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轩辕玥倒是有些意外,眉宇染上欣喜的色彩,这眉梢染情的神彩,倒是情真意切的,他唇角笑意晕开,风华艳艳,本来以为雪雪不可能和他一起去观灯的,他留着也不过是粘她一会儿,但现在倒是有些意外的收获,想着,神彩飞扬起来,性感的唇间,懒散的轻轻撇起,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然后肆然的起身:“那本宫就不打扰雪雪了,雪雪好好休息,别忘了明晚的灯会之约。”
“不会忘的。”
花疏雪看一边石化了的花庄,心中十分的解恨,然后吩咐红栾:“送云太子出花府。”
“是,秀。”
红栾领命,恭敬的把人请出去。
堂上花庄等到轩辕玥走了,才回过神来,一反应过来,便紧张的叫起来:“雪丫头,你不会喜欢那云国太子吧,天下间何人不知道云国太子生性凉薄,而且我行我素,向来不为世俗所约束,你若是喜欢他可就是自讨苦吃啊。”
“父亲想得可真多啊,云国太子只不过邀我观灯而已,有什么自讨苦吃的,何况那阑国的太子百里潭,也不见得有多好。”
反正花疏雪对百里家的男人统统的没好感,虽然她不喜过近的与轩辕玥接近,但那也是因为深知像轩辕玥这些胸怀天下的男子,都是冷心寡情的,但是如果拿轩辕玥和百里潭比,她还是愿意和轩辕玥做朋友的,因为轩辕玥虽然个性怪异,性情捉摸不定,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真正的算计到她的头上。
而太子百里潭可是一再的利用她,虽然看上去无乎痛痒,但那行为也是一种伤害。
厅上,花庄听了花疏雪的话,眼睛睁得越发的大了,一丝恼怒隐在瞳底,不过被他极力的隐忍了下去,好半天才开口。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云国的太子了。”
花疏雪一脸的黑线条,这种时候,她喜欢谁啊,眼下各国纷争将起,而她身为灵雀台的主子,主要的任务便是让自身不断的变强,保护好灵雀台和灵雀台的人不在此次的天下纷争中被涉及。
她可没心思想喜欢谁,再一个,这些男人谁会真心喜欢别人的啊。
花疏雪一边想一边起身,懒懒的开口:“父亲想多了,我累了,父亲自回去吧。”
花庄虽然不甘心,不过却也不敢说什么,然后往外走去,花疏雪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又叫住了花庄。
“父亲等一下。”
花庄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对于现在的花疏雪,他可不敢恼她半分,现在不但是皇上想让她嫁给阑国的太子,就是云国的太子也表明了对她有意,要不然也不会邀她明晚观灯了。
花疏雪轻悠悠的开口:“父亲,听说你想让花逸竹过继到母亲的名下。”
花庄愣住了,他不知道花疏雪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而她提出这件事来又是什么意思,所以一时间没说话,既然她张口了,必然是有意思的。
“难道不能把三夫人提成平妻,这样花逸竹不就是花家名正言顺的男丁了吗,你若是把花逸竹过继到母亲的名下,依然摆脱不了他亲生母亲曾是妾的事实,所以唯有把三夫人提成平妻,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花庄眼睛眯起来,看不清楚里面的内容,花疏雪也懒得去看清楚他在想什么,她只不过是为了帮三夫人这样一个忙,然后再听听三夫人口中有关于她身世的事情,等到此事一了,她就没什么留下的必要,到时候惠帝或者谁惹恼了她大不了一走了之。
厅门前,花庄好半天没有说话,先前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现在想来,花疏雪说得确实不错,提了三夫人的名份,花逸竹的身份便是正经子的嫡子,但若是过继到大夫人的名下,也只不过是庶子过继。
想着花庄缓缓的开口:“就怕你母亲不同意。”
这妾抬为平妻,是要正妻同意的,那颜氏虽然一向温和,做为她的夫君,花庄还是知道她禀性的,不叫的猫那才是厉害的猫,所以他没有把握颜氏能答应。
花疏雪淡然的笑笑:“母亲那么慈善,为了花家,有什么不同意的,别忘了一切都是为了花家。”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果然花庄松软了,很认真的点了头。
“这件事容我认真的想想。”说着走了出去,不过走了一会儿,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花疏雪为何帮三夫人,她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十月十五,东园灯会。
这东园灯会的由来,乃是各商家自发组织起来的,意在展览各种各样精致名贵的灯,为各家拉拢生意,现在正是深秋,再过去不远,便进入冬季,灯市最忙碌的季节了,年关之此,各家将会接到很多大的订单,若是所做的灯属上乘,甚至会被指定为宫廷御用灯,所以每到此时,五花八门,精致玲珑的各色花灯便会脱颖而出。
这一日也是樊城很热闹的一个日子,很多的情愫初开的年轻男子会邀意中人一起游灯会,然后送灯表达自已的心意。
自古才子佳人的金玉良缘中最少不了的便是这样的灯会,缘定终生,三生契石,都是在这样绚丽的地方契定的。
花府门外,早早便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这马车不但外形华丽,连车辕都用鹿皮所裹,这样行驶起来,又平又稳,马车内斜卧一人,一身白衣,衣襟和袖口皆用银丝勾勒出冰冷的雪花,花瓣分明,一股清凉的气息渲染在整个马车之中,那张冠玉般美奂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