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觉得很神奇,原来和孩子相处,有些事情也是可以有商有量的,而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这孩子就是有成为吃货的潜力,对于吃的东西总是情有独钟,可是他哪里能想到,囡囡最食物的需求,都源自曾经的缺失,至今为止,囡囡对食物的认知特别的有限,有些东西,不要说没有吃过,就是见都没有见过。
囡囡笨拙的用勺子挑起荷包蛋,送了几次才送到嘴里,咬上第一口,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她扭过头,看了看窦骁,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求助于年年,“妈妈,没有糖,不甜,不好吃。”
年年拍拍头,怎么把这个忘了,本来她就煎了一颗蛋,也懒得伺候窦骁,也就没有撒糖,囡囡吃的肯定不会合口味了,她连忙去厨房拿糖,忽略了窦骁的若有所思。
窦骁觉得什么东西敲击了自己的大脑一下似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战战兢兢的问囡囡,“没有糖,鸡蛋就不好吃吗?”囡囡奇怪的看着窦骁,好像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难吃。”
窦骁伸出手,想要抚平囡囡用力过猛,摇乱的头发,伸到一半,又锁了回来,他的脑子乱乱的,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匆忙的穿衣,准备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总之,他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年年拿着糖罐子出来的时候,窦骁已经在穿鞋子了,年年也没有多想,只问了一句,“晚上回来吃饭吗?”窦骁心不在焉,头也不抬,敷衍道:“嗯。”然后马上又道:“今晚有应酬,回来晚,别等我吃饭了。”
“哦。”年年并没有在意,她清楚,窦骁能有今天的地位,要付出的辛苦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至于程敏慧,年年倒是不担心了,不管窦骁有没有骗自己,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推倒程敏慧的地位,只有窦骁的愧疚,她还没有利用上,具体的事情,她还要好好想一想。
窦骁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回过头,又看了看,吃的不亦乐乎的囡囡,她满嘴的蛋黄,却毫不在乎,窦骁退回来,叫了叫年年,“你过来。”年年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她问。
窦骁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她,是我的吧?”窦骁问的不清不楚,年年起初,并没有听明白,想了一想,才转过来弯,嫌弃的看着窦骁那不确定的样子,没有底气的问话,没有欣喜,只有忐忑的表情,气的年年,也懒得搭理他,随口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走开了,留下窦骁,继续纠结着。
年年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囡囡吃饭,心里却惴惴不安窦骁总算开始怀疑了,这本是一个好现象,为何她却没有办法欣喜若狂呢?
年年不觉得是自己等得太久了而丧失了心灵的悸动,而是她很担心窦骁会从此刻开始逃避,他逃避的结果会是什么,年年毫无把握,若窦骁的态度不积极,甚至排斥,年年会失去所有的希望,可是她不能听天由命。17281776
窦骁独自开着车在路上,没有目的的前行着,一个疑惑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却没有勇气进一步求证,他早就开始怀疑的,可是一向睿智的窦骁,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却是异常的笨拙,仿佛大脑不合作一样,自动屏蔽掉了,他所有的疑惑、怀疑、不确定。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囡囡的身份,在和囡囡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甚至希望囡囡只是年年捡来的孩子,也好过接受她是自己的孩子的事实,或者说,窦骁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不但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了解她的生活,没有参与她的成长过程,最可怕的是,在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时候,他的孩子,可能连吃个鸡蛋都是奢求。
窦骁还想掉进了一个怪圈子,只有逃避,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根本没有能力去考虑年年的心情。
再来说说,程敏慧,在结束了画展之后,她仍然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展厅的中央,环顾四周,无数个窦骁,围绕着她,这些画作,没有一张是让她激动欣喜的,唯一一张窦骁是笑的状态,可是只有程敏慧自己知道,窦骁和煦的笑容,并不是施舍于她的,他对一个人这样笑,从前是,现在是,她不希望永远都是。1avk。
画展结束了,程敏慧,要接受各方的询问和质疑,甚至是责备和不赞同。不过,这一次,程敏慧失策了,她居然等到了,程瑞的鼓励的褒奖。
程瑞没有到画展的现场,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耳目早就向他汇报了一切,程瑞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被窦骁威胁的这口恶气可算是发泄了出去,看来这恶人就得恶人磨,程敏慧这次的行为,不但帮他出了气,也逼得窦家没有了后路可退,程瑞怎么能不开心呢。
相比之下,程敏慧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虽然她这一次向前前进了一大步,可是依旧不能证明她和窦骁的关系有所改变,而且现在程敏慧最为痛恨的就是程子墨,若不是因为他,她还会更加成功,也许早就将婚期定下,所以连带着,对着程瑞也没有了心情应付,匆匆的就挂断电话。
程敏慧在一切都结束,冷静下来,又一次感到了失落和孤独,很想一醉方休,只是面前的庆功的香槟就,她却不能多喝,她不要让人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