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轩辕煌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就让那些准备拖走任西娅的人暂且离开了。转眸又看向凌姿涵,浸透着宠溺的目光,冥冥中成了一种支持力。
支撑着她,在王府中树立王妃该有的威信。
凌姿涵莞尔一笑,指尖在他的手心中轻轻勾了下,旋即放开手,转身看向座下。
面色又恢复如常,淡漠的笑挂在唇角,明明美好,却叫人后怕不已。而那双妖异的眸,比桃花瓣更妩媚三分,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甚至像是被冻结在眼中了。
“流云,放开她们,本妃有话要问。”
“王妃。”
“放开!”声音微扬,明明轻细,却是那样的有魄力,有气势。
流云连忙松开手,起身推到凌姿涵身边,却警惕的盯着眼前危险的两人,随时戒备。
“任西娅,你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想被王爷临幸。这个,本妃可以理解,只不过,你的方法,让本妃有些不敢恭维。倒也不是偏激,总觉得你这女人不怎么长脑子,每次都被人耍的团团转,结果还要帮她?哈,真不知道是该夸赞你们姐妹情深,还是该说你蠢顿如猪,替任家有你这样的孩子感到羞愧不已。”
凌姿涵站起,扶着流云的拾级而下。
红裙摇曳,随着曼妙的身姿,优雅的步伐,微微掀动。
更是一番撩人妖冶之色。
“你方才的话,倒是给本妃一个提示。为何说王府中从不缺少冤魂,嗯?是你亲眼瞧见了无数死得冤枉的府中人,还是你也参与其中,才能如此清楚。本妃甚为不解,还请任西娅妹妹明言。”
此刻,凌姿涵已经走到了任西娅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淡淡的笑着,转即又抬头看向低头垂眸,站在后头的几名侍妾,嘴角勾的更深了些。
任西娅看着眼前那刺眼的红裙,紧握着拳头,半晌不语。
凌姿涵倒也有耐心,扬声玩味的笑着说:“你若不说,本妃也有法子知道。只可惜,本妃难得好心,想给你留个活命的机会,如今却……”说着,她惋惜的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这让任西娅的心陡然颤了下,下意识的想到,她不会真想留她一条命吧!
慌乱中,她的骨气也没了,甚至有些后悔方才的破罐子破摔。张了张嘴,她努力的想要说话,但紧张之下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好半天才哽咽着说了句,“我,我……王妃娘娘,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从没参与过。只是,听……听说而已。”
柳眉微佻,凌姿涵瞧着眼前从英雄变狗熊的任西娅,眼底浮上一层冷笑。这女人,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刚才爆发的那点儿魄力,不过是“死前遗言”。与乌鲁嘉怡一比,她简直弱爆了!
“更可惜,本妃从来不喜欢饶过没用的东西。”凌姿涵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看她一眼。
而周围的人,却不曾错过任西娅变了又变的神色,以及她眼底的那抹绝望。似乎比之前的更为痛苦。就好像是在喜极之后,又被人突然泼了盆冷水,浇的从头到脚都冰冷了。
凌姿涵垂眸看着保持缄默的乌鲁嘉怡,玩味的打量着她,目光却是那样的深邃,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正认真的琢磨着。
而乌鲁嘉怡却始终垂首,根本不让凌姿涵看出她的神色。
凌姿涵倒也不在意,微笑着,抬脚轻轻踢了踢乌鲁嘉怡,“嘉怡妹妹。”
乌鲁嘉怡显然被吓了一跳,反应也比刚才猛烈了些。但就在那个刹那,凌姿涵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真气流窜,微微眯起了眸子。
这女人,会功夫!
不过,她掩藏的倒好,竟然从未将这点暴露出来。就连轩辕煌安插在府中各处的暗卫,以及专门负责监视侍妾的人,都没有发现。
不由得,凌姿涵更高看了她一眼。
“王妃……”
“嘉怡妹妹不必紧张,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传出去对王府无利,本妃不会追究。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还希望妹妹老实回答。”
慢悠悠的声音平和温吞,但乌鲁嘉怡丝毫不敢怠慢,心中不断盘算着凌姿涵想要问什么,能不能回答。
缓缓抬头,此时的她鬓发散乱,珠钗歪斜,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宛若桃核,纤细的娇躯则不停的颤抖着,好似惧怕着什么。神色凄惨,面色泛着青白,却偏偏是一副意乱碍于的模样,并且极力的忍着卡在喉间的颤抖的呜咽声,却还是在凌姿涵话音落时从喉间滚动出来,支离破碎的。
“王妃请问,贱妾……贱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眼尾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凌姿涵的神色,但注意到凌姿涵眉头翘起蹙起时,乌鲁嘉怡以为凌姿涵不耐烦了,赶忙用最恭敬的态度,说出了那番话大散修。
喉间深深扼住的细碎呜咽,却因一度抑制,反倒令她颤抖的更加厉害。
凌姿涵直接忽视她小可怜似的模样,揉捏着自己在指尖,好似不上心的说:“本妃倒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劳烦妹妹对本妃说了实话,在背后指点你还是鞍山王之女的人,是谁!”
或许是出于本能,凌姿涵对不好的事情,向来都预感。
这次也不例外,她总觉得,这个背后的“高人”,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似乎,还与她有关。
比如这次的曼陀罗粉,倒不是挑衅,就像是在对她打招呼一样。
他,是想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