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似乎不是讨欢的时候。
凌姿涵听着那群人的恭维话,嘴角撇了撇,转眸朝轩辕煌看去,目光中多了抹嗔怪,似乎在说:你又给我找麻烦。不过转念一想,她掌家不久做的更名正言顺了吗!
目光又变得温和了些。
凌姿涵转回头,看向神色各异,却个个心中暗藏怒火的妾室,和颜悦色的眯起了眼睛,转眸又看向任西娅。
“西娅妹妹,这里有你从出生,到如今的所有资料,不论是生辰八字,喜好才能,都一一列举。当然,你的陋习,你做过的坏事,也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拎着那叠纸,拎着缓缓抬高手臂,轻轻松开手。
哗啦——
纸散落一地。
密密麻麻的记录映入眼帘。
任西娅看着那些记录,愤恨的眼神渐渐被惊慌取代。
她仿佛害怕暴露了自己一样,手被绑着,就拼命的用腿,用膝盖去勾那些散落的,犹如雪花般的纸张,往自己面前拢去。但她越是想拢过去,纸张就越是不听话的往远处飘,最后,她干脆直接倒在了地上,用身体掩盖纸张,遮挡那些“丑闻”。
扶着流云的手站了起来,又走回轩辕煌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拿过一卷特殊制裁的纸料,展开道:“流云,给她解穴,下面要说的事情,或许她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
流云低声应下,扬手抽出腰间盘龙鞭,金光一闪而过,划过众人眼前,吓得众妾室花容失色,全体往后倒退几步。
“啊——”
在任西娅的尖叫声中,流云已经替她解了穴,而那鞭子只是轻轻碰到了那个穴位,根本不曾打到过她。她却夸张的大叫不止,还使劲扭动身子,仿佛被鞭子抽过一般。
“流云,再给她补一鞭子。不然,你可就被她冤枉了。”轻描淡写的话一出口,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任西娅却犹如被泼了盆冷水,一动不动的僵住了。
拿着鞭子的流云没有动手,她知道凌姿涵只是在吓唬任西娅,却不想这人这么不禁吓。不觉摇头,在心中给任西娅下了个定义——绣花枕头,暗自感叹,这女人的不识时务。
“王——妃,你身为王妃,竟然如此纵容丫鬟,你……”
“任西娅,本妃若是你,这时候就不会说话。”
温言浅笑,但那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仪令任西娅胆寒心颤,下意识的闭了嘴,却还是不服气的看着凌姿涵。她不服,凌姿涵一个妖女,一个被丞相抛弃的弃子,为何如此好命,躲过一次有一次的劫难,得到了王妃的位置!而她,努力了那么久,却连见轩辕煌一面,都是那样的困难。
“很好,本妃喜欢听话的人。”凌姿涵将手中的那卷纸递给静好,朝她递了个眼色道:“读给西娅妹妹听听。”
静好福了福身,结果纸卷,展开,看着上头那一行行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眼眸中却渐渐浮起一层火光,染上怒色。
原来是她!
“静好?”
“是。”压着心中的愤慨,静好虽然不明白凌姿涵为何要这样做,而不是直接把她给治罪扔出府去,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将那条条记录读了出来,甚至连某日某月极其时间都记在的极为详细。
而读到最后一条时,她的声音里明显染上了怒意。
“……八月十六,子时,妾任西娅与妾乌鲁嘉怡夜谈。八月十七,辰时,丫鬟果香外出,前往药店,购曼陀罗粉四钱。当日,子时,妾任西娅与妾乌鲁嘉怡在东冷院西侧小花园约见,平分四钱曼陀罗粉。八月十八,辰时,丫鬟果香与大丫鬟东儿入东冷院,按理打扫。妾任西娅打晕东儿,与妾乌鲁嘉怡剥下果香与东儿的衣物,逃离东冷院。午时,妾任西娅煽风点火,四处散播谣言,诋毁王爷王妃,行径恶劣……”
不等静好读完,任西娅和乌鲁嘉怡已然脱力,跌坐在地上。
相比乌鲁嘉怡近乎绝望的目光,任西娅的更显狰狞。
“你,你胡说!”
“白纸黑字不算证据,两个丫鬟和药铺老板本妃都能给你找来。至于曼陀罗粉……流云,麻烦你从两位妹妹的身上取出来,应该就在她们腰间的荷包里。”
凌姿涵说得十分笃定,毕竟还没有什么人可以瞒过她的鼻子。
“王妃,搜到了。”流云打开两个纸包,瞧了眼就封好口放在身边丫鬟手中的托盘上,朝着凌姿涵与轩辕煌福身道:“一共两钱。”
“哦,令两钱呢?”轩辕煌玩味的瞧了眼凌姿涵,“莫不是又被做成了糕点,偏巧就被王妃给吃了?”
轩辕煌很诧异,凌姿涵竟然能弄倒如此详细的记录,最为奇怪的是,他安插在东冷院负责记录这些女人动作的人,竟然将这些如此明显的动作隐瞒不报。
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姿涵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个“白”字,接着答道:“没那么巧。只是过来时,见了送餐的丫鬟,闻到了午膳中有曼陀罗花粉的味道。”
若不是耽误了午膳,恐怕他们俩这会儿还起不来床呢。不过,凌姿涵有些不明白,她们所图谋的,不该是轩辕煌吗,怎么反倒对她也一同下药?
轩辕煌也微微皱眉,正想着自己的府邸,怎么随便到的人也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时,却听凌姿涵轻蔑的笑着说,“任西娅,你还不是一般的笨,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再被嘉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