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妹妹啊,你看看,为了你,哥的光辉形象都给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哥罩着的呢!”
等顾西瓯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听到的,就是权慕阳夸张的大叫,当然,还带着些故意的取笑。
“怎么,罩我很跌份吗?”
顾西瓯抿了抿唇,很是挑衅地回了一句,这权慕阳虽说是军医,可三天两头在她身边晃悠,她早就对他的自来熟颇为免疫了。
当然,还有他时不时的牵线搭桥,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对她暗地里关怀不已的男兵,可全是他的杰作。
“哪里,西西妹妹肯让哥罩,那绝对是哥的殊荣,只可惜,哥排在佑子后面也就算了和那些吃瘪的男兵,又有什么区别呢?”
权慕阳一脸的受宠若惊,可眸底却是绝对的不怀好意,丝丝哀怨的口气,竟是真假莫辩。
笑话,他可是报喜不报“忧”,就等着裴成佑前来让他检查战果的,估计,那些兵哥哥也快跑完了,等着来慰问她的人,可是有一大溜串呢!
“顾西瓯,你怎么样了?”
“西西,你怎么晕倒了?”
……
他正想着,医务室的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关切的声音,只见卸下重负,刚跑了二十公里回来的第一中队的男兵们,有十多个一齐挤到了门口。
额!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顾西瓯一阵头疼,见到他们,不禁抿了抿嘴,冷漠的开口。
不是说军人都是严肃认真的吗?为何到了这特种大队,她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双面派的“军痞”!
只是,花归花,他们的基本功,却是极为扎实的,对于年纪小他们甚多的她,说名实在话,给予的帮助和指点,确实不少!
这也是她没有纠正他们叫她“西西”的原因,反正,你纠正也没用,他们照样我形我素!
要不是军队有明文规定,不是一定级别的人不得谈恋爱,所以这些人,就算心底有什么想法,也还只是私底下的行为,要不然,她还真得被烦死。
这次,能光明正大的来,估计也是打着关心战友的口号,毕竟,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可是事实。
不过,这些人,也并非全是这样,在这特种大队,年龄本就参差不齐,有的当兵久了,立了战功有了军职成了军官级别的,他们还是无需躲着藏着的。
“哟,西西,那怎么行,你好歹也是我们的一员,都被人欺负到部队里来了,怎能不替你出这口气?”
果不其然,听得她的话,立马就有人不干了,一马当先地充当了出头鸟,对着裴成佑的方向,很是不善地看了一眼。
呸,别以为他们没看到,就是这人模狗样的人把西西给绊倒的!
那人,和权军医在一起,又是什么来头,身手看来是不错,但公然到部队来泡妞,那可绝不能容忍!
“丫头,先把这个喝了!”
裴成佑自是看到了他们挑衅的目光,嘴角勾出邪肆的弧度,不经意的浅笑中透着慵懒和倨傲,微眯的明眸,却又溢出几分摄人的犀利,似笑而笑地扫过眼前的一干人等,最后,又在权慕阳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好,很好,这无聊的发小,还果真做了不少地下工作!
他的态度,目中无人,从桌上端起那碗温温的红糖水,带着些玩味地,递到了顾西瓯的唇边,刚想喂她,她却一把接过,拗不过地喝了个精光,淡漠的眸底,还是泛过一丝微澜。
这男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为了避免他当众表演,她就还是不要拒绝他的好意了。
不可否认,时隔半年,再次喝到他代表体贴的红糖水,那一颗孤寂的心,多了一丝动容的情分。
“呵……丫头,你是害羞了吗?放心,有哥罩着你,谁也不敢笑!”
裴成佑笑得兴味,眸底却将她的肢体语言,给读了个通透!
这孩子,私下和他倒是开放得很,怎么到了部队,还搞起别扭来了?
难道,军人的身份,真的让她学会了严于律己?
裴成佑表示严重怀疑,但也并未深究,伸手接过顾西瓯的碗,忽而重重地朝床头上一搁,清脆的碰触声,让众人的心头,都皆是一震。
“怎么,西西都被你弄得住院了,你还要吵她休息啊?”
门口的西粉,其中一个男兵不满地开口,他正是一中队的中队长路洋,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粗犷中又透着阳刚,是那种很为耐看的男人,看久了,会觉得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射出的晶亮能堪比天上的太阳。
他平日里,可是对顾西瓯最为照顾的一位,和适才出声的曹剑,算是最好的兄弟。
“哟,只不过混了个两杠一星的少校,就以为能泡妞了是吧?你再敢叫一声‘西西’,信不信爷叫你滚回老家去?”
听得如此的挑衅,裴成佑眸光危险地眯了眯,一股张扬的邪魅,从他的眸底喷薄而出,狂妄而高傲的邪笑,落入路洋和曹剑等人的眼里,怎么看怎么欠瘪!
“哟哟,到谁面前称大爷呢!你难道不知道,在这里,称‘爷’靠这个?”
曹剑的性格比较急躁,此时很是阴沉地瞪着裴成佑,伸出两个拳头很不友好地晃了晃。
按理说,他是权军医的朋友,他们不该这样不客气的,可一想到他们中队的“冷蔷薇”被一个外人采走,他们怎么也不甘啊!
尤其,还是个嚣张得令人想要狠狠地把他揍扁的男人!
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