所以不敢声张。到了密信所说地方,果见长公主昏迷地上。”
淳于女皇皱了眉:“只有彩儿一人?”
“是。”宁卿道:“臣到时,只见到长公主一人。有心想要就近查一番,可是想着还是该以长公主安危为重,便急急返回了。”
“恩。”淳于女皇点头道:“这点你倒是并没有做错,不管怎样,彩儿安全才是第一。至于殊离那边,他肯放人,倒是奇怪。而且朕探明的那些反叛势力,近都突然踪迹全无了。”
这些事情,宁卿自然也是知道。而且也知道原因,不过并不能对她说什么,何况说殊离为了薛冷玉愿意放手,这样的事情,淳于女皇也不会相信。
只得道:“不管怎么样,如今皇上明,他们暗,还是小心提防些好。”
这话才得淳于女皇心思,沉吟道:“不错,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顿了顿,又道:“宁卿,我知你对长公主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如今长公主回宫,你可要千万伺候好了,不可有半点疏忽。”
“是。”宁卿道:“臣定会全力照顾长公主。”
宁卿这一声力,果真是力。
薛冷玉虽是呼吸平稳,并无危险迹象。可是这一昏睡,却是一直睡了四天四夜。
宁卿丝毫不敢怠慢,衣不解带的守床边。除了擦洗身体,其他事物一律亲自动手,绝不假手与人。
展风颂第二日清晨便也来了,见了昏迷不醒的薛冷玉,便也守着不肯走,谁知没待到半日,韶吴国内传来急报,说是边界突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