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王伯送上来的饭,桀依依在床~上坐了会,便进了浴室。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褪~去衣服的自己。
妆被卸了,那脸色,苍白的吓人。
像是刚从冰洞里走出的美尸一样,唇和脸,没有血色。
双眼,渐渐疲倦了下来。
摸着胸口,那个‘风’字,她的心,在微颤。
她离开严逸风,已经一个星期了。
仅此七天而已,却让她,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她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严逸风的号码,她没有刻意去记,去背,但只此一眼,却已经牢记在心。
他送她的那个手机,她不敢开机,却一直带在身边。
深夜的时候,她很想开机看看,有没有他发来的短信或电话。
但始终害怕,会让自己失望。
依稀记得,严逸西让她离开的时候,豪车上面,下来的女人。
她一头乌黑柔顺的直发披散在后背,一袭粉色的连衣裙同,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那背影,有一点点熟悉。
她仿佛,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不过,她只看过她的侧影而已。
她……现在应该是呆在严逸风身边吧?
她……会照顾好他吗?
摸着,那让她疼痛的伤口,她开口试问着,“严逸风……你过得还好吗?”
她的伤口并不伤,可,一个星期了,依然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
那严逸风胸口上的伤,需要多久愈合?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她好恨自己。
每当闭上眼睛,她的脑海,总会有一双眸子盯着她,让她心痛。
那是严逸风,被送入手术室时,不舍的眼神。
他害怕她会离开,所以要求她陪他进手术室。
害怕醒来,会意识不清,他要求,医生不打麻醉。
整个手术,都忍着痛渡过……
她对不起他。
…………
一个人靠在墙上赎罪,替他祈祷。
许久后,她才进入浴缸。
水,已经凉了,但她却没有知觉,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
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过一样,沉痛的厉害。
全身冒着冷汗,盖在她身上她的被子,很沉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侧头一看,她的手上,正挂着点滴,而,余少凡坐在一旁,寸目不移的紧盯着她。
那血红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担忧和心疼。
躺着并不舒服,桀依依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肩膀却被摁住。
余少凡命令式的口气在她耳边想起,“好好躺着,你生病了!”
“我想喝水。”舔了舔干涩的唇,她开口。
余少凡给她递来一杯水,桀依依接过,“谢谢!”
喝完后,余少凡替她接过杯子。
桀依依扫到他憔悴的脸,往他靠近一步,她眉头微蹙,“少凡,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余少凡没有回答她。
而,桀依依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记得昨晚,有冷意侵~袭着她,但她身体很沉重,根本起不来,后来,就沉上了眸子。
她不应该在浴缸里吗?怎么会在床~上?
少凡那疲倦的样子,是因为在这照顾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