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雅嗤笑,“好啦,好啦……”顾凉颜阴笑,“听说你对初来咋到的沐总,对上眼了?我给你们牵红线?”季元雅听到这里,顿时收了玩笑之色,连目光都变凉,“顾凉颜,你敢!”“你要不要试试看?”凉颜笑的柔媚,学她的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笃笃笃”的敲着。
送餐的服务生是个十多岁的俊俏男孩子,端着亲切的微笑等候着,门一开,一个清凉的美女站在面前撩人的笑,小男孩的脸刷一下红了。顾凉颜自认倒霉,瞪眼强装气势:“再看!我投诉你xìng_sāo_rǎo!”年轻的服务生迭声道歉,再也不敢瞥她一眼,把餐车送进来就急急忙忙出去,还差点撞到抱着袋子进门的殷段宸,又是一阵窘促的“对不起”。
殷段宸穿了件薄薄的衬衫,黑色的贴身裤子,他一手抄着裤袋,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身体线条比法拉利还拉风。“殷公子,看来我不妨碍你们了。”季元雅鬼魅的朝着一脸窘迫的顾凉颜抛了一个眼神,然后起身正要直接下楼。
“你不是在抓他的心么?”季元雅微瞥一眼,笑魇如花的女子。“唔……”顾凉颜喝了一大口啤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得刺激刺激他,他才能正视自己的心。”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对着元雅笑,脸颊因为寒风和酒的关系红艳艳的,“宸他要强爱面子,要是我霸王硬上弓,多不好。你们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黑着心肠耍手段等他追着我跑。其实哪里是呀——元雅,你懂我的?”她说着站了起来,长发随着风翻飞,忽然转过来问元雅,元雅微笑点头,季元雅脸在她身后的光影里格外平和。
多年之前,她看过一句话:不能行走,便选择飞翔。这个世上,信命运的人都该下地狱。殷段宸从陈唯亭那里继承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尽可能的做全公司最后下班的那个人。所以即使是今天这样,员工说好十分钟后在楼下的车里等他,他还是坚持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再走。
“心情激荡?你又把你的宸怎么了?”季元雅不易察觉的调整坐姿,往后仰了一点点。顾凉颜拿到了酒,重新坐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看着远处的灯海,抿着嘴直笑。夜色里她拿掉了精明强悍的面具,艳丽的脸庞沾染了霓虹的斑斓,生动柔和起来。她把今天和殷段宸共处一整天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说到细致处,笑的甜美。季元雅一如既往安静的听,不时的附和她几句。
等他走了,顾凉颜艰难的挪到浴室,检查伤亡情况。
人人常说夫妻之间的情爱,总禁锢在一个地方,那么很多该有的欲。望会被消磨掉,以前顾凉颜并不在意这些,现在看来还真应了那么一句话。
季元雅的住宅。
他的工作能力很快被所有人认可,在接下来的行程里,他和顾凉颜带领“丽锦绣”以及沐亦竹那边的员工,忙的天翻地覆。对于顾凉颜只是丽锦绣首席eo秘书团当中一位小小秘书,为何可以跟进这么大的案子。殷段宸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官方说法,只是对外称顾凉颜可以第一时间传递真实的信息,一些员工私下不免会眼红,但又不好多加说些什么。
酒其实是一把钥匙,打开一扇平日里你绝对没勇气打开的门,放出来一个平日里你绝对没勇气面对的自己,然后你就像一个疯了的导演,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在底下或悲或喜,嬉笑怒骂,演出着埋藏心底的脚本。顾凉颜圈着殷段宸的腰,巴巴的仰着头明艳艳的笑,殷段宸低头看她,神色温柔。而季元雅不知道何时已经偷偷的走下楼,偌大的地方就他们两夫妻。殷段宸纵观全局、了然于胸,这时得意一笑。zvx。
下台阶时,她貌似无心的一拐,“哎呀”一声扑倒在他怀里。殷段宸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眼角忽然有光一闪,他不动声色的看过去,果然,拐角处有人影正匆匆离开。
殷段宸推开会议室的门,眉头皱的更紧。室内闷热的空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顾凉颜正趴在全是图纸的桌上休息,她穿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背后的下摆和牛仔裤之间露出雪白的一片,灯光冷冷的洒在上面,晃的某人口干舌燥。听到他开窗的声音,她坐了起来,面色不是怎么的好看,一只手按着胃的位置。殷段宸给她倒了杯热水来。她脾气急,吃东西速度快,大冬天也常喝凉水,胃自然就不好。顾凉颜摇头,他像以前一样挑眉,她叹气,伸手接过,小口喝了一点,脸上有了些血色。
整个大厦都是静悄悄的,殷段宸活动着酸痛的颈椎,决定从安全通道走下楼,活动活动筋骨。经过二十五层时,通往楼层的门没有关严。他顺手去拉上,从门上的小玻璃窗里。看到策划部的小会议室灯火通明。那个女人把自己当机器人么?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顾凉颜甩手拍在他臀上,清脆响亮的“啪”一声,“听见没啊?!”殷段宸痛的一跳,郁闷的几乎要掀房顶,“知道了!”他怒吼一声,横眉竖目的下床找衣服穿,草草洗漱完毕,蓬着头发默默出门,关门时响声震天。
顾凉颜被眼前的季元雅教训的多了,一如既往的安之若素,就地坐下来盘着腿,把带上来的啤酒都打开,“我现在也蛮好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