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这样凝固在那里。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刚刚说什么?”
小燕子哭的满脸都是眼泪,眼睛都肿起来了,看上去狼狈的不得了。
她上气不接下期:“就是,就是我和永琪的血,血是可以相融的。”
她又急急问皇帝:“皇阿玛,我该怎么办啊,你说……”
话说到一半就被皇帝打断。
“好了……”皇帝心烦意乱:“小燕子你先不要急,你好好和朕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叫你和永琪的血是相融的,你和永琪的血怎么会相融,好好的,你和永琪的血怎么就碰到一起了?”
说完,皇帝就那样看着小燕子,看那眼神,简直非常凶狠。
小燕子抽抽噎噎,明月将帕子递给她,小燕子胡乱的擦了两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是,就是……我昨个认了个哥哥,我高兴啊,晚上回去,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明月,明月她端给我银耳莲子羹,皇阿玛你也知道,我最是讨厌喝那些汤汤水水,我……”
皇帝大吼一声:“说重点。”
小燕子被唬了一跳,咬了咬唇,再也不敢扯东扯西:“就是,我打破了那碗银耳莲子羹,永琪蹲下去捡碎片,我看着觉得不好意思,也蹲下去捡,后来,碎片割破了我们的手,流了血滴在银耳莲子羹里,就,就融了啊……”
小燕子越说越伤心,说完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她问皇帝:“皇阿玛,你是不是没有记清楚啊,你除了紫薇金锁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啊,我和箫剑哥哥,是不是也是你的孩子啊……”
听此,皇帝为之一振。
不是因为小燕子的话让他太过震惊,而已因为小燕子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这辈子有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那些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宫内的,宫外的……
至于那些宫外的女子有没有给他生过孩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又想起了那个因文字狱为被处斩的方之航。
会不会是因为他当年南巡的时候看上了方之航的妻子,二人有了一段往事,他回宫后,怎么看方之航都觉得他不顺眼,便随便找了个理想下令处斩方之航……
越想,皇帝越觉得混乱。
难道,不止紫薇金锁是他的女儿,小燕子箫剑也是他的孩子???
小燕子还在那哭哭啼啼,这让皇帝意识到,此时此刻,小燕子和箫剑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小燕子真的是他的女儿,那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永琪,又该怎么办???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管皇帝如何不愿意。
皇帝再次找上了箫剑。
御书房的偏殿里,还是那么七个人。
皇帝、吴公公、小燕子、永琪、令妃、腊梅、箫剑……
来之前,令妃压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桌子上的匕首和白瓷碗,令妃仍以为,或许皇帝是想让箫剑和小燕子再来一次‘滴血认亲’。
令妃轻笑,觉得皇帝多此一举,因为不论再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御书房内有令妃的人,水中被参了盐,无论谁的血滴下去,都是能相融的。
却不料,令妃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皇帝是想再来一次滴血认亲没错,可人选并不是小燕子和箫剑,而是箫剑和皇帝。
眼见皇帝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道口子,令妃大惊失色,她脱口而出:“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你闭嘴。”显然,皇帝此刻并没有心情与令妃解释。
他转头看了箫剑一眼,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刀,示意箫剑道:“你也往碗里滴两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