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为兄又叨扰了。”
听着那本该专属于轩辕谦的称呼,从轩辕琰嘴里吐出来,凌姿涵就莫名的犯恶心。可面子上又要做足了功夫,勾着绝对够得上“标准”的笑容道:“不打扰,皇长孙今日的功课也快完了,打算让他吃了午饭再回去的。”
“哈哈,不急不急。岽鹤对本宫说了,甚为喜欢涵儿你当他的师傅,说你见解独到,风趣幽默,弄得本宫也有些好奇,很想来听一听。赶巧今儿下朝早,本宫就赶过来了。涵儿,若课没上完,可以继续,不用管本宫。”
听板着脸孔的轩辕琰说出着一番话,凌姿涵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哦,这就是轩辕琰奇怪的第二点,最近总是很抽风的朝他们府里示好,尤其是对她。
当然,他那点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她能不知道吗?只是不点破而已。
“看来真的要抱歉了,太子爷。今儿的课,已经说完了,若是你着急,现在就可以带着岽鹤回去。”
凌姿涵依旧在笑,可那眼神在不停暗示着轩辕琰,让他识趣的就赶紧带着他儿子滚蛋,否则就他滚蛋。
不过,这太子爷根本不买她的帐,还道:“不急不急,本宫刚好有些事,要与九弟商量。本宫先去找九弟……”说着话,他就朝外走,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朝窗边的凌姿涵看去,笑着问了句,“刚才听涵儿念了两句诗,因为远,听的不是很真切。涵儿,可以再念一遍吗?”
“太子爷有命,谁敢不从。只是,有一件事,姿涵想请求太子爷。”不等太子说话,凌姿涵缓缓道:“恳请太子爷重视纲理伦常,还是唤姿涵一声弟妹吧!涵儿这样亲近的称呼,姿涵是在受之有愧。”
太子的脸色一沉,又变回了往日正常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的贱脾气,凌姿涵竟然觉得,这阴着脸的太子,看起来格外舒服。不只不觉中,也就松了口气。
“弟妹非要与本宫分那么疏离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纲五常,人伦纲纪,这些是本,不能忘的。太子爷您是姿涵的丈夫的哥哥,是姿涵的叔伯,换个称呼,你我避嫌,只是显得姿涵更为尊重您,而非疏远。况且,姿涵与太子爷相交本就不多,即便疏远些,也是自然的。”见太子朝前走,凌姿涵就往后退几步,又拱了拱手:“太子爷,归为太子,学富五车,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明白吧!”
轩辕琰的脸色很不好看,坐在书案上的岽鹤都情不自禁的放下了书本,为凌姿涵捏了把汗。至于一旁的清泊,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像个受惊的小鹿,看着凌姿涵的方向,唇皮微微哆嗦,而垂下睫羽的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极度厌恶的凛冽。
而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卿卿,胡说什么呢!太子爷怎么会不懂这种,连这种qín_shòu都懂得道理呢!”
兄弟妻不可欺。
早就就知道轩辕琰打的什么主意的轩辕煌,那里会由着他更自己的宝贝夫人单独相处?
轩辕煌犹如从天而降,翻身一跳,跃入窗中,将凌姿涵圈进怀里,顺势凑到她颊边,吻了吻她眼角的朱砂痣,嘴角挽着漂亮的弧度,邪肆的笑着凑近凌姿涵的耳畔,低语:“怎么样,今天夫君来的够及时吗?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