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左右无法挣脱,眼见身周血气与星芒线一触即溃,血穷奇双目间突然红光大盛,接着,它竟然调转头看了下方诸人一眼,随后虎口一张,竟将身周那些血煞之气一口吸了个精光。
“咦,它这是要干嘛?不反抗了?”呆子看到眼前古怪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
郎飞闻言,亦从玄奥的太极图上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身形愈见膨胀的血穷奇,一声惊呼。“不好,它拼命了?”
眼见星芒缓缓收缩,血穷奇的行动范围已不过三丈方圆,呆子又犯了傻劲,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它便是煮熟的鸭子,拼命又咋地?还能飞了不成?飞哥儿,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平时……”
呆子话刚说到一半,转眼瞥及郎飞与小芸根本未曾注意他半分,呆子有些好奇的抬头望去。
“这……这是?”没想到只是他说话的间隙,虚空之上又生变故。血穷奇的身形此时已涨至近丈方圆,除了仍能勉勉强强分辨出一只独角,远远望去,在群星的点缀下,其身躯直如血色的满月一般。
“它……它这是要玩自爆?”想起平日里偶有耳闻的修真轶事,呆子少有的灵光一现。
听罢呆子所言,此等危急时刻,郎飞仍不忘回头细细打量他一番,末了点点头,颇为满意的道:“还有的救……”
“飞哥哥,小心。”正在二人斗鸡一般怒目相视之时,突闻得一声娇叱,继而眼前一白,无数云气自小芸手中翻涌而出,刹那间汇集在三人头顶,形成一片外形绵软的纯白云岫。
“吼……”一声昂长的嘶吼,紧接着,但听嘭的一声,转眼虚空上一片血红弥漫开来,直化为一片血海汪洋,弄潮叠浪,向着星辰巨压迫而去。,
“哼!”松云子此时已略缓过一口气,转头看了眼一脸惊恐的郎飞三人。“师弟莫怕,此在我意料之中。”
说话的功夫,血红急剧膨胀,其中的狂暴元气竟将那星辰巨缓缓撑开一道缝隙,缕缕血气趁隙而出,化作虹慧,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嗯?化身万千之术?”瞥及中的血气与四散逃逸的血气明显有些不同,郎飞微微一怔,继而看向松云子,且观他如何行事。
此刻符力皆悬于虚空,松云子再不必耗费真元,只见他不慌不忙,运指如飞,接连变化无数印诀,最终一声术喝。“大虚狱……天罗缚魂!”
随着一道真元打出,紫晶上直射出一道红霞,只眨眼的功夫,越过虚空,没入太极图之内。
顷刻间,太极图转势急停,边缘垂下黑白相接的一圈光幕。得它之助,星辰巨重新稳住阵脚,且宝品符箓节点处彩华涌动,先是射出一道光霞,一瞬间后发先至,竟将那漫天逃窜的血红赶上,而后光霞急闪数次,一彩芒编就的锁成型,继而迎面一抖,将那血红一下兜入。
“吼……”锁内隐隐传来穷奇的怒吼。松云子充耳不闻,凝神连点,将一面面锁重新收回星辰巨之中。
“不好……快躲。”郎飞与呆子被虚空之上的混乱场面所迷,混没发现危险迫近。因松云子对自身所在位置心有顾虑的关系,其法诀所引的锁皆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坑洞口周遭地带。眼见十方虚空插翅难逃,有几道灵智颇高的血气竟然瞅准空荡,一个俯冲猛朝三人袭来。
“疾……”血气来袭,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七八道,小芸一声娇叱,指诀一引,云岫倏然收缩,眨眼间变作一面圣洁之盾阻挡在三人头顶。
“唔……”声若鬼哭狼嚎一般,数道血气未有丝毫犹豫,一头扎入云白之中。
“噗……噗……噗……”接连数声闷响传来,小芸面色一变,一刹那苍白无比,紧跟着血气上涌,俏脸腥红,竟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芸妹……”郎飞霎时心慌无比,一把拉过小芸,抱在怀中,轻摇着香肩。“芸妹!芸妹!你怎么样了?可别吓飞哥哥。”
“咳……咳……”耳听得郎飞焦急之音,小芸奋力的张开凤眼,遗有血迹的嘴角微微抽动,勉力一笑,以微弱的声音言道:“师父说过,锁云囊以致幻为主,于防御上并不见长,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傻丫头,你逞什么能,那血气乃穷奇所化,岂是你我能够抵挡的……”郎飞心内焦急无比,紧抓着玉腕道:“生生造化丹呢?芸妹,那生生造化丹呢?”
“飞哥哥,你要它作甚?”
“管那么多干嘛?只管拿来?”
“不给!”
“拿来!”
“不给!”
“…………”
这两人沉浸在你情我浓之中,浑然忘了此刻所处的环境。云盾在小芸吐血时就已经消失无踪,郎飞只管担心小芸,哪顾得上所处之地危不危险。眼见如此,呆子只得豁了命的拿出七齿琉璃耙,心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挡于二人身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望着上方急冲而下的数道血气。
“孽畜尔敢……”一见小芸受伤,松云子登时大怒。这小妮子的来历他也略有耳闻,倘使在他的保护下有个万一,届时云霞宗必不会善罢甘休,先不说他自己罪责难逃,整个丹门都要面领着倾覆之危。故此,松云子赤目横眉,须发皆张,手中诀疾引,将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三分真元不要命一般注往紫晶之内。
“哗……”霎时间,星辰大上如绽烟花,无数小型锁如雨点一般自虚空飞落。
不仅身后跟有锁,空中竟又洒下无数。扑向郎飞