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3
大日将要坠落地平线之下,整个世界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夕阳色彩,被黄沙映衬透露出几分末日的景象。
一只野狗从城镇外旷野上奔跑而过,它的眼睛带着让人心慌的红色,满嘴的獠牙由于太长无法被嘴巴完全的包裹,牙缝中犹自带着几块鲜红的肉丝,棕色的皮毛上斑斑点点的脱落着,皮毛掉落出,溃烂的皮肤正在慢慢的跳动,好似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它速度极快,几乎像是一辆小车,急速的穿过荒野,发出汪汪的叫声,钻入了城镇之中。
它啃咬着什么,发出令人作呕的咀嚼声,同时身形开始胀大起来,身上的皮毛开始一块块的褪去,有些地方甚至连骨骼都能够看见。
忽然它的身体中发出“嘭”的一声,身体像是塞入了一颗炸弹,炸弹爆炸,轰然成了漫天碎片。
不远处,一座压垮了半边楼宇的巨大机械之上,令狐欲呸了一口,口水掉落坠下,落在无数尸体堆积的尸骸之上。
这座城市每一处地面都被人类和动物的尸体填满,从残破的尸体中犹自能够看出他们中有男有女,有雪鬓霜鬟的老人,有呀呀学语的儿童。
令狐欲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愧疚,他手中拿着一瓶刚刚从几个chù_nǚ和儿童身上汲取的血液,趁着新鲜他准备好好的享受。
从晨光的总部杀出来的那一天,一切人类的懦弱、同情、怜悯之心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们要杀我,我就可以杀任何人。这个世界就像是首领所说的太过肮脏了,这些人空空占据着这个星球的资源,却犹自不懂得满足,富足的人无尽的享受着,贫穷的人卑贱的生活着,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他的瞳孔中一根根比发丝还要细的血管开始跳动起来,忽然笔仙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他满脸的杀气才渐渐收敛。
笔仙额头上满是冷汗,透过白纸扇化成的卷轴传来的剑气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他的双手,那钻心透骨的剑气就算只是一丝一缕也让人能够感觉无限的疼痛。
“令狐欲你真的遇见了那个人,也进入了那个恐怖的组织中?”
令狐欲眉头一皱,说道:“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令狐欲被应坐忘那老头子开除了,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我联手分享了元神之迷,我自然会离开,以后生死都不相干。”
笔仙嘴角轻轻一撇,心道:“你不说,还是不能说?那组织神秘莫测,就算黑暗世界17个超级组织也不敢招惹,令狐欲连应坐忘都不放在眼里,却不敢透露丝毫讯息,果然神秘可怕!”
令狐欲却也在暗暗思索,心道“这老头子难道知道了组织事情?他是怎么看出来?首领深不可测,智慧好似汪洋大海,我们彼此都没有显露过身份,这老头长期居于世外圣殿…….难道黑暗世界已经察觉了我们的行动!”
忽然笔仙感觉到一丝不安,他抬起头来,望着被远处的万里黄沙,脚趾轻轻的在脚下的巨大机械上敲击着。忽然他站起身来,吼道:“快走,有埋伏!”
“晚了!尊敬的笔中仙人,教皇大人对于再次出现了圣灵虚影非常牵挂,觉得这样神圣之物还是放在君士坦丁堡之中才是,所以就交给我们吧!”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黄沙中响起,紧跟着是无数马匹的轰鸣声,像是古代的骑士方阵不用眼睛,光听见那沉重的马蹄声和刀剑摩擦之声就足以让任何对手丧失胆魄。
令狐欲一闪身就钻进了操控室之中,眉心一片晶莹,像是宝石般散发着光彩。透过维达先进的科技,他已经看见了来袭的敌人,当头完全看清楚这只忽然从沙漠中出现的军队顿时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整齐的法兰西战马,马匹高大威猛,好似狮虎般有种野兽的气息,这样的马就比起任何一件珍宝都要昂贵,但是更加吸引眼球的却是马匹上的军队,他们披着灰色的铠甲,甲面上布满了镂空镶金的玉兰花纹,精美的好似艺术品,特别是那插着两只金色翅膀的古代头盔更是仿佛从电影中走出来的神祇一般。
百人骑士排成一列,呼啸着就冲出了漫漫黄沙,到了小镇的边缘。百骑好似一人,整齐的让人心寒。
他们静静待在夕阳下,只听见战马的嘶叫声,镂空镶金的玉兰被夕阳照耀的熠熠生辉,好似精美的艺术品,但一种无法言述的威压却压得空气都仿佛沉重了不少。
笔仙站在维达的左肩上,握紧了手中的画轴,脸色隐隐有着几分不安。令狐欲更是钻进了操控室中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再也不发出任何声响。
骑士中一骑越众而出,白色的马匹披着银色的战甲,最让人侧目的却是马头上长出了一只数寸的墨色犄角,隐约居然有着神话中的独角兽几分风采。
马上骑士却更加引人侧目,他是这群骑士当中唯一没有带头盔的一个,但却偏偏带着最上位者的风采,一袭西方穿透的长袍,好似从红海中走出的朝圣者充满了某种执拗到无法撼动的勇气。
这是一个美得不知道男女的骑士,柳叶般的眉毛,水绿的眼睛,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合起来都有种独特的美感,这种美却是西方独有的风情。
他的水绿色的眼睛好似洞穿了面前的一切,那层层叠叠的尸体一下子透过了无数间房屋的阻拦出现在他的眼中。
他握紧了手指,捂着左胸好似忏悔般的说道:“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