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九满脸痴迷地看着那张诱人的脸颊,宽厚的手掌伸到离天面前,一点点接近,想要抚摸一番陌陆一长欢。
离天仅有的警觉在提醒着他,他努力向一旁边别过身去,却因为失去力气摔倒在墙角。重重的摔倒让他的身体疼痛和药力混杂着,升腾的灼热越发无法控制。
元卿九恼怒地看着离天,声音阴冷。
“别以为这样就能反抗我!”
粗鲁地伸出手抓紧离天胸口的衣襟,毫无怜惜地将他从墙角拽起。元卿九带着怒火与**的身躯紧紧贴了上去。
离天被紧箍在墙面和元卿九之间无法动弹,只能用没有多大力气的手去推扯着元卿九。
元卿九被推搡地更加厌烦,一只手死死扣住离天的双手,反手禁锢到头顶的墙壁上,让离天无法动弹。
脖子微偏,便粗暴地吻了上去。
离天侧过头,让元卿九的吻落空,也加重了他的怒火。
扣在头顶墙壁的手被扼的疼痛,可是体内叫嚣的药力和元卿九粗暴的压制已经让他无法顾及,只能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抵抗这一切。
殿外传来吵嚷的声音,有些破坏兴致。元卿九皱着眉无视一切,狠狠压住离天的身体让他无法反抗。
可是还没等他的吻落到离天身上,便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尖叫被人撞开了殿门。
侍卫急忙的拦阻声也传了过来:“公主你不能进去!”
元卿九恼火地将离天丢到一旁,回过身看去,就发现元静像是受了多大惊吓一般,站在那里颤抖不已。
守卫看到皇上的表情,便知道坏了大事,急忙开口:“属下罪该万死,可是昭平公主执意要闯进来,我们不敢伤人,所以……所以……”
整了整衣襟,元卿九的脸色反倒平静下来,只是开口的语气却更加阴冷:“来人,给朕把外面的守卫都砍了,换一批新的守卫。”
外面的守卫立刻抖成一片跪地哀嚎:“皇上饶命啊!”
正找皇上有要事相商的宁禄在凌华殿之外就听到了守卫们的哀嚎,了解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后,立刻不顾一切冲了进来。
“陛下三思啊,这凌华殿周围守卫众多,且都是精英之辈,如若都斩首,是国家的损失啊,请陛下三思啊!”
元卿九狠戾的目光落在宁禄身上,让宁禄无法直视,只能低垂着头伏跪在地上。
“请陛下三思啊!”
死亡一般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许久,元卿九才压下升腾的怒火,冷冷开口。
“既然宁大人开口,便饶你们不死,拖出去杖责一百,罚俸三年。”
跪倒一地的守卫立刻高呼万岁,被随后而来的侍卫拖了出去。
元静站在一旁,止不住的颤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害怕,趁着元卿九把怒气都发到周围守卫身上的时候,立刻把视线投到被元卿九推到在地的男子身上。
蒙着眼睛的脸颊一片绯红,却也看得出十分俊美,只是那痛苦蜷缩的模样,怎么看都让元静心中难受。
泪水在眼中打转,元静只能逼迫自己别开视线,不去看她的孩子。
而同时,元卿九冷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吓得元静急忙看向他。
“不知姑姑冲进此处又为何事!”
元静颤抖着开口,将之前想好的说辞急忙倒出:“卿九,姑姑听说夏止国已经攻破我国好多防线,他们……他们是不是还想要我的命啊!”
一副妇人被吓到的模样,看得元卿九心烦,不耐烦地开口:“这里是中荣国,没人害得了你,给朕退下吧。”
元静却还站在那里一直颤抖着,泪水横流。
宁禄在一旁伏跪着,听着天庆帝对元静的冷漠,心下一片凉意。当初元静回国一路被夏止国的人追杀,能安全回来,多亏了那一位能士,如今听到夏止国攻破边城,害怕也是应当的,可是身为侄子的元卿九却能如此无情。
宁禄开始为了自己忐忑起来,毕竟刚刚因为事情紧急,他有些出言不逊,如果这天庆帝追究起来,罪责难逃啊。
这边宁禄心中忐忑,那边元静也是心下百转思绪。
如今,拖延时间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她离开了便不知她的裴儿会受到何种折磨,这一次是韦庄暗中查探发现了元卿九要对裴儿不利,她才能来得及赶到,可是她这一走,她的裴儿必定又要遭受那折辱。无法死心的元静只能继续开口。
“卿九……可是姑姑真的害怕……”
元卿九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来人,将昭平公主请回长和殿。”
“是。”
立刻有侍卫围上前来,颇为客气地开口:“昭平公主,请。”
元静知道她无法再留下了,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孩儿,才挥泪转身。
还未等元静走远,元卿九就叫来高守低声吩咐了几句,高守连连应下也跟着退下了。
伏跪一旁的宁禄担心下一个元卿九问罪的就是他,立刻开口:“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冷着脸的元卿九凌厉地开口:“讲。”
“夏止国的军队已经破了瑶关,他们派出的前锋潜入泸水城烧光了所有的粮草,西边防线已经溃败。”
元卿九听过之后狠狠将宁禄踹翻在地:“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被区区夏止国的残兵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宁禄嘴角溢血却不敢擦拭,急急跪了回来:“他们的大将用兵如神,我国西边的众将没有可以匹敌之人。”
元卿九没有说话,只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