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见郎飞一脸不善的表情,高升嘴角嚅动片刻才道:“我大周向来自诩礼仪之邦,自武祖立国以来,一向为北天七国礼邦之首。而帝位传至如今,朝堂上有仁君,下有贤相,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思及祖宗传承,秦相这才立下规矩,以期将贞良守礼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呸,为了保住礼仪之邦的名头便要如此行事?”
见郎飞一脸鄙夷,高升却丝毫不以为意。“在我大周,莫说当街搂抱,既便是两口子当街肌肤相接都要拿至官府问罪。”
郎飞闻言哈哈一笑,玩味的看着高升道:“那劳什子秦相想出此等馊点子,却还被人称作贤相,这大周国还真有趣哩。”
“秦相?你刚才说的可是秦文那狗贼?”正在郎飞调侃时政之时,雪娅一脸肃然的走近,之间他双目泛红,直盯盯的看着高升。
高升被她盯的发毛,下意识的点点头,弹指回过神后,又急忙摇头,双脸涨红道:“你这女子,胆敢辱骂贤相,本官定要……”
“老实点!”郎飞一脚将挣扎着抬起头的高升踏倒,转身看到雪娅悲愤的神情,他知趣的没有说话。
“呼”片刻后雪娅缓过神,轻转身向着郎飞盈盈一礼。“雪娅恳求公子先行去寻那秦文,以报家父血仇。”
郎飞点点头,将那高升一把拎起:“秦文府邸你可认得?”
听到郎飞与雪娅的对话,高升也推测出眼前几人乃是寻仇而来。看着雪娅决绝的表情,他脸色立刻一变,哭丧着脸道:“两位,两位,秦相府邸本官可告知你们,只是莫要让我带路,下官还年轻,还有前途,兼且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这几两俸银过活,你们行行好,放我走,我保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将此事上报。”
“少废话!前面带路。”郎飞一下撤出钢锋,直抵在他后心之上。
“王才,你个该死的东西。”高升只觉后心冰冷,在郎飞的胁迫下只好辨清方向,也顾不得手下兵卒,暗骂一声后,带着郎飞迈步前行。
小芸几人见及此幕纷纷舍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守卫,一闪身,跟上郎飞与雪娅。
“古怪,难道那些手下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前来救援的人。”高升带路前行许久却并未发现他那帮手下来救,禁不住心下着急。孰不知郎飞早就以神识探查四周,但有发现卫兵便强行驱赶其绕道而行。
耗时一刻后,在高升的带领下众人无惊无险的来至一栋占地足有百亩的府邸跟前。
“喏,那便是秦相的府邸,”爷,你行行好,放我走,若被秦相知道是小将带你来的,那么明日一早小将的乌纱帽铁定不保了。
郎飞闻言咧嘴一笑。“好说,高升是,你且过来,待我吩咐几句,你便走。”
高升心中一喜,忙回过头上前两步。“哎,爷您说。”他脸上刚露出一副恭维的笑容,没想到眼前一花,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嘴角一痛,一股咸咸的味道充斥口腔。
“你……”高升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接着伸手在嘴角一抹,眨眼间手中多了两颗断牙。
“这是对你适才口出恶言的惩罚,滚。”高升闻言,强下压心中惊怒,不敢再多言,慌忙转身逃离。
见他走掉,郎飞这才凝神细观秦文府邸。只见两扇朱红大门,其上鎏金铆钉密布,四方玄铁打底,正中绘一对玉麒麟。门外站立四员家将,个个人高马大、臂粗腰圆,一看手上就有上千斤的力道。
大门气派,而护院围墙也凸显所住之人的富贵,一色的紫岩基石,上砌白玉浮雕墙体,连墙外便道都修的惹眼之极,大理石板铺路,一条干道直通千阳最繁华的街道。干道两侧排列着数对石雕,或凶厉,或威仪,尽是些上古神兽模样。
“好家伙,从这一点看来,老东西不愧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朱罡列刚感慨一句,却突然看到雪娅越过众人,疾步走至朱门跟前。
“哪来的小姑娘,去去去,宰相府邸哪能任你乱闯。”见她径直走向朱门,当值的四个守卫自然不能任她乱闯。
“秦文狗贼在不在家?”雪娅一句话将那四个家将惊觉。
“这小妮子简直不要命了。”左手靠门的家将心中一惊,忙抽出腰间佩刀在雪娅面前晃了晃,吓唬道:“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怎么尽是些疯言疯语,连秦相都敢骂,信不信我们兄弟四人将你擒了交由衙门治罪。”
“秦文老狗,我骂的便是他。”眼见大汉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雪娅却一点惧意都无,只是盯着门顶牌匾上的秦府二字啐了一口,接着迈步就往里闯。
“大哥,跟她废话干吗,这妞长的还真是标致,眼下她竟敢如此羞辱秦相,不若我们将其擒了,同样羞辱一番后再交予官府。”
“这……”最先出言的大汉正在沉吟,其对面一疤面汉子同样嘿嘿一笑,劝道:“张哥,我们在这看了十年的门房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妞找事,吴兄弟说的不错,将她擒住,我们不仅立了一功,还可以趁机乐呵乐呵,你看这小妞的身材样貌,可是胜过绝艳楼的姑娘太多。”
“你们看远处的几个人,想来是她的同伴。若是一会儿在这门前闹将起来,被人看到传扬出去,累及秦相的声誉,我等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是先前的大汉稳重,待看到远方郎飞等人,略一沉吟后说出心中的顾虑。
“大哥你多心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