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下一更在晚上9点。)
是夜,莫府上下不论尊卑,摆了满满数席的酒宴,莫铁还将那周围亲朋邻里,包括小时候与郎这七年来的风雨。
郎飞与众丹门之人自是成了满院的焦点,看着那一个个久违的脸庞,郎飞心中高兴,也自是多饮了几杯,直到月正中天,把酒换盏方止,那一个个亲朋好友约定明日再回之时这才辞别莫铁而去
除了雪娅不食荤腥,不堪饮酒之外,呆子几人是喝的酩酊大醉,连那方清寒都小饮了几杯,如今也是俏脸通红,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她身旁的朱罡列倒醉的糊涂,搂着王子服好兄弟长好兄弟短的叫个不停。而那王子服也是个挫货,同样抱着呆子,犹自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灌着黄酒。
莫铁今日高兴,席间也喝了不少,只是他酒量不小,如今只有几分醉意,望着眼前众小辈的醉态不觉莞尔,思及时日不早,此次回来他们也赶了数千里路途。如今又喝得不少,是时候该去安寝了,于是便吩咐几个下人收拾厢房,带他们返屋休憩。
听得莫铁吩咐,自有那男家丁或搀或扶将王子服与朱罡列二人领到厢房安歇,而方清寒与雪娅也有几个丫鬟陪同归寝。
这剩下的只有小芸与郎飞,那小妮子七年未归,喝的醉醺醺的跑到莫夫人怀里撒娇,说什么也要与她同睡,夜话这七年风霜。莫夫人无法,只得随了她的心愿,略显无奈的对莫铁笑笑也半搀着小芸回房安歇了。
众人眨眼走的干净,此时席间仅余郎飞与莫铁二人。好在刚才饮酒之时他以真元略化了些酒力,此时尚觉清醒,于是陪着莫铁安坐在院中。
“飞儿,山上修行可苦?那玄羽上人待你可好?”只有在无人之时,莫铁这干练的汉子才问的出如此父子情长的话。
郎飞轻轻为莫铁换了茶盏,安坐一旁,遥想山上的生活,微微一叹,道:“师父带我极好,这山上的日子也过的逍遥,孩儿此去并未受一丝苦难。倒是义父义母,平日里我与小芸俱都不在,不能在二老膝下尽孝,累及二老难享天伦,实是不该。”
莫铁摆摆手,慈祥的望着郎飞,道:“我与你义母二人如今倒也算是在这青牛镇上颐养天年,大汉朝,由其是那太子对我们尤为不错。想我莫氏一门打铁出身,能够有今日的地位,全赖你与小芸,老话说的好,养儿防老,大体也不过如此。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对我们来说些许寂寞又算的上什么?况且上山修行,对你们也是大好事一件,只要能隔些时日回来看看我们便好。自从你们一走,你义母隔几日便会念叨一次,生怕你们在那山上吃苦受罪,直到今日早间还在愣愣的瞅着你与小芸的画像出神。这份等待,七年的时光委实有些长啊。”说完深深看了郎飞一眼,见其正一副内疚的神情,忙拍拍自己的胸脯继续道:“飞儿你也莫要难过,义父这身骨硬朗的很,自从你走后,服下上人赠的丹药,非但百病不生,便是十来个如你那刘师兄一般健壮的汉子,为父只需动一只手,眨眼之间就能将之全部揍趴下。想来再活个几十年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还是能够与你们再见几回面的。”自觉话说的不宜,接着又说出一句话。“与这相比还是修行重要,此行回去,可不要时刻牵挂着家里,荒废了修为。”
闻言,郎飞暗怪自己沉迷在山上的岁月,打定日后必要常回来看看心思,点点头道:“义父宽心,孩儿醒得。”
见此,莫铁微微一笑,点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正待寻问他修行之事时,院中古松间却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嗷唔。”
闻其声若猫却更加低沉,像虎又无半分霸气。转眼间看到古松之上立着一个硕大的阴影。莫铁心中一惊,忙站起身,远远招呼一声几个下人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仗注视着松枝上的黑影之处。
莫铁行动之时郎飞也正巧听到,闻那声音他猛然一愣,继而想起小白儿本是听他指挥躲在天上,可一行人进入莫宅之后心绪激荡之下将它忘得个干净。未得郎飞召唤它又不敢擅自按落云头,直到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它饿的不行,这才悄悄潜到古松之上探查,待看到树下不远的郎飞之时一时腹中饥饿难当,忍不住弱弱的叫唤了一声。这才将莫铁惊到,误以为来了什么凶猛野兽。
“义父休慌,义父休慌,那古松上呜咽之物,乃是飞儿的灵兽。”
闻听此言莫铁才心下稍安,向身旁几个家丁一招手,示意他们无碍。几人这才收起戒备的神情一个个瞪大的双眼直直瞅着古松,静待郎飞如何处理。
“飞儿,下来,慢着点,别惊吓到大家。”郎飞话罢,那古松枝杈簌簌而动,接着一只黑漆漆的身影只是一闪便跃下松柏,降落在众人眼前。
“哎呀,哪来的一头斑斓猛虎。”却是一个家丁眼力出众,借着月光将树下身影看的清晰,惊恐之下忍不住出声疾呼,继而接连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小白儿瑟瑟发抖。
莫铁几人待听他说完,仔细分辨之下也发觉是头猛虎,同样一个个骇的面无人色,转眼看到郎飞一脸悠闲的神情,莫铁强自镇定神情,道:“飞儿,这猛虎果真是你的灵兽。”
郎飞点点头,道:“小白儿可不是普通的猛虎,它可是懂得人言哩,你们看好啊。”对莫铁眨眨眼,这小子又回头对小白儿吩咐了一句:“小白儿,且给我义父表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