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明的房间之内,只有一盏昏暗却没有熄灭的灯火在那随风吹动着,似乎风成了主宰它生命的。房内的摆设简单明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孤立在那的衣橱。只是不同的是,房间里一女子坐在椅子上,素手随意的挑拨着灯芯,直到将光亮调到适中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蒙着面纱的女子说道:“姑娘,吃饭了。”
可惜的是那女子并未转身,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抚摸着已经凸起的肚子,一手继续挑拨着灯芯。
“即使你再怎么变,你依旧是你。”那女子端着盘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将所有东西放下,灯光之下只听“嘶”的一声,面具之下是一张妖艳的脸,那女子笑道:“主子还是那么聪明,可惜即使再聪明又能怎样,今日依旧是俘虏。”“那你呢?”空荡的房间内传来一句淡漠的话。
那妖艳的女子做在一袭白衣女子对面,笑着说道:“我比你好多了,国师说过,事后定让我做太子妃。”“深雨,你还是执迷不悟。”
寒冰儿抬眼看了一眼深雨,随即起身站在床前,看着破落萧索的院落,看着似乎风一吹就可倒的墙头,寒冰儿在心里说着:莫言殇,你是否也在黑夜里找我。
“说你的目的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来看看你的下场。”“看到了?”“嗯,而且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深雨笑了很久很久,直到将眼泪笑了出来,美眸之中善良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代替的只有不甘和嫉妒。
“是,我看到了。寒冰儿,知不知道我很恨你,恨你那自命清高,恨你那自以为是,恨你那一切与你无关的样子。为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做,白翎却喜欢你,为什么你可以可以什么也不付出就可以得到他们的爱。”“……”
“寒冰儿,你越是无所谓我就越恨你,你越是淡漠我也讨厌你。”“……”没有得到回应,没有任何响声,深雨就那样在那自言自语,突然间转向寒冰儿,笑着说道:“你不回答我也无所谓,莫言殇已经来到了南国,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去还得国师说了算。”在那不轻易间,寒冰儿袖口的手紧了紧,随即松了松。
“今日就是来说这些的。”
“你很平静,可是不知道等见到莫言殇的那天,不知你是否依旧能平静下来?”“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深雨,因为你和当初的我很像,只是如今已不存在。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杀你不代表你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即使现在,杀你还是错错有余。”
“是吗?那为何当初不杀了我,杀了我不是更好。”“……”深雨笑着走了出去,苦笑的说道:“当年的那个深雨在遇见白翎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即使结果是错的,我还是要走下去。你我早就在那一剑已经像风筝断了线一样。即使是飞蛾扑火,我还是爱他,喜欢他。所以再见的时候主子应该毫不留情的下手杀了我。”“一念执着。”“是啊,可是即使他无情的对我,我还是执着,现在的我没有了自我,所以再见不用留情,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呵呵,所以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主子对他们好,你如此对我,却落得如今下场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已过,留下来的是一场没有消停的雨,窗外的芭蕉在雨的击打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寒冰儿依旧在那站着,似乎全世界都静了下来。寒冰儿陷入了沉思:当年的深雨有着和寒冰儿一样的被人抛弃的经历甚至比寒冰儿更可悲,或许是怜悯或许是同感,寒冰儿收下了怜儿,因为那是的深雨有着和雨水一样纯净的眼睛,并给她取名叫深雨。没有任何天赋,没有任何能力,寒冰儿就那样让她加入暗羽。然而深雨没有让寒冰儿失望,她很出色也很单纯。辰他们一开始不接受深雨,到最后深雨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是接受了深雨。在暗羽里,只有兰儿和她最天真最单纯,有时被辰他们刷了都不知道,暗羽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经过自己挑选的,可是唯一的深雨让自己错了。当年的种种已不复存在了,似烟消云散一般。
“莫王妃好雅兴,听了深雨的话都能如此淡定。”一切的一切被身后的声音所打断。“那国师希望本王妃如何?”“寒冰儿,本国师很欣赏你,如果你是男人本国师会很高兴有你这个对手。”“那现在呢?”“现在,你只是本国师的筹码。”“国师也不过如此。”“只要能够牵制莫言殇,本国师不在乎这些。所以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很快你就可以见到莫言殇,很快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哈哈哈。”笑声消失在雨声中,久久才消失而去。
悦来客栈
这些日子,一行人除了找寒冰儿还是找寒冰儿,没有人敢去打扰莫言殇,也没有人敢去触碰一下苏醒的豹子。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暗卫和黑影不分黑夜的去找,一个一个的进来又被踢出去,进来陪打伤出来。洛子瞻和孟墨即使在怎样劝阻都没有用,似乎那年的莫言殇又回来了。客栈里的翩翩公子和美丽的女子都似乎失去了动力,失去了该有的色彩。而这一切因为红衣女子的出现而打破了。
走进客栈的正是白静羽,所有的人一涌而上,看着白静羽第一句话都是“冰儿(主子、王妃在哪?”看着这一群急疯的人、看着这一群憔悴的人、看着一群没有一丝形象的人,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