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涵终于开始去扯宫九的紫玉腰带,乱七八糟的拉扯着,就像宫九不擅长解开她的衣服一样,她也对宫九的衣服有点棘手。
宫九轻轻笑着,自己动手一件一件脱落,露出他那毫无瑕疵的身体,青涵熟悉得不得了的身体。
两个人的肌肤终于贴在了一起,抚摸变得越来越火热,亲吻也越来越充满□,宫九已极尽所能挑逗气了青涵的身体。
名贵的端砚毫不留情的扫到了地上,狼毫、文书也散了一地,紫楠木书案上只剩下一对火热欢.爱着的男女。
暧昧的声响很久才平息,夕阳已西下,房间开始变得暗淡。
纠缠着的身体终于分开,青涵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犹带着情动的嫣红,明亮的眼中幽深如水,似乎在叹息。
宫九穿好衣服,抱起她坐在怀中,轻柔的玩着她光滑的直发,问道:“你以前从来没有过男人?”
青涵冷笑道:“我长的这么丑,自然没有男人喜欢。”
宫九轻轻笑了笑,道:“你累不累。”
青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再做久点,我明天就起不来床了,你说我累不累?”
宫九的笑声更加响亮了,“那今晚暂且住在王府。”
青涵抓着他衣服问道:“你本来打算去哪里?”
宫九笑望着她道:“去别院,江南的别院。”
青涵瞪着他道:“你明明知道我一秒钟也不愿意呆在这座该死的,暮气沉沉的王府里。”
宫九捏着她的下巴,笑问道:“所以你不累了。”
青涵排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一点也不累,我还能走十几里山路。”
宫九看着她那翘起的红唇,摇头笑了笑,亲了亲她的嘴角,道:“我们沐泽就出发。”
他的这种宠溺的笑容,如果被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了,会吓坏的,他们一定会以为见了鬼。
深夜,宫九的豪华大马车还在大道上奔驰,一刻也不停歇的朝南方赶去。
宫九实在足够了解陈青涵,一个喜欢自由的人,是绝不会愿意关在森严的王府中的似梦一场。
如果他一定要把她绑在王府的后院中,那么他将永远失去她的心。
而且,陈青涵这种性格也实在不适合生活在王府,内宅的斗争,她岂非完全不懂。
宫九看着陈青涵恬静的睡颜,轻轻的挑开贴着她脸的一缕冷紫色头发,这种颜色虽然奇异,但衬着她白净的脸,弯弯的眉眼,洁白的额,竟显得极为美丽清新。
宫九的心从未如此的满足,也从未如此宁静,仿佛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看着陈青涵在他怀中安睡。
他这样的人肯如此心满意足的爱着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他的爱总是充满着强烈的独占欲,在陈青涵彻底忘记花满楼这个人前,他还是会忍不住要给她一点刺激的。
马车是在朝南走,却可以绕着方向经过花满楼的那座小楼。
花满楼已与常人无异,他的眼睛甚至比普通人要看得更加清晰,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充满温暖,他身边的女子虽然容貌已毁,眼睛也已全瞎,但花满楼牵起她手下楼的时候,却是那样温柔充满感情。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陈青涵也已掀起了帘子,花满楼望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望了他很久。
两个人的视线穿过街上的行人,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痛苦,他们的心意虽然想通,但身边岂非已都有了别人。
再相遇,便只能是告别。
那一声对不起,已提早道明。
云儿不安的问了一声:“小楼,怎么不走了?”
花满楼轻轻的对她笑了笑,道:“好,我们走。”他朝青涵笑了笑,就像他第一次遇到她时的那种笑容一样温柔、包容。
但是,当他牵着云儿的手离开时,眼中却已经湿润。
马车缓缓的离开,青涵的视线也已收回,她的眼中没有眼泪,但人却已成为了木头。
宫九冷笑,他的眼中有着黑暗的暴露,以及无法掩藏的痛苦,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岂非同样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捅刀子。他冷冷的讽笑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可惜,可惜。”
青涵终于看了他一眼,满脸满眼的疲惫,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好过的,你有多痛苦,你就要给予我同样多的痛苦,宫九,你不累吗?可是,我很累了,我们难道就不能像普通男女一样过过的简单的日子。”
她忽然扑过去,狠狠的咬着他的脖子,就像仇人一样凶狠,直到尝到血水的味道,他才放过他,冷冷道:“你以后若还是在我心上捅刀子,小心我一口咬死你,我是说真的。”
被这样狠狠的咬一口,宫九的笑容竟然多了几分暖意,他盯着青涵的双眼,想看到她灵魂的颜色,想挖出她的心瞧一瞧。
青涵伸手挡住他的眼睛,冷冷道:“用眼神勾引我也是没有用的,死在我匕首下的那一次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这次你又这样,要是还有下一次,要是你还把这些诡计用在我的身上,我一定再也不原谅你。”
宫九笑道:“你就这样放弃了花满楼?”
青涵又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冷冷道:“他已经选择了他的生活,我自然只能忘了他。怎么?你喜欢我跑去找他?你只要敢说出一个字眼儿,我立刻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